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让他冷静冷静。”
“那你不去见他了?”
“不去。”
叶婉兮:“……”
“梁王被关起来,肯定很绝望,就等你去救他呢。”
李夜璟却是淡淡的道:“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
李宴琦被关在了他自己的府邸中,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原因,加之有羽林军守着,所以没有人去看他。
李夜璟没去,赵家的人更没有去。
难得在对待景诗韵的事上,赵家与君上目标一致,都觉得不能再让他掺和景家的事了,不然他就得废在那个女人身上。
至于景诗韵,叶婉兮让何花去找过她,她现在住在客栈里,大概等着她娘下葬的那一天,还得跟去城外见最后一面吧。
这世间诸事啊,就跟那戏台子上唱戏一般。
这边唱吧那边起,景家安静的办着丧事,被关起来的李宴琦也消停了,朝堂之中,今日又掀起了废后热潮。
反正君上要废了赵氏是肯定的,并且不管他们阻止多少次,最终他哪怕一意孤行也必需要废成功。
赵首辅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一直在拖延时间,只要找到了他的女儿,精心的设置一场谋杀,将她的死嫁祸到南黎人身上,一切麻烦就迎刃而解。
为此,赵首辅伙同他的二儿子将一切准备妥当,只有南黎人才有的害人的药也准备好了,就等赵皇后露头。
却不想,两个多月过去了,她竟然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似的,怎么也找不着。
而君上这一次提出的废后,已经是第三次。
事不过三,他无力阻止。
听着朝堂上众人唇枪舌战,赵首辅闭上了眼睛。
大家都看他的态度,他闭上了眼睛,就代表着他妥协了。
众人不知所措,费了这么多口舌怎么就妥协了呢?
看他态度明确,属于他的一方势力的人,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输了的赵首辅不高兴,赢了的君上也不高兴。
他的臣子,tui,这些就是他的臣子?
哼,瞧着吧,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人全换掉。
“既然大家皆无意义,那么废后之事就这么定了吧。来人,上笔墨。”
王公公早等在一旁,一听君上喊上笔墨,就急忙招呼小太监将早准备好的笔墨上上去,君上要当着大家的面下旨。
历朝历代被废的皇后屈指可数,在本朝赵氏是第一个被废的皇后。
圣旨下来,还有一些复杂的流程要走,从宗谱上除去她的名字,还得告诫祖宗们。
一时半会儿弄不好。
君上下旨之后,便直接宣布退朝。
吵了一上午,他脑壳疼,下朝之后,又碰上李映月前来滋扰。
“父皇,您真的废了母后的皇后之位吗?”
君上揉了揉脑门儿,没有理会她,看到她迎面而来,还刻意的绕了旁边一条岔路走,全当怕了她。
然而李映月不知好歹,又追了上去。
“父皇,你怎么能当真废了母后呢?她同你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你都不顾了吗?”
君上生气得不行,又被她堵住了去路,他只得停下来。
“映月,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才让你如此胆大,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朕废后之事?”
“不,儿臣插手的不是废后之事,儿臣只是作为一个女儿,问起父亲为什么要休了母亲?母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要休了她?”
李映月声嘶力竭的质问,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君上愣了愣,长叹了口气。
“朕是父亲,是丈夫,可也是东池国的皇帝。朕的妻子不能像寻常百姓那般,只需要会生儿育女就成了,她还得有德行,有仁厚慈心,而不是一个毒妇。映月,你是不是要逼着朕,将你母亲这些年来在后宫中的所作所为,一应证据摆在天下人的面前,你才肯罢休?”
“不,不是的,父皇,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没有被证实,母后又不知所踪,她去了哪儿?是不是被歹人抓了去,是不是被人迫害了都不知道,我们作为她的家人,不但没有去救她,反而在歹人的挑拨下责骂她,这算什么家人?”
“你……”君上气愤不已,咬着牙大手一挥,“来人啊,将映月公主带回凤阳阁,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她离开半步。”
几个宫女立刻上前去架起李映月。
李映月声嘶力竭的哭喊,“父皇,你是被人下了蛊了吗?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君上脚步顿住,深吸一口气,转而对王公公道:“去,堵住她的嘴。”
“是,君上。”
李映月被堵着嘴拖走,眼看着君上越走越远,她不再挣扎。
次日,就听说她病了,君上无心批阅奏折,又让人去请太医看她。
废后归废后,有功劳的女儿不能苛待,这一点他很清楚。
王公公看君上为难,便小声的提议。
“君上,映月公主不同于未出阁的小公主,她其实住在宫里不合适。君上烦恼,不如让她搬出去?”
君上揉了揉眉心,“你说得不错啊,朕是看她远嫁多年,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