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看了眼棠梨递过来的纸巾，没有接。
而是把脸朝着棠梨凑了过去，眼睛笑弯成月牙状，模样十分的乖巧。
意思很明确，他要棠梨帮他擦汗。
棠梨掰开他的手，把纸巾塞给他，冷酷道：“自己擦。”
“我胳膊疼，抬不起来。”时煜撅着嘴巴，说的可怜兮兮。
棠梨眯起眼，狐疑地看他。
“真的。”时煜一脸真诚，“他太沉了，压到我手臂的桡骨神经了，真的疼。”
棠梨：“……”
即便知道时煜这幅弱小无助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棠梨还是很难拒绝他。
似乎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办法拒绝撒娇的时煜。
他太擅长这个了。
无奈，棠梨只能重新抽出一张纸巾，动作毫无温柔可言的，把时煜额头上汗珠抹干净，然后把纸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开门。上车。
副驾驶上时萤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棠梨和时煜带着软成一滩烂泥的桑湛坐在后车座上。
等到时煜也上车后，时萤轻抬了下下巴，对司机说：“开车。”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时煜坐着中间，似乎很嫌弃桑湛身上令人作呕的酒气，他不断地向棠梨坐的位置挪动。
对上棠梨困惑的眼神，时煜无辜地眨了眨眼：“他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