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身体一僵,脑海中那些不好的记忆又冒了出来。
可低头,对上楚回慌乱的眼眸。
那些不好的记忆,突然就没了。
他都忘记了,现在的楚回,怂得很。
于是……
秦怀玉故作扬起下巴,将自己优美修长的脖颈就赤裸裸地暴露在楚回的视线下,薄唇微勾:“楚回,你不敢。”
“你、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敢?”该死的秦怀玉,居然会猜到自己不敢,不行,自己现在可是女尊国的女人,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这张小嘴,总能说出带刺的话,让我尝尝看,你嘴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刀子?”
秦怀玉就看到楚回脑袋慢慢凑下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面上,心不由慌了起来,顺手就把楚回狠狠一推开。
“哎呦。”楚回本来就是蹲着的,被秦怀玉重重一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秦、秦怀玉你这是要谋杀我呀?”
“谁、谁让你不老实的?”秦怀玉一跃站起来,感觉腰间还停留着楚回指尖的温度,用力深呼吸几口气,才压下心中那股异样,“我看你也不累,你做饭吧,我回家了。”
“哎,你不是要帮我做饭吗?”楚回揉着屁股站起来。
“突然就不想做了。”秦怀玉轻哼一声,转身就出了姚家。
“真是个神经病。”
看着秦怀玉离去的背影,楚回无奈摇头,算了跟一个神经病置气,那自己也是个神经病,还是做饭要紧。
一个时辰后。
姚家厨房飘出阵阵香味。
“段旗,我把饭菜做好了,你去把饭菜给岳红几人送去。”楚回将饭菜装在食篮里拿给段旗,“晚上就换个人来陪我吧,你就回家陪你夫郎吧,省得他担心你。”
“没事,我晚上能过来,还是过来陪你吧。”段旗笑了笑,往楚回身后望了望,“你夫郎人呢?”
“我不放心我娘一人在家,就让他回去了。”
“哦,那我先去送饭。”
“好,去吧。”
楚回目送段旗离开,自己回到厨房随便扒了几口饭。
就回到房中,继续守着姚郡。
稍晚的时候。
段旗带着其余五人又来看过了,大家分别坐了一会儿,才各自返回家中。
剩下楚回与段旗继续守着。
深夜。
段旗趴在桌上,睡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楚回睡眠浅,听到床上发出一声细微的痛吟声,她猛地坐起来,快速走向床前,就看到姚郡缓缓睁开了眼。
“姚郡姐,你身子底子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至少明天才能醒呢?”
姚郡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胛处,根本动弹不得。
她眼珠转了几下,这才想起来白天的事情。
视线缓缓对上楚回关切的眼,眸光瞬间放柔:“楚回,你又救了我?”
楚回点点头,望了一眼还睡得很香的段旗,低头小声跟姚郡姐道:“你被抬回来的路上就昏迷了,张七四人急得六神无人,幸好我回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些,我也没把握能不能将你救回来。”
“我也没想到,那条山路走了那么多次,今儿却被石头砸中。”
“姚郡姐,有件事,不知要不要告诉你。”
姚郡收回目光看着楚回问:“什么事?”
“白天我们怕你又真醒不过来,就去沈府请了沈似心过来了。”
姚郡一怔,随即激动起来:“楚回,你是说似心来过了?他现在人在哪里?他来了,你应该让我快点醒来的。”
楚回眉头微微蹙起,她这个样子,倒是跟秦怀玉分析的很相识:“姚郡姐,你是不是知道,沈似心是在利用你,而你因为喜欢他,所以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姚郡面色一僵,眼中透着一抹震慑。
半晌。
她垂下眼帘,苦笑一声:“楚回,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的很厉害,又很聪明,居然一眼就能看穿我与似心的关系。”
“其实也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夫郎他看出来的。我本来看着你家什么都没有,就帮你添置了一些东西,结果沈似心一口咬定,东西都是你偷来的,而且面对伤得那么重的你,他根本就不伤心,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掉过,被我们揭穿后,便恼羞成怒地走了。”
姚郡听到楚回这番话,面上的苦笑越发浓重:“我早该知道的,我与他根本就是一场孽缘,我哪怕再努力,终究与他身份悬殊,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跟他站在一块。”
楚回真想不到,看似沉稳有魄力的姚郡,心里会这般痛苦:“那你就没想过要跟他结束这段孽缘?”
姚郡轻轻一笑,望着楚回:“即便深知是孽缘,我却还是放不下,总想着自己再努力一点,一定能够配得上他的。”
“姚郡姐,这不是配得上的事情,而是他到底爱不爱你,如果他爱你,即便你一无所有,对他而言,你也是他的全世界。如果他不爱你,即便你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对他而言,你也只是一个陌生人。”看着姚郡这般,楚回心里可难受了,可这种事情,自己作为局外人又没办法帮她。
“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