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空明朗,一声声狼吼从原野传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突然一声旱地惊雷,照亮了乌尔达的草原。
借着闪电的光亮,可以看清乌尔达草原上,一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
此时露出肃杀狰狞的面目,看着远处的星星火光。
黑暗中的是元军,火光中的是金军。
赤老温抬起头看了看火光中的金军据点,又转身向后方的黑暗中看去。
他在等突围的信号。
......
据点中一名金兵打着哈欠走到土墙上方向下撒尿。
此时这名金兵不知道的是,土墙下方正埋伏着一队元军。
呲呲!
骚尿正好洒在土墙下一名元军的脸上。
此时这名元兵强忍着心中杀人的怒意,接受着从天而降的洗礼。
金兵撒完尿,正在系腰带之时,突然看到远方亮起一抹火光。
金兵擦了擦眼角,仔细盯着黑暗中那抹火光。
“一下,两下,三下。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好!是暗号!”
这名金兵反应迟了,刚说完这句话,黑暗中一支利箭疾驰而来,正中金兵喉咙!
金兵捂着插有利箭的喉咙,几次想要发出声,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金兵口里冒着血泡,缓缓跌倒在地。
“杀!”
一阵惊破黑夜的喊杀声,响彻北边的乌尔达!
同一时间乌尔达,东面,南面响起冲天的喊杀!
明昌六年七月十三日夜,亥时二刻,元军从乌尔达三面发起突围!
......
金军看着从黑夜中如狼群般突然冲出的元军,立刻吹响急促的号角!
“呜!呜呜!”
“呜!呜呜!”
一阵阵苍凉急促的号角声传遍金军营地!
负责镇守北边的完颜承裕走出帐篷。
听着前方传来的交战声,火光下的面目凝重道:“传令各部坚守各自阵地,无我军令不得动半步!
后备军队全军准备与我阻击敌军!”
“喳!”
......
就在北边的完颜承裕阻击敌军时,南边的脱不花同样下令道:“汉军旗坚守阵地,不得相动。
蒙军旗随我后撤一里,准备打敌军冲出来的部队。”
“喳!”
......
东边的睿亲王听到铁木真突围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波动。
反而抱着怀中的美人,一脸的轻松,像是提前知道铁木真要突围的消息一样。
完颜琮一边逗弄着怀中的美人,一边对帐篷内的一众将校下令道:“按计划行事,谁都可以逃走,唯独铁木真与他的四个儿子绝不能逃走!”
“喳!”
......
三面元军趁着突然袭击,冲上金军修筑的土墙,与外围的金军混战在一起。
速不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连杀三名金兵,摸了把脸上的鲜血,大喝道:“快!
快速冲破敌军第一道防线。
不要让敌人合围起来!”
“杀啊!”
栅栏后的金军弓箭射出,向前冲锋的元军倒下一片。
金军在四周修筑了用土堆砌而成的高台,高台上方驾着床子弩。
床子弩可发射出五百多丈(1500米)。
金军在高台交叉架设床子弩,直接索困方圆五里。
金军占据有利地形,操控床子弩点射元军中的精兵悍将。
杀敌勇猛的速不台,就受到了金军床子弩的重点照顾。
带着爆音而来的箭弩,让速不台汗毛竖起!
速不台迅速爬倒在地,险之又险的躲过疾驰而来的箭弩。
但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箭弩穿过速不台身后的一名元军,将其带飞有两三丈远。
一连穿透五名元军,像串葫芦一样将五名元军钉在地上,才停止了下来。
速不台从地上爬起,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土堆上的金军。
速不台明白,不将这些床子弩拿下,元军根本冲不过去。
不只是速不台看明白了,战场后方的铁木真同样看明白了这些床子弩的棘手。
铁木真看向木华黎,说道:“我让你准备的猛火油,准备的怎么样了?”
木华黎回道:“五百死士,携带有猛火油,用他们的身躯给大军趟出一条生路!”
......
元军一边吸引金军的注意力,一边派出五百死士,携带猛火油,偷偷的从两侧向着土台摸去。
一名金军刚刚抡起大锤,打算砸向床子弩的机关。
就在低头的瞬间,正好看到了高台下那一双双如野兽一般的眼睛。
“高台下有人!”
一声尖锐的叫声将操控床子弩的金军惊醒。
“是敌人,快放箭!”
高台下的元军看到被金军发现,便不再隐藏,大吼一声,向着土堆爬去。
“呃!”
双方箭雨横飞,两名金军当场就被射死。
元军有七八名被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