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大森林之中,又据于豆蔻山脉的一座大山之上。
观察哨的位置又较接力站营地突出一些。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连绵不断的丘林平原,有什么动静他都能看的到,真是个一目千里的绝佳哨所。
邓营长指着上下左右前方说:“那是越军的一个营级据点,每天晚上都要用**来壮胆,我们早想端了它,只是顾忌在他的左右两侧的两公里处还有两个营。”
“稳妥起见,我们先不动它,但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要端了它。”焦团长插进来说。
回到接力站营地,童勇男和电视小组人员见缝插针,也给接力站的国民军战士们拍了很多镜头,场面大同小异,在此不表。
单说一夜过后,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这支队伍又要出发了。
他们不急不行啊!一是来时国内有时间约定,采访时间不能过长。二是季节不等人,他们是趁着春天季节来的,如果任务还不能完成,一旦到了夏季,每天都要下雨,别说是拍摄,就是走路都困难,再加上各种蚊虫的繁殖,不被咬死才怪。
所以说,他们到了一个地点,能采访多少就采访多少,片子是尽量的拍,拍完了,那就赶紧走人,转入下一站。
不过,这是没有遇到越军的情况下,如果碰到了,那就得先把拍摄的事放下,能跑则跑,跑不了就打,总之,一定要确保拍摄任务如期完成。
走出森林,下一个目标就是马德望省,这回可难了,越往里走,越军守的越是严,到处都有越军据点。
昨天邓营长指示的那个方向,那才是开始迈步的第一站。
越军在边境到柬埔寨国内的一百公里内设置了第一道封锁线,电视小组穿越的这些地区都算在内。从现在起,他们开始穿越越军设置的第二道封锁线。
在第二道封锁线内,越军做的更绝,他们赶走这里百姓,制造百十公里无人区,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据点,无人的地方全是无人区。无人便意味着什么都没有,没吃的,没喝的,没用的,住的地方更是不能留。房屋全部被烧毁,带不走的物品就地毁损。所以当吴江龙他们过来时,满眼看到的都是凄惨景像。
这是早晨,森林本来就幽暗,在加上浓雾迷漫,树木显的更是鬼影憧憧。
受树林阻挡,队伍不能聚在一起,也不能全部散开,只能是按三路纵队前行。说是纵队其实遇到密实树林时也会被冲的零乱不堪,人员分散,各自成形,东一个西一个。不过没关系,只要别迷路,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就成。
渐渐的,走着走着,边雨欣的身边不见一个人影,等她觉察到这一点时,简直被吓丢了魂。
她想喊,可是出发时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在林中发出动静。为的是不招惹越军。
在观察哨时,邓营长特意介绍过,也指给吴江龙看过,越军的据点就在附近。
而此时,他们穿越的这个地区,正是越军据点附近。
说是附近,所有人都不知越军在哪里。
吴江龙见识过A师营地,也见识过接力站营地,还有其他国民军驻扎的地点,他们都是隐藏在森林内,为的是不被敌人发现。
那么越军呢!当然如此,驻扎同样具有诡谲性,目的是轻意不被人发现,一旦让对方发现了,那还不被偷袭!
所以,在没有确定越军准确位置前,每个人都要保持警惕,绝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边雨欣越走越怕,因为她始终不见一个人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情急之下,她想起吴江龙告诉的一件事。
吴江龙说,一旦你在林子里看不见我时,你就学鸟叫,那时我会出现在你身旁。
“学什么呢!”边雨欣一边向前摸一边想。她可不会吴江龙那些手艺,什么动物的叫声,只要让他听上几遍就能学得来。
学猫叫,还是学狗叫,这两个边雨欣张嘴就来。可是,这是大森林,哪来的猫啊狗的,要学也得是鸟。要不就学老虎,可她又没那份力量,吼不出来,如果声大了,还不把敌人招来。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学鸟叫。
什么鸟呢!这个城市里长大的边雨欣,鸟是看了不少,也听了不少鸟叫,但要细想起来,还真弄不明白哪种鸟是什么叫声。
“有了。”
边雨欣想起来了,通常情况下,电影中不是总有那个镜头吗,演员们把嘴一捂,“咕咕叫个不停。”
对,就学他。
边雨欣照猫画虎地学起了这种鸟叫。
“咕咕,咕咕。”
这是布谷鸟的叫声,一般都在平原地带,在这样的大森里,有吗!
如果让一个长年在大森里生活的人来听,这绝不是什么鸟叫,纯綷是有人故意装出来的。
果然,这鸟叫声招至到两个越南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