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菲儿泣不成声，电话的那一头，沐思雅冷笑出了声：“赵菲儿，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帮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沐总……”赵菲儿慌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沐思雅葱白指尖弹弹，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她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沐家大宅的后院：“字面意思。”
自尊像是被踩在脚底揉碎，赵菲儿艰难地张了张嘴，卑微到了尘土里：“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肯答应帮我？”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就算去杀了季瑶，我也不会帮你的。”
拒绝得干脆利落。
在沐思雅眼里，赵菲儿就是一个已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凭什么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保她？
赵菲儿有这个资格吗？
而且，她调查到了，这几次季瑶的“翻盘”，和赵菲儿的“落难”，通通出自众诚集团的手，那么试问，是谁做的？
如果没有陆北亭点头，谁能把赵菲儿摔的这么惨？
要是她帮了赵菲儿，不就是在告诉陆北亭，她和赵菲儿是同伙么？
这种引火烧身的蠢事，沐思雅不干。
再说了……她在有还有别的打算。
电话里，赵菲儿哭泣的声音不停，听得沐思雅有些头疼。
她垂眼冷笑，毫不客气地给了最后一击：“对了，我必须要提醒你，和刘金龙的合作方案，如果你明天还拿不下来，你就可以滚出沐氏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嘴角带着的嘲讽渐浓。
好戏刚刚开始。
“沐总……沐思雅！”赵菲儿阻拦不及，有些抓狂地咆哮着。
就连沐思雅也不愿意帮她了。
眼里渐渐渗出凄厉的哀怨，赵菲儿死死攥着手，就连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浑身上下都是冷意，她死气沉沉地冷呵一声，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走投无路。
再打开微博，那些骂她的话语十分醒目，直钻进赵菲儿的眼里，刺得她心脏发疼。
缓缓地从石凳子上站起，赵菲儿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走着，脚步虚浮无力，没走几步，她就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呜……”哭声又从她的口中溢出，只见赵菲儿掩着嘴，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声，动作颤抖着地再次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龙哥，帮我，我求你……”
……
翌日，大晴。
众诚集团的初春服装展览会开始，会场内一片熙熙攘攘，人还没有到齐，但是已经热闹十分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媒体也陆陆续续地落座，还有许多设计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之，场面之大甩过耀天集团上次的服装展览会几条街。
小乔来到季瑶的身边，一改平日里的跳脱，今天却沉稳许多：“季总工，都准备好了。”
“嗯。”季瑶应了一声，神情淡然。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连衣裙，长度刚好及膝，露出了两条白皙匀称的小腿，因为她本来就生的白，所以这一身裙子更衬得她皮肤若凝脂。
离季瑶较远的一处，有一个人朝她招了招手，是严柏霖。
季瑶朝他微微一笑，算起来，这从她上次给严柏霖还衣服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见过面了，许久不见，严柏霖看着又消瘦了许多。
简单地打过招呼以后，季瑶本想回过头来，却没料到严柏霖已经摆脱了他身边的人，正往她这边走来。
季瑶下意识地眉头一皱。
小乔见状，凑近了季瑶，压低了声音说：“季总工，刚刚陈总监说，耀天集团的老板陈耀天还有他手下的设计师也来了，可能是来挑衅的。”
眼见着严柏霖越走越近，季瑶很快回了小乔一句：“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你让陈总监放心。”
“好。”
末了，季瑶便让小乔先退下。
这是她回国以后开的第一个服装展览会，她绝不允许出一些差池。
“季瑶，好久不见。”严柏霖来到她的面前，噙着笑，“今天准备的怎么样？”
“还可以。”季瑶应道，不亲也不疏，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严柏霖的笑意减少了几分，但还是很热络地与她说话：“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我听说耀天集团上一次的服装展览会展出的服装大热，很受好评，会不会有压力？”
季瑶微微垂眸，嗯，耀天集团拿了她的设计稿，怎么会不大热？
她说：“压力倒不至于，就是挺忙的，谢谢你的关心。”
季瑶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显得生疏，而且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让严柏霖总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接上话题的感觉。
还不等严柏霖重新想一个话题来与季瑶接上话，季瑶就朝他微微颔首了一下，道：“柏霖，不好意思，我得先失陪一下，这次的服装设计是由我负责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下次有空了再聊吧。”
严柏霖顿了顿：“呃，好。”
紧接着就是季瑶毫不拖泥带水地回头走掉。
严柏霖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季瑶的身影走远，他的眼里隐晦的掠过一抹失落，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