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六年七月十三日。
铁木真在准备好一切后,召集众将道:“今晚夜色黑暗时三声号角为号,全军突围!”
铁木真说完此话,环视一圈生死与共的将领们道:“今日我也不称朕了。
为防万一,我想让几个孩子跟着你们各自突围。
如果我战死沙场,这几个孩子是我的血脉,让他们活下来吧。”
铁木真挥手叫来四个儿子。
铁木真的四子,分别是铁木真正妻孛儿帖所生的长子,现已十八的术赤。
二子是正妻孛儿帖所生的察合台,现已十二。
三子是正妻孛儿帖所生的窝阔台,现已九岁。
四子是正妻孛儿帖所生的拖雷,现今两岁。
四个孩子中最大的十八,最小的两岁。
铁木真叫来四子至跟前,从老大术赤到老幺拖雷,依次抚摸四子的额头。
铁木真难得露出一抹铁血柔情,看着四个稚嫩的少年,慈祥道:“父汗要与你们分别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你们要跟在诸位叔叔身边乖乖听话。
要是谁敢不听话,父汗就罚他去马棚睡觉!
你们都记下了吗?”
年长的术赤看着铁木真,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道:“父汗!
我都上阵杀敌了,现在是什么局势我都明白。
让我跟着你吧,我保护父汗你杀出去!”
铁木真看着这个从小就跟着自己上阵杀敌的长子。
伸出双手将术赤用力搂入怀着,在其耳边小声道:“你明白吗,羊羔子不能放在一个羊圈里的。
你的几个弟弟还小,不懂事。
我如战死,你还要保护你的几个弟弟。
我们走一起,如果出点事,你让你的弟弟们怎么活下来?
父汗手下的这帮虎狼,他们是不会服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
我们父子不管活谁,都是为了我孛儿只斤家族的大业!
记下了吗?”
“父汗~”术赤泣不成声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弟弟们的,咱们家的家业谁都别想抢去!”
“好,这才是我铁木真的儿子!”
铁木真与术赤说完后,转头看向一众将领道:“我将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就交给你们了!
我若战死,这几个小子,你们觉得可扶便扶,不可扶便自立吧!
我铁木真别无所求,但求一点,给他们留条命就可!
他们还小不会坏你们的事的!”
铁木真话音落下,一石激起千层浪!
忽必来脾气最爆操,听到铁木真的话,直接拔出刀,对着一众将领威胁道:“大汗将太极们交给我们,是信任我们。
谁要是敢吃里爬外做对不起大汗的事,加害太极们,我忽必来第一个绕不过他!”
一众将领没要理会忽必来的威胁,全部单膝跪地道:“大汗何必恶意猜测我们。
我们誓死是孛儿只斤家族的家奴!
宁可死绝不让太极们受到半分伤害!”
铁木真扶起一众将领缓缓解释道:“我不是恶意猜测,而是为了大家与小子们好。
他们还小,将大事交予他们是对害了他们与大家!
你们这些做叔叔的要拿事,多担重任。
铁木真拜托诸位呢!”
“大汗你放心,只要我赤老温还有一口气在,太极们谁都别想动一根汗毛!”
铁木真抓起察合台的手,亲自将察合台的手放到赤老温手中,对二人道:“赤老温!
我就将察合台交给你了,你这个做叔叔的要多担待些。
察合台叫叔叔。”
察合台小脸上闪过一抹悲伤,看了看铁木真,又看向赤老温开口道:“赤老温叔叔!”
“哎!”
赤老温抱起察合台,对铁木真重重点头道:“大汗,我会照顾好察合台的!”
铁木真又抓起窝阔台与术赤的手,将二人的手交到者勒蔑的手中道:“术赤与窝阔台我就交给你了!
他们不懂事的地方,多担待些!
你们两个叫叔叔!”
“者勒蔑叔叔,我跟弟弟以后不懂事的地方还望叔叔多指教!”
“者勒蔑叔叔!”
两声叔叔让者勒蔑心都化了,者勒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铁木真道:“大汗!
不管是谁想伤害太极,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再说!”
铁木真托完孤,抱起最小的拖雷,看着一众人道:“拖雷就由我亲自带者突围吧。
下去准备吧!
养好精神,晚上还要一场恶仗要打!”
一众将领带着三个孩童一步一回头的向远处而去。
......
“孩子!我的孩子!”
铁木真身后的帐篷中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
这名妇人正是铁木真的皇后孛儿帖。
孛儿帖冲出帐篷内的下人阻拦。
看着被带离远去的三个儿子,控制不住情绪,高声哭喊起来:“大汗!我要叫我都孩子!
他们还小,不能没有额赫(母亲)的照顾!”
正在远去的术赤三人听到孛儿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