的这块微薄的小土坎了。
侥幸的时,越军不知他在哪里。如果知道的话,两艇机枪全都朝一个地方打,即使是一道土坎,用不了几个来回就把它屑平。土坎没了,看你人还往哪里藏。
好在越军不是朝一个地点射击,他们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一会又前后拉剧,这样一来,吴江龙头顶上的这块土算是保住了。
保住了土,也就等于保住了命。但吴江龙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久,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他在啥时就会被飞弹扫中。
高射机枪的口径可是12.7厘米,连一般的薄装甲都能穿透,何况是人体,只要碰着不是肉烂就是骨头断,如果让子弹在身体上钻个洞,百分之百的可能性都是死亡。所以,吴江龙根本不敢冒这样的险,必须找一个逃脱的办法。
而目前,他所处的位置全都被探照灯光罩着,稍稍移动就会把身体暴露,唯一的可能性还是打掉这具探照灯。
吴江龙是想干掉它,可它有那两挺机枪护着,只要吴江龙一露头,被撕裂的只能是他,不会是人家探照灯。
吴江龙不傻,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违。隐藏在这,目的就是不被敌人发现,不被敌人的机枪子弹射中。
但目前看来,吴江龙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有些天真了,不如在开始时,发着力没命的跑开,说不定,这个时候旱在某个地方睡大觉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现在后悔,什么来不及了。当初的选择不能说是错,没准在那个时候你跑时也会被越军子弹咬住。如果人负伤了,或者被打死,就会想到不如在这猫着,兴许还能脱得掉越军的扫射。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说不好一个不留神那就是危险,正反两方面都有负数时候,所以,目前这种局面的出现也不能算是吴江龙考虑不周。
现在说这些都是风凉话,没用,不如尽早想一个脱身之计。吴江龙一边在与自己做思想斗争,一边静听着越军机枪的枪声。
高射机枪口径大,威力是够猛,而且弹盒内装的子弹又多。但是,子弹再多也有打完的时候。子弹打没了,当然要换弹盒。而它的弹盒又不像冲锋枪那样灵便。不但要摘下原来的,挂上新的,而且还要打开机盖把弹链拿下。
这么多手续做下来,那就得需要时间,这个时间可不是用零点几秒计算,那是几秒,甚至会更多。如果说机枪手不是非常老练的情况,说不准,生手连枪机都不能一次到位。
吴江龙一边躲着,一边判断着他要等待的这个时机出现。
很快,越军的机枪停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几乎同时停下。吴江龙猜的出,这是越军在换子弹。
真是老天有眼,怎么就让这两挺机枪一起停下呢!如果有一个响着,就是借吴江龙十个胆他也不敢冒这个险。吴江龙一看时机来了,这叫时不我待,机不可失,错过这样的机会,那是很难再找的到。
“唰”
吴江龙把头从土坎后露了出来。
他看向越军汽艇,顿时间,汽艇上的越军也看到了他。就有越军惊呼,
“在那,在那。”
只见灯光下的吴江龙麻利地把狙击枪伸出,枪口直指越军汽艇上的探照灯。
灯影中的越军看的太清晰了,他们也知道吴江龙要干什么,谁都怕子弹射向自己,所以在第一时间慌了,惊呼着越军机枪快点开枪。
然而,越军的两挺机枪还在装弹过程中,哪能想打就打,就是想要射击,那也得等着把子弹装上,枪机还膛。
吴江龙可不给越军这样的机会,他要的就是这空档,如果让越军开火,还有我吴江龙活着机会吗!
说时迟,那时快,吴江龙的狙击枪又抢在越军机枪的前面开火了。这一枪即不是敲掉汽艇上的越军机枪手,也不是瞄向任何一个人,而是专向灯光里钻。
吴江龙已经有了第一次射击经验,第二次不会比第一次差,而且他又在暗中憋足了劲。所以,这一枪过去,必然会收到好的效果。而且,吴江龙心里很是清楚,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连开第二枪的机会都没有,他必须在枪响的同一时间离开这个地域,否则,不消一秒钟,他就会被越军射过来的高射机枪子弹撕碎。
“啪”
真成了声响灯灭。也只是分秒的时间差上,湖上和湖岸顿时全都呈现在一片黑暗之中。
也就在同一时刻,汽艇上的高射机枪再次吼叫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