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在给姚郡换药后。
楚回带着段旗便前往城中。
路上,段旗一听昨夜自己睡着后,姚郡嘱咐楚回的话。
当即跳脚了:“什么?让沈似心再过来,昨天闹得那么僵,他怎么还会愿意再来见姚郡姐,说不定咱们连沈府都进不去。”
“那可不一定。”
楚回勾唇一笑,对上段旗不解的眼神:“我现在可认识花楼的南老板,有他帮忙,一定行。”
花楼。
“你要见沈家的沈似心?”南玉华明亮的眼眸在楚回面上绕了一圈,“你跟沈公子认识?”
“应该说,他是我一位好友的夫郎。”楚回简单将姚郡的情况说了一下,也说了昨天的事情,“昨天也怪我不好,太过冲动。”
“我的确听说过沈似心有个入赘的妻主,只是我前几天才听说,他家里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城内徐氏的独生女徐玉蓉,两人私下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听说都对双方挺满意的。”
“什么?南老板您这消息属实吗?”楚回还没说话,段旗惊得就一下子站起来,“如果是真的,那这沈似心不是把姚郡姐真当猴子耍了?”
“你也知道花楼里头人来人往,什么消息都能知道一点,具体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定夺,不过沈家与徐家门当户对,两人若是喜结良缘,便是一段佳话。”南玉华瞅着拧眉不说话的楚回,想了想道,“楚姑娘,既然你开口喊我帮忙,那我一定帮你问个清楚,正好你要给大家换药,我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等你换完药,估计就能打听好了。”
楚回猛地回神,起身对着南玉话行礼:“那就多谢南老板了。”
“应该的,容九在楼上等楚姑娘呢。”
南玉华微微一笑,招呼来小厮:“带楚姑娘上去,顺便给段姑娘安排个歇息的厢房。”
“多谢南老板。”
“不客气。”
楚回心里装着姚郡的事儿,直到跟着小厮踏进容九的房中,才想起昨日他送给自己的香囊的含义,再次走近他,心里不由多了一分警惕。
“楚姑娘,昨日我送你的香囊,可否喜欢?”楚回一走进,容九一双媚眼就来来回回打量楚回腰间,结果没看到自己的香囊,内心不禁有些失望。
“哦,喜欢,容九公子送的东西就是精美,我放在家中,实在不舍得戴出来以免被人惦记。”
楚回这话是说辞,结果容九意会成另外一种意思。
瞬间,面有羞涩地垂下了头。
“容九公子,请把衣衫解开,让我看看毒疮结痂情况,若是全部结痂了,就不用再涂抹药膏,等到结痂脱落,再涂上去疤痕的药膏就可以了。”
容九点点头,治疗了两天,他现在身体恢复不少力气,不过……
他眼珠一转,故作双手使不上力气,面上羞意地看着楚回:“楚、楚姑娘,我的手还是使不上力气,还要麻烦您帮我褪去衣衫。”
“好。”
楚回以为他真使不上力气,将双手消毒干净后,伸手将容九衣带轻轻拉开,将他身上薄如蝉翼的绸衣轻轻褪下,露出他雪白的身躯。
容九轻轻抬眸,这般近距离看楚回的容貌,才觉得她长得比一般女子都要好看,身形纤瘦,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还有她那一双手,十指纤纤,简直比男人的手更好看。
“容九公子……”
楚回一抬头,正好跟容九一双媚眼对个正着。
不得不说,容九作为花楼的红牌,最会拿捏人心。
他率先回神,冲着楚回无辜地眨眨眼:“楚姑娘,您说什么?我听着便是……”
“我……”楚回撇头,避开与容九的眼神接触,“我说,毒疮结痂之时,是身上最痒的时候,你一定不能用手抠,不然留下伤疤就不好看了。”
“楚姑娘,也觉得我身躯好看么?”
“啊?”
楚回一愣,对上容九笑眯眯的脸,一脸懵懂:“我……”
“噗呲……”
容九一下子笑出声来,他一笑,如同百花绽放,绚丽多姿。
“我逗楚姑娘玩的。”
容九躺下来,带着满脸的羞意,伸手轻轻将自己的裤子褪下:“我听楚姑娘的话,定不会拿手抠的,还请楚姑娘为我上药吧。”
“好。”
楚回轻轻吐出一口气,开始认真给他上药。
药很快就上好了。
楚回轻轻将他衣衫提上去,不料听到容九轻哼一声,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容九公子,怎么了?”
“没、没事。”容九缓缓坐起来,宽大的衣衫笼罩他娇小的身躯,令人怜爱,“我只是有些感慨,像我身在花楼,每次宽衣解带,都避免不了一场情事,却怎么都没料到,有一天这情事差点害得我没命了。”
“容九公子,恕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
“楚姑娘,你将我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恩人。别看我在花楼风光无限,其实我连一个真正能说话交心的朋友都没有。”容九哽咽一声,眼圈已经红了,“楚姑娘,你别介意,可能病太久,心里实在憋得难受。”
“容九公子,我能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