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太阿悄然出现在玉兰树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侯孟海,轻声说:“他很强,又很弱。”
太阿的“话”很简练,除了唐成恐怕没有人能听懂,侯孟海激引木剑的威力确实不小,但法术一旦被破或被人趁虚反攻,本人却很弱,尤其是在唐成凌厉的剑气面前,他的生死格杀经验显得很不足。
唐成淡淡地说:“这人修习的并非风门秘术,依我看,倒像江湖八大门中火门的修行之法,以养生延年、调摄身心为妙,他却用来惑人行凶,碰到我算是找死。”停了一会又说:
“但是,这人功力确实不弱,既然已出杀招对付我,我也没法留活口了。秘法之妙诣难言啊,风门秘术本源也非杀人伎俩!”说到这里又转念对太阿说:
“太阿,你已经完全没事了吗?嗯,你已经完全恢复了,此番出手之功如此犀利,这道士临死还做了一件好事啊,祭炼了你的灵性!”
侯孟海倒地之前曾喊了一句“等等,请问你是......”可能是发现不妙想问唐成的身份,或者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互报宗门以及师承来历等。
但是,唐成已经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别说当时的情况不允许犹豫,唐成也根本不想问,也不想听,万一真问出来什么七拐八带的关系,反倒不好下手了。
莫不如就这么杀了,干脆就当不知道这人有什么背景。
假如唐成不是如此厉害,今天死的人已经是他了,他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但是,这事没有完,侯孟海并不是一个人来成都的,他还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呢。
郊区的夜仍然是静悄悄的,谁也不知侯孟海曾无声无息的来过又无声无息的去了另一个世界,小院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凌晨四点左右,成都金融街附近的一家酒店的客房中,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熟睡,却突然惊醒。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惊悚的感应,总觉得屋子里有人,扭开了床头的灯向窗前看去,只见屋中坐着一位年轻男子,旁边的圆茶几上放着一把木剑。
女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坐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只穿着非常轻薄的小衣,伸手拉起被子掩在胸口,颤声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这女子人很漂亮,身材也非常好!
唐成笑了,这笑容显得高深莫测,同时展开神念收拢声息,使两人的说话声传不到外面,他指指桌上的木剑说:“明萌萌,你认识这把剑吧?”
那位名叫明萌萌的女子这才看清木剑,诧异的颤声问:“这是候道长的法器,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候道长?是他叫你来的吗?道长在哪里?”
说来也怪,这种场景应该会把一个女孩子吓傻了才对,明萌萌刚开始确实是吓坏了,但看见那把剑她却轻松了不少,又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与刚才惊慌失措的语气明显不太一样。
唐成暗中一怔,不动声色的回答说:“候道长已经走了,你的名字是他告诉我的。”
明萌萌惊讶地说:“啊,道长已经走了吗?”然后小声说:
“他说带我到成都来找一个人,就是你吗?”
床上的明萌萌一脸疑惑,窗边的唐成也是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明萌萌在说什么,但是,唐成的反应向来很快,顺势把话圆上了:“我是候道长的朋友,他有急事要办先离开了,托我关照你,但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清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坐在窗边查探的清楚,这女子没有修炼过秘法,连茶几上那柄剑已经被斩断也没看出来,唐成是将两截断剑拼好了放在一起的,这法器已损毁失去了妙用灵性。
这女孩还有点不清醒,以神念查探,很容易就侵入元神,能发现有若有若无的煞意缠绕。
这人元神受到煞意侵袭的时间可不短了,她的身体状况还算正常但绝对称不上强壮,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令人意外了,看来是被“高人”有意控制的。
唐成觉得很惊讶,这女孩所中的法术很类似于风门秘法中的“转煞缠神”,却能被人为控制在一种若有若无的状态下,心神也可能被施术者操控。
她的面目酷似那幅画中的人,名字又叫萌萌,与侯孟海同行,唐成本以为两人是同伙,一起来设套迷惑蒲方跃的,但眼前的样子又不像,这个明萌萌好像也是受害者。
冒充侯孟海的朋友假意说了半天话,唐成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明萌萌来自贵州山区一个县城,在贵阳读的大学,毕业后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她就得了一场大病,一直没有好利索,总是恍恍惚惚梦见逝去的亲人,甚至大白天都出现幻觉,工作也丢了。
恰在这时候,她遇见了恩人,是路过此地的一位道长。同学介绍她去听这位候道长在某公司礼堂举行的养生报告,据说是当地一位实业家花重金请来的。
这位道长很有名,曾经在香港和国外讲授道家养生,那是相当有修行、有水平的,堪称当代的仙人。
侯孟海道长在台上作报告的时候就特别留意明萌萌,会后交流时,找了个说话的机会,特意问她最近是不是有灾劫,还有病症缠身?明萌萌当然连连点头,并恳请道长指点。
候道长沉吟良久才说:“你的病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