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间,老头感觉到不对劲,突然提高声量说:
“咦,徒儿呀,在树荫下面好端端的,你怎么又出汗了?”
唐成又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不好意思,酒量确实不如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酒劲又上来了。我确实不知道这些羌寨当年的老规矩,就别提这些了。”忙转移话题说:
“你老人家刚才又作弄我,故意让尤冉姑娘拿绣球砸我,我在台上跳踩脚舞的时候可认出来了,她的功夫是您老教的,对吧?您老早就收了一个好徒弟,为何不告诉我?”
陆超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尤冉并不是我的传人,我只是教了她一些功夫,在这深山之中行走也轻便些,还能强身健体滋养形神,不是你说过的吗,习武的目的是为了享受生活,我教她武功,目的也无非如此。”
唐成不解说:“教就教呗,您老叹啥子气啊?是嫌她功夫练的不精吗?您没有教她秘法吗?”停了一会继续说:
“这么年轻的女孩家,身手已经相当不错了!要是滋养形神的话,修炼风门秘术更佳,只要达到移转灵枢之境,自可全形而延年。”
陆超坦然地说:“秘法也教了,没有那么多旁枝末节,只是养炼神识之道,但她现在还没有移转灵枢的火候。其实所谓秘法,天下并不仅止风门有传承,羌人也有秘法,她的母亲就是一位懂秘术的巫师,她也会。”
唐成瞪大眼睛说:“巫师?听您刚才说的话,我还以为尤冉姑娘的娘是一位郎中。”
陆超看了看唐成说:“过去羌寨中的巫师也是郎中,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停了一会,老头子摇了摇头,惋惜地说:“只是她所习的世代相传秘术若无相当福报容易伤及己身,影响寿数啊!”
唐成看着老头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老头又说:“想当年她习术已深中年夭折,我也无可奈何,但总不能看着尤冉重蹈覆辙,所以教她内家功夫还有秘法中神识养炼之道,希望她能强身健体,早日借天地灵枢滋养形神。”
唐成很感兴趣地追问:“原来如此,那尤冉姑娘家传的是什么秘术?”
陆超不紧不慢的回答说:“蛊术!”
唐成怔了一下,忧心地说:“听着怪吓人的,是传说中养毒虫的那种吗?”
陆超笑了,看着唐成说:“传闻殊不可信,这种蛊术也就是一种秘法,用蛊而已。其实真要说起来,你也是用蛊高手啊,这次栽在你手底下的唐英杰也是一位蛊术高手,就看你怎么理解了。”停了一会继续说:
“至于尤冉姑娘的蛊术,说是说不清的,领教了才知道,不过她不会用来对付你,人家的家传隐秘,你也最好少打听!”
唐成耸耸肩说:“我没打听啊,都是师父你主动说的,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陆超一偏脑袋说:“你是我徒弟,尤冉姑娘的功夫是我教的,算是你半个师妹吧,你这做师兄的大老远来了,还喝了人家那么多酒,总不能空着手连份见面礼都没有吧?”
老头主动伸手,替尤冉向唐成要东西。唐成把背包拿到了身前,掏出了七枚钨光石和一枚虎眼七曜石,皆是灵性洗炼精纯的秘法晶石,属于缘法难求之物,原本是庹玥瑛在凤凰谷答谢他的东西,后来在白云山炼剑无意中将之洗炼精纯。
这八枚晶石有各种用处,还可以布成璇玑星辰大阵,在江湖风门各派人眼中绝对都是宝贝。
陆超的眼神亮了,却摇了摇头说:“如此贵重之物,师父一句话你就掏出来了,不简单!但尤冉也不习阵法,晶石在她手中发挥不了最大作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换个东西。”
老头还挺挑剔,唐成无奈,将自己以神识炼化多日的那枚铜牛镇山吼拿了出来,放在了板凳上。陆超笑了,却仍然摇着头说:
“不错的东西,虽然来历寻常,你所用的功夫却不简单,假如修习定山地气秘法的话,一定会爱不释手的。但是,尤冉又不是玄空派弟子,送一个女孩子家这种东西,不合适不合适。”
唐成的表情有点苦,伸手从背包里取出罗盘看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肯定也不合适,尤冉姑娘又不是地理堪舆师。”然后又拿出来一块带有机玻璃罩的东西,还有另一个很精巧的木匣,将这两样都放在了师父身前,打开木匣问:
“弟子随身带的东西不多,恐怕就只有这两件能送人了,您老自己挑吧。”他身上还剩的东西就有太阿和画卷了,当然不能送人。
有机玻璃罩中装的是他从硇洲岛带回来的龙涎香,老头看了一眼就摇头说:“这东西臭烘烘的,还得以神识之力慢慢炼化,不合适不合适,哪有直接送人的道理?”然后又低头看着那个木匣,咦了一声说:
“小娃儿,你干嘛带着这样一双筷子,是要行走江湖化缘吗?”
唐成哭笑不得地说:“师父,您老什么眼神?这明明是女人用的长簪,多漂亮啊!”
陆超一撇嘴,拿起一根簪子说:“这么合适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我只是奇怪,你一个大男人出门,身上怎么带着这种女人用的东西,还这么精雅!”
陆超手中的簪子足足有两公分长,约筷子粗细,通体透碧毫无瑕疵,是整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