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允隽肯照顾赵芃凡,唐成当然感激,毕竟是女孩子,很多事都方便。
这几天赵芃凡和于允隽就住在别墅二楼的套间里,唐成住在楼下,周围尚有形法派的高手警戒。其实有唐成和于允隽这两位高手在,那唐英杰藏身还来不及呢,现在也不可能有人到这里来找什么麻烦,但是,唐成什么话都没说,形法派也一直小心翼翼派人值守。
每当夜深人静,赵芃凡睡去之后,唐成就坐在二楼面对洗药湖的凉台上夜观星斗山湖,于允隽也会悄悄走出来坐在他的身边,有时候就是默默的坐着,有时候小声的交谈。
于允隽曾当着众人之面撒谎说她与维汉先生于梅岭中彻夜长谈,如今看来这倒是自然而然的了。
两人谈的大多是各地的山川风景和风土人情,唐成自然是见多识广,于允隽特喜欢听,唐成就说给她听,其中还结合了秘法修行中的诸多感悟,他都是知无不言,没有一点藏私。若论秘法境界,这时候的唐成已经在于允隽之上,但若论根基之精纯,他可赶不上于允隽。
于允隽也曾很好奇的问他:“维汉先生,你修炼秘法有多长时间了?”
唐成掐着手指算了算回答说:“从灵觉初动开始,一共是十六个月。”
于允隽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才感叹说:“简直不可置信,你如今已化神识为神念,要知道我这样的秘法修行弟子,都是从小习练的。”
唐成笑了笑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幼年习秘法也只是培养灵觉清晰而已,阅历不足很难体会元神,真正入门都要等到基本成年之后。”然后又说:
“再说了,我小时候也没闲着,就生活在习武人之中,练过各种功夫,不能说没有根基,也算是自幼培养灵觉吧。”
于允隽赞许地说:“你的功夫非常好,当然是从小练的,可仅就秘法修为而言,当代江湖中除了你和月影仙子之外,还没听说过有谁未到四十岁就掌握了神念。”
唐成不以为然地说:“我师父掌握神念时也就是二十多岁。”
于允隽夸赞地说:“令师是奇才,你更是奇才,真没想到,世间还有维汉先生这样神奇的人。”
唐成岔开话题说:“允隽,那天当着众人之面,你何苦要为我撒谎?”
于允隽低下头说:“能在生死关头不顾安危救我性命的人,怎么可能是冷血无情之辈?分明是有人企图构陷于你。”停了一会又说:
“但是,此时观月影山湖,夜谈灵枢之妙,我并没有撒谎啊,各派同道都看的清楚。维汉,你是有意如此吗?”她的称呼不经意间有了变化,省略了先生二字。
唐成笑着摇了摇头说:“并非刻意,在有意无意之间吧。”
他们坐着谈话的时候,坐椅旁边放着七枚钨光石,安置在非常精致的木雕座上,天空洒下的星月之光仿佛汇成一道朦胧的河流倾泻在这一片空间,又化为星星点点的光雾消失,这便是滋养形神的璇玑星辰大阵。
远处的洗药湖如镜,倒映出满天的星斗,好像一篇无字天书,坐在这里看过去,元神好像也能看见湖面上荡漾的星月之光,似动非动好像是一层轻纱在漫舞,十分漂亮。
话刚说到这里,月光好像在半空凝成舞动的光华,无形又似有质,甚至连两个人的影子都消失了。
唐成立刻站起身来招手,七枚钨光石飞入怀中,于允隽也有感应,回首一望梅岭深处,唐成已经纵身从阳台跳上房顶,无声无息的又从另一侧跃入山野。
躺在床上的赵芃凡突然睁开了眼睛,就觉得神念萌动似乎要被天地灵枢所激引,不由自主就想延展运转,赶紧收摄心神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推开后窗望去,只见梅岭深处有月华如练飘舞,不可见,神念中能感应到地气灵枢漫卷,好像有两个人在斗法。
“芃凡妹妹,你怎么起床了?也不披件衣服还把窗户打开了,你的伤势刚刚好些,千万别冻着了。”于允隽走了进来,顺手拿起床上的毯子裹在她的肩上。
赵芃凡弱弱地说:“谢谢允隽姐姐!我刚才睡的好好的突然被惊醒了,山上好像有动静。”
于允隽看着窗外说:“你的灵觉确实很敏锐,维汉先生在山中与人演法,合舞之境神妙非凡。”
赵芃凡惊讶地说:“他与人打架?我们为什么不去帮忙呢?”
于允隽轻轻摇了摇头说:“不是打架,只是合演妙法而已,来的人是月影仙子,他们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赵芃凡眯着眼睛说:“凤凰谷的庹玥瑛?我这几天听说过她,据说很了不起,长的也非常美,但也只是传闻而已。”然后又转身扭头看着于允隽说:“允隽姐姐,其实我觉得你也很有魅力啊,温柔恬静秀丽大方,和哥哥站在一起很般配。”
于允隽好像是在苦笑,伸手轻轻摸了摸赵芃凡的后脑勺说:“我是出家人,不要乱开玩笑了。”
赵芃凡有些调皮的撅着嘴说:“出家人又怎么了?我又没说你要嫁给维汉哥哥,红尘中知己,碍着别人什么事吗?再说了,现在宗教信仰自由,国内的政策我了解的!”
于允隽终于让她逗笑了,伸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这小丫头,倒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