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鹤皱着眉头说:“这丫头刚才走出议事厅的时候还看见她了,被颐媛真人的弟子于允隽拉着在一旁说话,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话刚说到这里,欧阳静就从外面进来了,魏泉一眼看见她大声嚷嚷说:“欧阳,你跑哪去了?大家都喝过好几轮了,就等你了,快来,先自罚三杯!”
欧阳静瞪了他一眼,拿过一个杯子说:“你这酒罐子,就知道欺负人!想喝也不陪你喝,我得先去敬维汉先生。”
魏泉呵呵笑着说:“喔,是得先敬维汉先生,你快去吧,回头大家再一起喝。”
欧阳静拿着杯子过来敬酒,唐成也站起来了,何野鹤在一旁小声斥责:“静儿,这么多长辈在场,你跑哪去了?一声招呼都不打!”
欧阳静压低声音说:“我刚才被于允隽拉走了,她有事求我,我正想告诉维汉先生呢。”
唐成微微有些意外:“于允隽又有什么事?她的伤还没好呢,正应该好好休息,不来喝酒也罢。”
欧阳静凑近了说:“谁说不是呢,伤还没好利索也不好好养着,竟然想租船出海再回那个岛上,说是要把维汉先生失落的法器捞回来,还要雇一批深海潜水员呢。”
何野鹤惊讶地说:“那她找你商量什么?”
欧阳静喃喃地说:“这事可需要一大笔钱,她一个道观里的出家人,平时零花钱虽然不缺,可哪像世家弟子有那么多积蓄,所以想找我借钱。”然后着急地说:
“我一时之间也拿不出那么多啊,这次硇洲渔村聚会也花了不少,所以劝她不要着急。倒不是舍不得借钱,她一个姑娘家带着伤出海,确实也很让人不放心,但看她的样子却着急的很。”
何野鹤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说:“她师父颐媛真人知道吗?”
欧阳静随意地说:“听口气,她没有告诉师父,否则怎么会私下里找我借钱,看来是想自己把这件事办了,给维汉先生一个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我看还是心里放不下。”一直在留意唐成的庹玥瑛也端着杯子站了起来,在几人身边小声插话说:
“维汉,假如我为救你而遗失了天机手链,你会不会也想尽快帮我找回来?我清楚你那柄剑的厉害,而你现在的处境,确实需要它防身。”
说话时,庹玥瑛的语气幽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何野鹤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倒也不能怪于允隽那孩子冒失任性了,有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但她这么打算确实不妥,我得和颐媛真人说一声。”
唐成赶紧劝阻说:“何长老,于允隽既然去找欧阳姑娘私下商量,你就不必告诉她师父了。消砂派要调查海捞瓷之事,不日将有南海之行,我也想乘船同去,顺便找回失落的法器,这样岂不更好?”
酒喝的差不多了,众人开始商量调查海捞瓷之事,颜德龙是硇洲远洋渔业集团的总裁,手下不仅有船,还有一批弟子从小就是远洋渔民出身,近年来还在经营近海养殖,有现成的潜水装备也熟悉捕捞,他要带人带船出海。
唐成表示自己也要一同前去,然后在场不少人纷纷表示也想同去,大多都是这次共同历险的年轻人。
蓝芩坚决要去,魏泉也赶紧举手,欧阳静现场请示何野鹤,然后也决定一同再度出海。
有些人平日也有很多事务要处理,这次来海南耽误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必须得回去,比如向兆军、韩海敏。
段宇翀要陪着师妹农春燕养伤,也不能一同前往。除此之外上次出海的那批人,大凡能抽出时间的,这次又结伴同游,还多了魏德龙、朱昊、薛逸夫、庹玥瑛这四位“长辈”。
向兆华也要去,并且说还开着那艘游艇跟着,有什么意外情况也好接应,朱安冉立刻就说自己也要乘那艘游艇,好帮向兆华一把。唐成看他们这么热情问了一句:“向兆华,我记得你开了一家建筑设计工作室,不回去干活啊?”
向兆华笑着说:“最近接的最大一单业务就是寻峦大厦设计,已经动工了,有什么问题需要找我这个设计师的,大哥会随时联系我,用不着我随时出现场。至于其它的业务以后再说吧,这么好的出游阅历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开着硇洲渔业集团的一条船出去,这艘船和上次乘坐的船差不多,也是消砂派用渔船改造成的游船,各派同道有二十余人共同出海,向兆华和朱安冉驾驶游艇在后面跟着。
既然维汉先生同去,各派长辈则吩咐弟子,出海一切行动以维汉先生马首是瞻。
考虑到曾在南海遭遇袭击,这次出海还要多做一些准备。颜德龙坦然的请各位同道在出海之前仔细检查所乘之船,防止万一有人捣鬼。这么多高手有备而去,假如不是与海军军舰起冲突的话,估计什么场合都能应付下来。
酒席上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于允隽回来了,看神情有一丝忧郁。
欧阳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赶紧招呼她到身边坐下,并且告诉她众人商量共同出海之事,问她愿不愿意一道前去?
颐媛真人本不想让徒弟带伤再出海,但是于允隽一直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师父,最后颐媛真人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