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前衣衫不整的妻子,以及一脸不知所措的盖虎,李自成只觉得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涌上心头,自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咯吱声。
他日思夜盼的娇妻,竟然背着他偷人,联想到刚刚那些同村发小颇有些异样的脸色,李自成只觉得
兴许是看到了李自成手中紧握的长刀,做贼心虚的盖虎噗通一声便是跪在了地上,央求道:"黄来儿,黄来儿.."
事发突然,盖虎已然不知晓说些什么,只得语无伦次的呼叫声身前驿卒的小名。
与乱做一团的盖虎,韩金儿倒是显得镇定许多,经历了最初的错愕过后,韩金儿便是不紧不慢的整理起身上的衣衫,像是没事人一般的说道:"今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与李自成相识许久,深知面前的丈夫有多爱惜他的"皇粮",若是此件事闹大了,谁也落不了好。
自觉拿住李自成把柄的韩金儿有恃无恐,猛地将跪在地上的盖虎一把拉了起来:"怕甚,他不敢拿咱们怎样的。"
这盖虎平日里瞧着也算孔武有力,怎么面对着比他瘦弱不少的李自成竟是吓成这般样子。
"你们做的好事.."
沉默多时,双眼血红的李自成终于恢复了些许神志,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脸不在乎的韩金儿以及面带愧色的盖虎。
因为愤怒,李自成不算魁梧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其声音更是出现了一丝颤音。
"你不怕闹大,就让左邻右舍知晓。"
"届时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保住你身上的差事吗。"
迎着李自成愤懑的眼神,韩金儿主动上前一步,挑衅的说道。
"若是不敢,就趁早给老娘滚。"
言罢,也不待李自成有所反应,韩金儿便是拉着哆哆嗦嗦的盖虎转身进了里屋。
她太了解屋外的丈夫了,笃定他不敢将事闹大。
...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屋外响起了久违的脚步声,而后便是院门的嘎吱声。
"瞧把你吓得,别看他脾气火爆,实则胆小甚微,成不了事的,不然我为何迟迟瞧不上他。"
听到外间传来的动静,韩金儿便是噗嗤一乐,朝着已然呆如木鸡的盖虎说道,眼眸深处涌现了一抹不满。
这盖虎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她大失所望,日后若有机会,当重新寻觅一个合适的对象才是。
闻言,盖虎作势便要搭话,但还不待出声,他便是死死盯着门边,自口中发出呜呜声,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盖虎,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了,干嘛吓成这样。"
眼见得盖虎如此不堪,已然坐在床榻上的韩金儿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李自成都已然走了,居然还吓成这样。
"李...李.."
没有理会耳畔旁响起的埋怨声,盖虎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指着窗边,因为颤抖的厉害,口中的话语让人听不真切。
"李什么李.."见得盖虎如此不堪,韩金儿便是不屑的低喃了一句,顺着盖虎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诧声:"李自成!你回来作甚。"
此时的李自成犹如魔神一般,双眼血红,怒目圆睁,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在房中烛火的映衬下,闪烁着寒芒。
眼见得李自成如此模样,刚刚还镇定自若的韩金儿也不由得自心中涌现了一抹不安,她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妙。
"黄来儿.."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不安,韩金儿自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用平日里自己丈夫最为喜欢的强调,轻轻的呼唤着自己丈夫的小名。
按照韩金儿的设想,自己如此"温柔"的一面应得能令眼前的丈夫冷静不少,但却不曾想话音刚落,面前的丈夫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猛地自口中发出一声厉呵:"奸夫淫妇!"
言罢,还不待韩金儿有所反应,其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兵刃便在盖虎一脸惊骇的眼神中,捅进其胸腔。
噗!
伴随着金属刺入肉体的声音,盖虎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在快速消失,身上也是越来越冷。
"啊!"
错愕了少许,韩金儿终于反应了过来,猛地尖叫出声,她万万想不到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丈夫,竟会有如此癫狂的一面。
"黄来儿,黄来儿,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尖叫声过后,眼见得脸上溅满了血污,显得异常狰狞的李自成,韩金儿终于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一边无力的向床后躲去,一边剧烈的摇晃着头颅,自口中发出求饶声。
见得眼前妇人如此反应,李自成不由得一愣,自他们二人成婚那一日起,这韩金儿便是始终高高在上,对他有些盛气凌人,何曾有过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时间,李自成有些恍惚,紧紧握着兵刃的手指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