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头顶上传来一阵鸟叫。
吴江龙抬头向上看,这是一只卧在横梁上的小斑鸠发出的声音。
小斑鸠美丽极了,深绿色丝绒般的羽毛,耀眼生辉。
吴江龙仰躺着,眼睛看着小鸟,鹦鹉学舌般地学着鸟叫。没想到,叫声极像,竟把那只小鸟从房梁上引下,跳到吴江龙身上。吴江龙伸掌向前,那只小鸟又跳到他的手上。
一人一鸟,眼对着眼,脸对着脸地啾鸣不止,似在说着什么。
吴江龙一直是在学着叫,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包含什么内容。可那小鸟竟然被声音吸引,款款落在他手上,这就足矣说明,吴江龙的叫声必是与小鸟产生共鸣,或是给了他什么样的满足。
竹门被人推开,焦团长走入。
小鸟受到惊下,扑楞着翅膀飞走。
吴江龙转向来人,正要反火,认出是焦团长,赶紧起坐。
焦团长上前,把一份电报递到吴江龙手上:
“祝贺吴组长,喜得贵子。”
“什么?”吴江龙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刚刚接到电报,是总部转来的,说您夫人给您生了儿子。”焦团长重复。
“是吗?”吴江龙高兴地看着上面文字,但他不认识,转向焦团长,“这是哪会的事?”
“现在啊!”焦团长说,“我看到电报就忙着给你送来了。”
“念念,念念。”吴江龙还是不满足。
这时,洪志和徐昕,以及电视小组的其他人也走了进来,一起围在焦团长和吴江龙身边,把一个小小竹屋挤的满满的。
“来,我念。”刘汉林上前,从焦团长手里要过电报。
“焦尼团长,中国发来电讯,吴江龙同志妻子于昨日晚生下贵子,请转告,并祝贺。总部。”
洪志和徐昕几乎于同时伸手向吴江龙,
“不错啊小吴,终于有儿子了。”洪志说完便呵呵大笑。
“什么叫终于,取妻就要生子,这是天经地义。”徐昕纠正洪志。
“我说的没错,你看,他和董燕结婚都几年了,这才有儿子,还不是终于,”接着转向童勇男,“童组长,我没说错吧?”
童勇男:“有早有晚,有儿子就好。”
“吴组长,生儿子得要庆贺。”刘汉林一旁说。
“就是,”董小朋也参与进来,“可是,在这偏远大森林里,拿什么来庆贺。”
“这个不难,”焦团长说,“一会让炊事班做红烧肉吃。”
别人都在说笑,唯独边雨欣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一付漠不关心的样子。冷眼瞅着屋里的人。
焦团长,“你们先在这休息,我去跟接力站的同志弄几只四脚蛇回来,让他们改善伙食,也算我们庆祝孩子生日了。”
“等等老焦。”吴江龙突然发声。
“什么事?”焦尼团长停下。
“你们的电台能不能替我向国内发份电报。”吴江龙思量着说。他知道国民军的电台数量少,而且通信任务极为紧张,不是重要工作上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借用人家电台。但心里有想法,等不及,所要求助焦团长。
“当然可以。”焦团长很爽快地说,“本来嘛!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从国内给你发电报告诉你事情,你当然得给人家回话。”
“好,我跟你去。”吴江龙起身。
“什么事啊!我们也想听听。”刘汉林说。
“我给我儿子起名字,你也想听。”吴江龙很大声。
屋里人先是一怔,接着便是一声哄笑,还是刘汉林起哄:
“大家想不想听?”
“想听”
“那我们问问吴组长给儿子起什么名字?”
“我刚才想好了,”吴江龙顿了顿说,“我虽然是军人,但也并不喜欢打仗,也爱好和平。但是,打不打仗不由我们军人说了算。只要世界上有侵略,必定会有反抗,这是我们军人的责任——保家卫国。所以,我盼望着全世界都和平,因此,我想,我儿子就叫和平吧!”
“和平好,我们喜欢和平。”
“和平,和平,吴和平。”刘汉林嘴里嘀咕着,“和平不错,可一加上你这吴字,就不太好听了吧!”
“怎么不好听?”吴江龙蹙眉追问。
“你看啊!我们本来是要和平,可一加上吴字,就变成了无和平。”
“去去,”洪志说,“两个吴字不一样,那是无有的无,这是口天吴,不一样,就叫这个。我喜欢。”
“对,你是第一次做爸爸,儿子的名就要由你起,得快点,万一董燕在国内给起了别的名,你就没这机会了。”徐昕说。
“走,发电报去。”焦团长催促。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三声爆炸。
“这是怎么会事?”吴江龙问。
“走,出去看看。”焦尼说完出屋,众人紧随。
不一会,吴江龙与焦团长等人出现在森林内的一所观察哨上。接力站的邓营长向大家作着介绍,
“没事,这是越军为了壮胆,一到晚上就随意开炮。我们在这里安扎了两年,越军一直不知道我们在这。”
接力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