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听了庹源理的话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永远不会让人知道,至于我师父,当初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追查了那么久,却不知道源泰掌门究竟出了什么事,这就是为了凤凰谷的风闻着想。”停了一会继续说:
“可是,我面对庹玥瑛的时候,您应该清楚是什么感觉,以前有些事你做为旁观者可能想不明白,现在应该知道了。”
庹源理摇了摇头说:“这样毕竟也不是办法,我大哥的下落一天不明,玥瑛一天不会安心的。源理想求您的事,不仅仅是要真相永远埋藏,而且要给我大哥一个……”
说到这里,庹源理说不下去了,唐成却替他接着说:“给庹源泰掌门的下落一个交待,一个体面荣光的结局。他永远是凤凰谷的骄傲,永远是庹玥瑛心目中的好父亲,是这样吗?”
庹源理点了点头说:“维汉先生果然聪明,是这样的,我知道这听上去有些讽刺,这个要求也有些过分。”
唐成却断然说:“一点都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但你想让我怎么做,怎么说呢?”
庹源理面有愧色的说:“无间派曾设局埋伏过玥瑛,玥瑛那等本事也险些送命,那么我大哥发现奸人异动,尾随而去却落入陷井,一番苦斗不幸捐躯。维汉先生追查败类行止,终于查到了我大哥失踪的原因。”停了一会又说:
“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维汉先生,请您在适当的时间借合适的机会,说出来,遍闻于江湖。”
唐成爽快地说:“好,就按你说的做,这个机会不好找,得等,但一定会等到的,我会查出源泰掌门的下落。”
庹玥瑛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终于看见庹源理下楼了,她赶忙迎上去问:“二叔,维汉都和你谈了什么?”
庹源理看着她,神色好像有些伤感,终于还是露出了微笑:“既然不让你偷听,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打听?有件事,二叔也想和你私下谈谈。”
庹玥瑛的脸突然红了,低下头不安的问:“二叔也有事,维汉呢,他一个人吗?”
庹源理随意地说:“不用担心他,有的是人照顾。”
庹玥瑛突然问:“是于允隽吗?他提到于允隽了?”
庹源理愣了愣,疑惑地问:“关于允隽什么事?没说她呀,维汉先生让我把向立信请去,今天就让寻峦派弟子在病房外守夜。”然后吩咐说:
“别在这里说话了,快跟我来吧。”
庹源理带着庹玥瑛来到自己的住所,庹玥瑛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二叔,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究竟是什么大事?”
庹源理看着她腕上的手链,不紧不慢的问:“玥瑛,你的心思二叔清楚,今天问一句实话,你对维汉先生的心意究竟如何?”
庹玥瑛低下头,神情扭捏:“既然清楚,二叔何必问呢?我是绝对不能离开凤凰谷的,至于道侣私情之事则与他人无关。而他是地气宗师陆超的衣钵传人,想必已经告诉你了吧?”
庹源理抬起头,目光好像是望着很遥远的地方说:“维汉先生告诉我,他就是陆超前辈的传人,若不出意外,将继承下代地气宗师衣钵。以前我对此人有诸事不解,如今总算明白了。我们谈到了一件事,本来他不想让我告诉你,怕勾起你伤心,但我想想还是应该对你说。”
庹玥瑛很意外,抬头问二叔:“什么事?”
庹源理沉默了一会说:“你父亲,我大哥,一年前在成都下落不明,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毫无头绪。维汉先生告诉我,上次在龙潭湖连心桥设局害你的人叫秦慕莲,是无间派的人,也是国内几个犯罪团伙的幕后主脑,这人一直在成都活动,如今已被他所杀。秦慕莲临死之前,曾提到过有一位高手企图揭露他们的不轨行为,却不幸中伏身亡。”
庹玥瑛的神情暗淡下去,眼眸变得湿润,虽然已经一年多了,但是一提起父亲,她就忍不住哀伤,父亲的下落是她这一辈子的心事,听见这话迫切的追问,声音都在发颤:“能确定那名高手就是父亲吗?”
庹源理摇了摇头说:“不能确定,当时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多追问,但维汉先生怀疑那人就是大哥,他对我说,一定要追查到底,直至水落石出,并遍传江湖。”
庹玥瑛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庹源理看着自己的侄女,小心地说:“是你在凤凰谷中疗伤之时,维汉先生还在重庆,追查熊一鸣的幕后指使者,一直查到了从成都来的秦慕莲,将所有参与那次行动的歹人全部铲除干净。”
庹玥瑛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要是这样,也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了,我前几天还梦见他了,总对我欲言又止,看来他去的也不安心。”然后恨恨地说:“二叔,凤凰谷应全力相助维汉。”
庹源理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那是当然,这不用你提醒。维汉先生是怕你伤心,再者他还没有查出确切的证据,所以没有对你提起。”
庹玥瑛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抬头说:“这次南海遇袭,恐怕又是无间派策划,就是冲着维汉先生来的。”
庹源理点了点头小声说:“很可能是这样,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但是话不能这么说。现在的情况是维汉先生临危机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