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可这一次不一样,并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病床之上,确实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阿萝拉对芬杜伊拉丝的死还是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如果当时,她说请Ada到刚铎来替她看看病,是不是就会有所转机呢?
如果Ada也不行,那么再问问凯兰崔尔夫人。
可阿萝拉犹豫了,她没这么做,找阿拉贡帮忙是合情合理的,可如果是找埃尔隆德和凯兰崔尔……假如还是不行,吃力不讨好不说,反而会招致怨恨。
亲疏有别无外乎如是,只不过阿萝拉还是会过意不去。
房间里传来德内梭尔的哭声,夹杂着两个孩子的啜泣,失去了妻子失去了母亲的这一家人哭喊着芬杜伊拉丝的名字,站在门口的阿萝拉被阿拉贡用力地抓着手,痛得阿萝拉都快说不出话。
阿萝拉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说什么的莱戈拉斯,任由她的哥哥发泄着心中的惶惶不安。
她知道阿拉贡在想什么,就连看见眼神发肿的德内梭尔走出来的时候,她也确信他们想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位一向挺直腰板趾高气昂的刚铎宰相此时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一般驮着个腰,失去了挚爱之人的痛苦让他根本站不直身。
——如果有朝一日这份痛苦也注定会降临到我的爱人身上,那么此刻的我又该怎么做才好呢?
随着芬杜伊拉丝的去世,一部分的德内梭尔似乎也因此死去了,性情更为怪异的他几乎是立刻要求阿拉贡离开刚铎,并且对甘道夫说要教导法拉米尔的提议冷笑不已。
“这是您妻子的遗愿。”甘道夫按下心中的不满,“我能教给他很多东西。”
“比如连我妻子的性命都无法救回来的医术?”德内梭尔的攻击性溢于言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甘道夫。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倒向你。”
刚铎的王权始终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芬杜伊拉丝更不放心法拉米尔。”阿萝拉站了出来,“她说过波洛米尔的前途您会自有安排,可法拉米尔他总是被您所忽视,而她希望他的两个孩子都好好的。”
“……让他自己选。”随着德内梭尔的命令,懵懵懂懂的法拉米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当甘道夫和蔼地询问这个孩子要不要学习他的智慧,法拉米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才看向了他的父亲。
德内梭尔的脸色很差,他当时的眼神……阿萝拉有些害怕。
让法拉米尔成为甘道夫的学生,真的对法拉米尔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父母的过分偏爱会对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一点阿萝拉再了解不过了。
“我打算明天动身。你们要一起吗?”阿拉贡问道。
“……我想留下来。”阿萝拉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犹豫的事情,“我不是很放心法拉米尔。”
这个主意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莱戈拉斯商量,她转而看向了精灵:“不会太久,就待个一两年。”
莱戈拉斯先是看了眼阿拉贡,然后说道:“你知道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
以往反应比较激烈的阿拉贡这一次只是点了点头:“好。”
语罢他就离开了。
“……我有点担心他。”阿萝拉看着哥哥的背影,有些忧心,“他和阿尔温……”
“那就是只有他们之间才能解决的事情了。”莱戈拉斯的回答有些冷酷得都不像他了,“就像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会因此躲着我吧?最好的朋友?”
“我想过这个,也想过赶你走。”阿萝拉还是承认了,“我有点害怕你也像德内梭尔这样……但你也没那么好赶,不是吗?”
换作是以前,阿萝拉绝不会现在才说自己打算在刚铎待个一年,她会这么做,但莱戈拉斯永远都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没错,你知道就好。”莱戈拉斯又一次给了阿萝拉一个拥抱,“你还记得吗?很早很早以前我们有说到过这个。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心碎。”
“……可这不代表你不会悲痛。”靠着他的肩膀,阿萝拉轻声说。
“离开这会让我现在就开始悲痛,而你的死去又会是一次。”莱戈拉斯轻声问道,“即使如此,你还会想离开我吗?”
阿萝拉摇头:“不会了。”
她承诺:“这会是最后一次。”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