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高蕊很满意,随即叫来了几名业务人员,就在会客室里向程蘅分析起程维汉如今的处境来,并且提供了危机公关的几套解决方案。
程蘅本来是登门算帐的,结果对方却趁机招揽起生意来了。最后高蕊说:“这里有a、b、c三套方案,你可以提供给委托人选择,预期效果评估都有,效果不同,收费也不同。”
程蘅皱着眉头说:“a方案倒是不太贵,可是效果应该不是程先生想要的,这c方案看上去倒不错,但是收费也太夸张了!”
高经理笑着说:“您可以都提供给程先生考虑,我们的收费很公道。假如程先生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来谈,也可以继续委托卿律师来谈,这里有两份保密协议,请你带回去给程先生过目,想谈的话需要先签了。”
当天下午唐成就见到了洪荒网络公关公司提供的三套舆论危机公关解决方案,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爆出了一连串粗口。
程蘅在研究那两份保密协议,摇着头说:“这协议倒很严谨,假如违反的话,我们都得赔他不少钱啊,上了法庭都没话说。”
唐成头也不抬的说:“签就是了,我签程维汉,你签卿颜钦,我再给你一份新的委托书,麻烦表舅辛苦一趟,明天接着跟他们谈,就说我打算花钱请他们帮忙洗清白。”
程蘅笑着问:“你想要我去谈哪套方案?”
唐成看着资料不紧不慢念道:“a方案收费三十万,发布网络谣言真相调查帖,从源头否定传言,覆盖指定的十几个大型中文社区,在第一页停留一周以上,并保证关键字搜索排名。具体内容是反向人肉搜索揭露,海宏工业园宾馆并不存在‘伤心的女孩’这个人,并有相关的人物证言,倡导网络舆论风潮的反思。”然后把资料一推,带着怒气说:“这太不给力了,简直是糊弄鬼!”
程蘅附和着说:“这思路很简单,就是攻其一点,企图证明最早的那一条传闻是假的,那么其它谣言的可信度也会大打折扣。”停了一会又说:
“这应该有点作用,但是,效果很难说,负面形象已经脱离某一具体事件了,而且程维汉确实去过海宏工业园也住在那家宾馆,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如令人员流动这么复杂,这种说法很难让人相信,甚至适得其反。”
唐成扫了外面一眼说:“这套方案收费一百万?不够刺激,不看也罢!”他将第二套方案扔到一旁直接拿起了C方案说:“made,这里有个全套的服务,居然敢收八百万,比抢银行还黑呀!有点意思。”
程蘅笑着说:“这还是给你打了八折,本来这套方案要价一千万,我已经侃过价了。”随即反问:“成成,你不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吗?”
唐成冷哼一声说:“问题大大的,难道他们认为程维汉疯了吗,花一千万就为做这种事?有这笔钱干什么不好!”然后恨恨地说:
“他们既然敢开这个价,就认为程维汉的名声值这个钱,他们凭什么认为一个江湖地理堪舆师的名声这么值钱?”
程蘅点了点头说:“只能说明有人认为程维汉的名声真的值这么多钱,而且向这家网络公关公司证明!为了搞臭程维汉,有人恐怕付了几百万,所以等我找上门去,那公司才敢这么开价。”然后看着外面叹了一口气说:
“在他们看来,你想洗白的代价自然更大。”
唐成皱着眉说:“还有一个问题,同样一个事件,正反两方面炒作,这两笔业务他们都敢接,实在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吃完上家吃下家呀,就不怕得罪上一个委托人?”
程蘅摇了摇头说:“看样子还真不怕,一来未必能查出为你洗白的人也是他们,二来这种事情没法告,上次委托已经完成了并没有违约,三来上家委托人可能也见不得光,我查出是一家公司委托的,全是虚假注册信息,除了付钱是真的之外。”
唐成嘟囔着说:“他们还真以为我舍得掏八百万?”
程蘅又笑了:“那是你的事,他们只不过搂草打兔子,一网下去不分大鱼小鱼,能捞着大的更好,这个c方案显然就是往天上报价碰运气的,他们主要推荐的是方案,你反而偏偏不看。”
唐成随意地说:“看那玩意有什么意思?我最感兴趣他们怎么报出一惊天价全套?”然后哼了一声说:
“嗯,这方案做的不错,连辟谣都带栽赃的,真是从上到下一窝子流氓!”
“谁说不是呢?”程蘅接过话说:“这很像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一样的手段,一瓶洗衣粉就能推出一场战争。”
“有点夸张,但是,很形象。”唐成接着说:“曝光程维汉事件是网络推手公司所为,利用程维汉事件全面热炒时再覆盖性推出,引导事件形成更大的焦点和自然的舆论转向,抨击网络推手公司的不道德行为。”
程蘅补充说:“还有炒作事件的全程跟踪,正好利用程维汉事件在网上传的最火的时候,曝光这样的东西,事件的焦点就会从你这个人的身上转移到网络推手的炒作手法,你自然就成了令人同情的受害者。”停了一会又说:
“只不过,他们搞的曝光,矛头似乎指向了另一家网络公关公司。”
唐成反问:“他们和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