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太顺利才会这般掉以轻心,认为这个世间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在被巫县令再一次抓起来的时候,萧莞凝就醒悟了。
她还是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才着了这个道。
忘记了做人不能够太暴露锋芒,现在让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事情有点棘手,她冷静下来想着要如何去对抗面前这座大山。
她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这件事情明日开始问审,一个晚上她要如何应对?
现在就想知道伢子到底是不是站在她这边的,不然单单靠自己的力量百口莫辩。
她确实眼界低一点,并不知道这安阳镇上到底有多少浑水需要避开。
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她不知道的是,抓她来的巫县令,要的并不是她的性命,而是她赚大钱的手艺活。
到底树脂是怎么变成那样的珠宝的?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从那天她走了之后,巫县令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萧菀凝手上的这道独门秘籍,就像一根刺一样,越挠越疼,越挠越痒。
在这个穷地方当这个芝麻小官并不是巫县令想要的,他更想加官进爵,去到天子脚下,去到更富饶的地方。
安阳镇名字听上去平安,可是只是百姓的一种愿望罢了。
这个地方就在延边,只要邻国异变,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安阳镇。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防这边的危险举动,就害怕有一天命悬一线,根本就不能享福。
只是到了他这个年纪一直碌碌无为,很难再被调回去,除非有银子来进行疏通关系,才有可能得到去别的地方的可能。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巫县令任职的这些年,确实过的不错。
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这个安阳镇并不大,百姓的银子也有限,他也只是一个胆小的,不敢那么晚明目张胆的搜刮。
毕竟延边还有一个北定王在,很容易暴露行迹。
这件事情他本来打算从长计议,没想到这倒是发现了一个肥美的猎物。
萧莞凝。
这个能用树脂做假珠宝的村姑,一下子卖了高价钱,短短的几天竟然利润高达百两银子。
巫县令内心的贪欲越来越大,终于抵挡不住诱惑,想要从对方身上捞一杯羹。
在此之前还打探过一番她的底细,一看家境普通,几乎都是安宁村里面的村民。
这样的弱小无助,倒也不是不能下手。
只不过这件事情必须要做个滴水不漏,才能让他既能维持好名声,又能把银子赚到手。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巫县令心里想着她的手艺,打算把手艺弄到手之后才把她杀了,这样也好毁尸灭迹。
到时候就没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殊不知,计划确实缜密,这一切也确实天衣无缝。
若是真的能得手,这样的村姑也不会有什么反抗的可能,哑巴不会说话。
只可惜,他们怎么猜都不会猜到萧莞凝有空间,更不会猜到树脂做的那句话是屁话。
——
是夜。
巫县令信心十足,独自一个人来到大牢里面,表面上是审案,实际上想要做的是用刑逼迫。
他希望的是这件事情能够在今夜悄然无声的进行下去,明日就说萧莞凝病了,身子骨太弱,在大牢里受不得委屈,再过几日就能够埋掉,处理尸体。
只见巫县令不紧不慢的走到萧莞凝面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好久不见,萧莞凝。”
“背后指使就是你吧?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样的官员,才能不分青红皂白才会这样把我抓住,让我锒铛入狱。”
萧莞凝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只能逼着对的,企图找到一丝生的机会。
这会儿小瓷早就回了王屠夫家里,而她还没有回去。
原本今天是想告诉小瓷惊喜,他们以后能在安阳镇上落脚,以后不用再寄人篱下。
没想到,这惊喜居然变成了惊吓。
她正准备去学堂的路上就被对方喊着人过来,把自己五花大绑关到牢里审问。
一些事情连在一起就发生得突然,萧莞凝根本来不及告诉身边的人,对方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情况变得那么糟的时候,她才开始害怕起来,翻了好久的系统都找不到一个正确的解决办法。
逃狱也改变不了事实,反而坐实自己骗取钱财的假事,她不能就这样着了对方的道。
渐渐忍着,就忍到了现在。
这个事情根本就没发生,她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这样的污点。
巫县令在小也是芝麻小馆,这萧莞凝做的树脂完全可以假乱真,他真的很想把这件事情吃掉,到时候赚钱的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内心渐渐变得如此扭曲起来,巫县令审问的表情在蜡烛下被分成好几分,语气有点试探。
“萧莞凝,你可知罪?”
“回县里,草民不知。”
自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的萧莞凝倒是能屈能伸,直接用了一个陈述句回答。
她必须要真的巫县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