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玥瑛一低头,顺势就偎在了他怀里,柔声说:“再见时你已掌握神念,这番月舞妙至毫巅,竟无一丝相隙。只是你的剑好像隐去了锋芒,出手更加锐利,收剑如无形,神兵已养成,与以前相比却有些不同。”
唐成点了点头说:“世上也只有你能看出来,此剑有灵,且剑灵已现形,达到了雌雄剑意合一之境,但是,不慎被镇于绳金塔。”
庹玥瑛微微一怔:“自感成灵?传说中的器灵居然真的被你炼成了,凤凰谷的典籍当中提到过这种传说,你在绳金塔和唐英杰对战的情形究竟是怎样?”
唐成手扶她的肩头说:“干嘛要提他呢,我还有很多别的话想对你说。”
庹玥瑛轻轻说:“山下还有很多人,形法派众高手都在观望山中。”
唐成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没什么,人人都知道是你来了。”说完话一抖手扔出七枚钨光石,在周围布成了一个奇异的阵式。
庹玥瑛轻轻一摇手链,月影无声却似乳色沙帏垂下,唐成再一抖袖中画卷,月华隐去,两人的身形就像融入到夜色中再也看不清。
第二天霞光升起时,唐成独自一人走下了梅岭,在别墅门前等候已久的于允隽迎上前去说:“维汉先生,月影仙子呢?”
唐成笑着说:“她趁夜而来,见我无事,此间冲突平定,已经悄然而去。”
于允隽遗憾地说:“竟然未及相见,我本打算去凤凰谷拜访她的。”
唐成看了她一眼说:“你还可以去啊,她回凤凰谷了,近日正在闭关感悟天机,听说了南昌的事才特意赶来的。”
于允隽看着唐成说:“维汉先生离开南昌后有什么打算,也要去凤凰谷吗?那正好可以同行。”
唐成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事要处理,这一阵子会比较忙。”
于允隽眼中带着忧色,喃喃地说:“我听说刚刚掌握神念之后,都要闭关静悟,可是维汉先生事情太多,一定要多多保重。你要是想择地闭关,不论是凤凰谷还是青城山,都是绝佳所在,也是绝对安全的。”
这时候,赵芃凡走了出来,撅着嘴有些不满的说:“哥哥,那传说中的月影仙子呢?也不带回来让我认识认识!”
唐成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人家特意赶来的,见我无事也就放心而去了,月影仙子一向不喜欢那些俗务烦扰,但是,今天我们要处理的可都是俗事了。”
赵芃凡眨着大眼睛问:“什么俗事?”
唐成在她的额头上又轻轻敲了几下,做了一个敲竹杠的动作笑而不言。
这天下午,在别墅的一楼大厅中,叠障派弟子瓯江安、于允隽,凤凰谷弟子徐志强、庹玥琴,形法派掌门阳澄和长老何野鹤等人又再度聚会,相比上一次少了一位内堂执事李园,多了一位赵芃凡。
阳澄满脸愧色的说:“这些天满城没有查到唐英杰的踪迹,他也再没有联系过奉亚东。”
唐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这早在我意料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总该长点脑子,南昌这么大,只要找个地方猫着不动也不与外界联系,是很难找到他的。看来他真的学聪明了,懂得灯下黑的道理,没有带伤立刻离开。”
何野鹤看了众人一眼,有些尴尬的说:“奉亚东那个叛逆……”
唐成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那奉亚东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真没想到给唐英杰暗通消息的人是他。”
何野鹤看了唐成一眼,以征求的语气说:“维汉先生,依您看该如何处置此人?”
唐成瞟了他一眼说:“他是你形法派弟子,按形法派门规处置便是,只要不包庇纵容,旁人也不必说什么。”停了一会才反问:
“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奉亚东彻查文一坪,所查的结果不可能无人复核吧?”
何野鹤脸都涨红了:“复核的人是内堂执事李园,他与文致中素来交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深究,这几日我已经查问,李园本人倒没有收什么好处。”
唐成却说:“他对文致中留情不想为难,却让奉亚东借机中饱私囊,这两人不知心怀感念,都入了唐英杰所设的局中,竟然莫名其妙来对付我。”停了一会又说:
“文致中已死,奉亚东已被拿下,我本来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回想起来觉得后怕呀。那天在绳金塔随行接应的形法派弟子,应该就是奉亚东吧?”
这一番话说的阳澄等一众形法派弟子简直抬不起头来,赵芃凡嘟囔了一句:“难怪那个坏蛋能追的那么近,事先一点警告都没有,维汉哥哥差点遭人暗算。”
唐成摇头说:“我没有关系,自不怕奸人的手段,只是不小心连累了你受伤,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势痊愈了吗?”
赵芃凡咳嗽两声说:“已经没事了,幸亏允隽姐姐照顾。”
于允隽在一旁微笑着说:“你也不用谢我,这几天陪着我游山玩水开心解闷,我也很感谢你。”
赵芃凡笑笑说:“明天我弹琵琶给你听,伤势好利索了就可以弹了,维汉哥哥平时可爱听了。”
唐成在一旁劝说:“再养几天吧,你那么弹琵琶太耗劲力神气,不要牵动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