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道长有办公场所,也给明萌萌安排了住所,但他本人却很忙,经常不知道去全国各地什么地方行游了,明萌萌就是替他看场子打杂的。
明萌萌有病在身,候道长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回上海为她治疗,大约两个月一次,否则就会复发加重。候道长掌握的时间很好,明萌萌的病症刚刚复发,候道长就赶回来了。
明萌萌说到这里,唐成已经完全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明萌萌原先的病症唐成并不是很清楚,可能就是一时心境不佳,可能是自己好了也可能是被道士治好的。但后来的病症就完全是人为的了,就是那种类似转煞缠神的秘术所导致。
侯孟海回上海不是时间掌握的好,而是他每次回去都会暗中施法让明萌萌重新“得病”,然后再现身为她治病,既显得手段神奇又显示他对明萌萌的病情一直非常清楚。
明萌萌还在继续讲她的经历,大半夜半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抱着被在房间里与一个陌生男人长谈,这场景多少有些不正常。
唐成已经看出来了,明萌萌的意识还有点懵懂不是很清醒,处于一种很容易受暗示和引导的状态,可能侯孟海最近刚刚又施过法术。
侯孟海断断续续为明萌萌“治”了一年半的病,可是始终无法去根,也就是说明萌萌离不开他的控制。最近一次回到上海,侯孟海说要将她带在身边随时观察,于是明萌萌就被他带到了成都,侯孟海还说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认识,是前世的缘法,明萌萌的病也与这人有关。
明萌萌看见唐成突然出现又拿着道长随身的木剑,很自然以为他就是那个人。
说到这里,唐成突然插话问:“萌萌,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做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古装站在花丛下?”
明萌萌连连点头说:“对对对,我一年多来经常做这个梦,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成心中已然明白侯孟海对明萌萌使用的手段和对付蒲方跃的后招,并没有回答,又问:“花丛旁边有一块长江水冲石?”
“嗯,是有一块水冲石,是候道长告诉你的吗?”明萌萌瞪大眼睛说:
“你就是他要介绍我认识的人,一定是的!”
唐成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这次他带你到成都来,就是想请我给你看病的,我和候道长在江湖中相识,一见投缘啊!”停了一会又说:
“本以为时间还很宽裕,不料事情来的却很急,他要立刻离去,于是托我关照你。”
明萌萌的神色既惊讶又担忧,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看着眼前的浮木飘走,身体前倾,被子不小心滑落都没有查觉,很急切的问:“候道长走的这么急,究竟有什么事,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唐成摇了摇头说:“也不能算是意外,他是世外修行高人,所炼金液大还丹已到紧要关头,需入名山清修,这一去时间可不能短了,少则三、五年,说不定就将从此于这凡尘俗世中隐匿仙踪。”说到这里看了明萌萌一眼,点了点头说:
“候道长本以为还有些时日,不料机缘来的如此之快,这也是他应得的福报,我们该为他高兴才对,正所谓求仁得仁嘛!”
明萌萌的神情既震惊又有些失落:“啊——!从此隐匿仙踪,难道再也见不到了?”
唐成劝慰说:“不过你放心,道长离去前请求我帮忙关照你,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把你安顿好。”然后深切地说:
“你的病症我刚才已经看了,虽有些麻烦,但花些时间还是可以彻底根治的。”
明萌萌以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你——你能治好我的病?哎呀,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成本想告诉她已经没事了,侯孟海已经死了,不可能再继续用邪术祸害她,至于缠绕元神的那一丝煞气,唐成自有办法清除并教她养护元神之法,心境自然就会渐渐恢复完全正常。但是,一闪念间又改变了主意,只是告诉她病可以治,并没说现在就已经没事了。
一方面是为了让明萌萌更加确信他的话,并不想把真相告诉她,另一方面就算唐成为她治病,不论用什么方法,想根治彻底都需要费一番功夫,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他短期内还真不好抽出时间。
唐成只能暂时以无间化煞术安抚元神清除煞气,明萌萌基本就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和工作,等回头有时间再来彻底解决她的病根,哪怕等个一年半载都没大问题,这就不着急了。
想到这里,唐成微笑着点头说:“我姓唐,叫唐成,候道长带你到成都,就是请我给你治病的,放心好了!”停了一会又说:
“对了,你手头有没有钱,我说的不是医疗费,是供你自己在成都生活一段时间、再找份工作的花销。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明萌萌已经忍不住坐到了床侧,双脚落到了地毯上,幽幽地说:“唐成,你真是好人!我手头还有个账户,是平时候道长在上海的开支,里面还有几十万,但都是道长的,我自己没有积蓄……”
唐成打断了她的话:“钱财对于候道长而言如浮云一般,况且他已入名山追求大道,很多年内将不会返回人世。那你就先借用这笔钱吧,在成都安置下来,找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