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守仁微微一笑道:
“这影幻术奥深莫测,又岂易练成。鬼隐派百年来,能达到六阶段位的,不过寥寥数人。哪怕是现在的派主,也不过是个五阶鬼隐而已。”
王祈安心想这可怕幻术,幸好如此难练。
“此案既与鬼隐派有关,那么我更要去东瀛查探一番。不知府主可有熟悉航线之人?”王祈安道。
“我之所以了解鬼隐派,是因为有一好友多年来流连扶桑国,隔三岔五回来杭州才跟我讲这东瀛轶事,但我本人却从未漂洋过海。”
“不过……不过若你执意要去,我倒是可以让人打听打听近期出海的商船,可有欲往东瀛的。只是你贸然前去,太过凶险。”
司马守仁担忧道。
“无论如何,祈安先谢过府主!”王祈安道。
众人从江心岛返回杭州城,王祈安等人如约在司马府住下。
盘桓数日后,这天府卫来报,说有人求见。
“徐大人,可把你等来了。”
见来人是徐公明,王祈安欣喜道。
“衢州案一结,我回钱塘覆完命,就匆匆赶来杭州。徐某可不敢忘记和公子的约定,哈哈。”
徐公明爽朗一笑。
王祈安也笑道:
“徐大人来得及时,恰好府中已无要事,我们明日即可启程前往明州。”
明州,杭州府百里之外,乃东越国滨海之城。
因有甬江穿城而过,奔腾入海,故又称甬城。
泉紫檀,乃是明州城知名的木材商,拥有自己的船队,专营木材出海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富甲一方。
泉府依甬江而建,气势规模虽不及司马府,但在明州却是首屈一指。
其与城内三江汇流、舟楫连绵的三江码头不足二里。
王祈安、姬无睿和徐公明三人此时正将快艇泊在泉府后墙的甬江边上。
徐公明道:
“一个月前,我依据杨师兄失踪前留下的一丝线索追查到明州地境,但进城后再无更多发现,头绪全失。”
“直到在衢州听你说此案背后恐与东瀛有关,才令我想起此地三江码头正是与海外往来的首选港口。”
姬无睿疑惑道:
“那我们不去码头,为什么要来探这泉府?”
徐公明双目露出犀利神色:“对方利用棺椁藏人,而城内最大的棺木店正是这位泉老板的!”
王祈安接着道:
“听说这位泉老板的商船队,每年与海外往来不下四五趟。若通过他把人运往东瀛,自是顺理成章。”
姬无睿微微点头道:
“这么说来,泉紫檀确实难脱嫌疑。”
王祈安道:“我和徐大人入府一探,你在此等候接应我们。”
说毕,他和徐公明展开身法,跃上外墙,闪掠府内。
泉府占地颇广,所幸守卫松懈,两人穿屋过院,净往灯火通明处潜探。
此时,俩人跃上一处屋顶,屋内传来对话。
“已经三天了,难道泉兄仍未安排好商队启程?我们可是有急事需要回去面禀。”
一男子语气急切道。
王祈安俩人知道终于找到正主了,急忙在屋顶伏下,潜藏不动,凝神倾听。
“是啊,我说泉老大,月影都来了五六天,也未见您作了什么安排。”一把柔嗲女声响起。
“闻月影。”王祈儿全身一震。
当日在听风楼被王祈安重创逃走,不知去向,今夜竟然冤家路窄,在此碰见。
这次定要为太平观的道兄讨回公道,王祈安暗下决心。
徐公明察觉到王祈安脸色异常,不由露出询问之色。
“此女乃是博罗太平观血案凶手,上次在兴王府让她侥幸逃脱,这次我定不会放过她!”
王祈安以蚊吶之声向徐公明解释道。
“二位稍安勿躁,多喝几口热茶再说。没接到上面指令,泉某岂敢擅作安排。”
一雄浑男子声音响起,其自称姓泉,定是此间主人泉紫檀。
“哼,我看你是有意推脱,不然你明日就借我一艘船,我们自己回去。”最初发声那男子像是十分不满道。
“这倒不必了,今日已收到上面指示,泉某自会做出妥善安排。”
“这还差不多……”那男子话未说完,下面突然传来气劲兵器交击声,紧接着数声惨哼和厉喝响起。
王祈安俩人莫名其妙,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泉紫檀,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听闻月影娇喘不断,声嘶力竭道。
“你好大的胆,竟敢背叛秦皇?”那男子似乎已受伤,声音无力道。
“许掌门此言差矣,若无上面命令,泉某怎敢对二位动手。”
泉紫檀淡淡道。
“要怪只能怪你们办事不力,误了主上大事……”
又是一阵混战声响起,随即安静下来。
片晌之后,泉紫檀才高声喊道:“来人!将这两人找个地方处理了!”
看来闻月影俩人已经凶多吉少。
王祈安谨慎探头向下张望,凝功双目,注视着被抬出来的两人。
担架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