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衡不以为忤,哂然一笑:
“既然司马府主吩咐,许某又怎敢不从!”
司马守仁显然动了真怒,也不打言语,一片银芒爆起,剑势直取许天衡。
许天衡冷然一笑,双袖频拂,阵阵气劲向剑网撞去。
其暗藏袖内的双手,或掌或指,蓄势待发。
眼见剑袖相碰,火光电石之间,司马守仁剑式突变,忽而一改灵动之势,挟凛冽风声,大开大合。
“叮叮叮叮”之声连响,原来许天衡慌忙之际,抽出藏在腰间软剑,才堪堪抵住司马守仁的攻势。
“原来许掌门还留有一手!这把软剑可比你那拂穴手高明多了。”
司马守仁占尽先机,手中攻势未竭,还一边出言冷讽道。
“是吗?那就让府主好好见识一下!”
许天衡缓过气来,软剑如灵蛇,奇招频出,竟慢慢反占上风。
凌鼎天众人为分司马守仁之心,扑向那白虎三杰。
惨哼又起,白虎三杰怎会是凌鼎天和黑衣老者对手,不消片刻已有一人倒下。
许天衡趁司马守仁剑势一滞之际,软剑趁隙而入,一剑划中其腰肋,令他踉跄倒退。
正当他准备趁势追击时,外面杀声大作,一道炙热气劲从背后奔袭而来。
他不得不放弃重伤司马守仁的良机,回身护住身前。
一连抵挡对方三十六击,差点被逼出楼外,才稳住阵脚。
但已手臂酥麻,气血翻滚,心中不由大惊。
一名气宇轩昂的俊伟男子正双目灼灼盯着自己。
正是王祈安等人及时赶到。
司马昶已上前扶住他父亲。
其他人已纷纷交上了手。
姬文姬武已对上凌鼎天,祈隆和四名玄武卫正围攻黑衣鹰鼻老者。
司马守义却已消失不见,怕是一见到诸人,已趁乱逃跑了。
许天衡见计划失败,突然一扬手,数个黑点直飞王祈安面门,他随即反身一跃,已纵身出窗。
等王祈安击落暗器,掠过去时,窗外已杳无人影。
他回头一望,正见凌鼎天逼退文武兄弟,也正欲逃走。
他灌注内力,银枪脱手激射而出。
凌鼎天若不转身抵挡,只怕银枪会直接贯穿胸口。
他暗叹一声,无奈之下,只能奋起余力,转身劈出一掌。
王祈安内力大增之下,全力出手,而他却是被文武兄弟耗尽内力之后,仓促回防。
高下立判,砰的一声,凌鼎天喷出一口鲜血,倒跌而退。
一连后退十几步,正当他勉力试图稳定身形时,文武兄弟及时赶到,双剑穿体而过。
一代枭雄,一命呜呼。
他双目圆睁,神情震惊,似乎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上。
另外一边,突然也响起“砰”的一声,接着一阵烟雾弥漫开来。
众人大惊,害怕气体有毒,急忙运功闭住耳鼻。
大家急忙打开四周窗户,烟雾片刻消散。
但刚刚差点被祁隆和玄武卫制住的鹰鼻老者已毫无踪影。
“这是东瀛鬼隐一派用来逃生的迷雾弹,没想到秦皇殿的雇佣兵竟也拥有此物。”
司马守仁走上前来,解释道。
“此人竟是鬼隐派弟子?”祈隆惊讶道。
“这倒不是,从其面容姓氏猜测,此人该是黑道凶徒‘夜枭’屠百人。没想到他消失多年,原来是躲在秦皇殿。”司马守仁道。
王祈安此时好奇道:
“府主,这鬼隐派是什么门派,好像从未听说?”
司马守仁转身见王祈安丰神俊朗,气质非凡,不由眼前一亮,捋须含笑道:
“鬼隐派乃是东瀛近百年来最神秘莫测的门派,中土之人不知也不足为奇。”
“据说其挑选弟子极其严苛,天赋过人只是其次,最要紧的是要有坚韧不拔的心性,否则难于修炼其独门功法。”
“因此鬼隐门下弟子并不多。”
“鬼隐派有三大秘技:影幻术、迷雾弹、十字镖,均万中无一。”
原来自己在楚吴边境遇到的,那个可怕东瀛刀客,竟是鬼隐派弟子,王祈安心道。
他摊开手掌,露出一只边角锋利的十字镖,道:
“这是刚刚许天衡发射的暗器,这么说来,秦皇殿和萧山派怕都和鬼隐派脱不了干系。”
司马守仁拿过十字镖,露出讶色,突然沉吟起来。
“若许天衡筹谋这一切,与东瀛有关,那其背后恐大不简单。”
隔了好一会他才凝重道。
此时,玄武卫已清点完现场,青龙双雄和白虎三杰一人当场战死,另外俩人也身受重伤。
对方凌鼎天、任忍、驼背弯刀老者和双鞭青年均已毙命,许天衡、司马守义和屠百人则不知去向。
“祈管事,你令人通知钱帮主,令他极速联合城内各派,清剿沧龙帮余众!”
“再派出青龙卫去萧山派打听,看看许天衡有否回萧山,一有其动静,立刻来报。”
“昶儿,通知你几位叔父和各地管事之人速回杭州议事。我们司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