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赵丽打来的,说过几天就是周琳的生日了,问她想在哪过生日,在燕京还是回通海过。周琳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很想念妈妈,还有哥哥周扬,当然想回家了。又和哥哥说了几句话,周扬说后天就回燕京,到时和周琳一块回家。周琳没忘问哥哥给自己送的什么礼物,周扬难得开一次玩笑,说要给周琳一个惊喜。
“罗岚,国庆节你回家吗?”周琳走进卧室换衣服准备洗澡,顺口问了句。
“我家太远了,回不去。琳琳姐,你要回家吗?”罗岚走过去,靠着卧室的门,面带忧愁地问。周琳要是回家的话,这里就她一个人了,一想到自己将要一个人待在这,孤独地度过七天长假,罗岚不由得有些发愁。
两人相处了二十多天,关系越来越亲密。周琳温柔善良,待人和气,善解人意。周琳本来还担心罗岚有寄人篱下的感受,平时说话很小心。其实,罗岚的心性比较粗,没那么多小心眼。罗岚虽然是个直性子人,却明事理,有分寸。当初周琳说两人一人一间卧室分开睡的时候,罗岚很高兴-----每个女孩子都喜欢有属于自己的卧室,尽管在男生眼里她们似乎都是胆小的物种。周琳是为了修炼时不被打扰,罗岚想的却是周琳对她的关心和尊重,心里对周琳很是感激,一回来,就抢着做家务。周琳劝了几次,罗岚每次都是嘻嘻一笑,下次照做不误。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通海吧?通海可好玩了!”周琳发出了邀请。
罗岚一听,心里的忧愁一扫而光,欢呼雀跃地说:“好呀,好呀!”
孙炳乾这些天跑了好几家医药研究所的化验室,把周琳送的两盒“无恙丸”都用完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每一次化验的结果都一样,药丸中含有的未知成分分析不出来。孙炳乾化验药丸不是想要仿制,他是想弄清楚药理。药丸中含有的其他药物都是常见药,药性嘛就是清热解毒,可为什么加了那种未知的药物后,就能治疗很多慢性病呢?
孙炳乾现在有点后悔,不应该把两盒药都化验了,搞得现在想要做临床试验都没办法做了,想问问周琳还有没有药,却不好意思张口,照谭哲学说的,一盒药能卖十万美元呢!他还跑了好几家药店,谁知大部分药店都没听说过这个药,有一两个药店老板倒是听说过‘无恙丸’,却没见过。
无奈之下,他开始搜索与周扬和“无恙丸”相关的网络信息。不查不要紧,查了之后,孙炳乾无法淡定了。读着网页上的一条条信息,孙炳乾感觉很不真实:肝癌晚期治愈;淋巴癌治愈;糖尿病治愈;帕金森治愈... ...最新的消息是从国外网站转载的:华夏的周扬大夫再创奇迹,治愈了德国一位运动神经元病患者!发布消息的人是患者的私人医生,以见证者的口吻记述了周扬对患者的治疗和患者的恢复情况。令孙炳乾郁闷的是那个发消息的家伙对治疗的细节一字未提。
“不行,我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周扬,和他谈谈。”孙炳乾有一肚子的为什么要问,却苦于找到不到答案,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掉了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
拿定了主意,不顾现在已经是半夜,孙炳乾立刻就给谭哲学打电话。谭哲学说明天军训结束,学生要放假了,周琳的电话和住址他也不知道。谭哲学最后说了句:“孙教授,您有啥事明天去学校问周琳吧,这都半夜了... ...”
孙炳乾这才发觉自己太着急了,给谭哲学道了歉,满怀心事地睡觉去了。
早上,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中医学院的操场上军训总结大会已经到了尾声。各班在教官的带领下整队离场,接下来就是教官与学生们合影了。孙教授在谭哲学的陪同下找到了周琳。
“周琳,我想见见你哥哥。”在谭哲学的办公室,孙教授开门见山地说。
“孙教授,我哥今天下午才能到燕京呢。”周琳没问孙教授为什么要见哥哥周扬,说了周扬到达燕京的大概时间。
“今天下午?他要来燕京吗?”孙教授问。
“是啊。他去德国了,今天回来,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呢。”
孙教授很高兴,“好,好!你哥哥来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您找我哥有什么事吗?”周琳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出来。
孙教授没有回答周琳,又问道:“周琳,我问了燕京的很多药店,怎么他们都没有‘无恙丸’?有的药店都没听说过这个药。”
周琳:“孙教授,‘无恙丸’不随便卖的。只有经过我哥诊断过的病人才能在我哥的药店买到。”
孙教授奇怪地问:“那是为什么?”
周琳解释道:“我哥说为防止有人囤积起来卖高价,而且,‘无恙丸’的产量不多,不太好做。”
“产量少,不好做?看来是与那种未知成分有关了。”孙教授心里暗暗猜测。他想既然这个药疗效这么好,生产的越多,赚的钱不就越多么?跟着马上就发现自己想错了:无恙丸对国内的病人的售价是一百元人民币,可见,周扬绝不是为了赚钱。物以稀为贵,一般人有什么好东西,不是藏着掖着,就是炒作起来卖高价,获取暴利;甚至不值钱的东西都能被炒到天价,何况能治病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