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周芸更加紧张起来,连忙摆手:“蔡总是二老板,我怎么可能跟他关系好,那是我想高攀也攀不上的大人物,我就跟陈浩关系还可以,他在酒庄包吃包住的,平时就住在储藏室的小隔间里,我们就...就偶尔会聊...聊天...”
“就聊天?”贺文峤不紧不慢的追问了一句。
周芸脸色涨红,犹豫了好半天,才低垂着脑袋,轻声说:“有时我也会陪他。”
“他差不多已经47岁,比你大了一倍有余,长相也很大众化,无权无势的,想来你也不会看上他的人。”贺文峤问:“他每个月给你钱了?”
周芸差点被这个问题逼到原地遁走,可惜问讯室的地板上没有洞,“我工资不多,每个月还不到两万,但我家里前几年修了房子,还欠着很多外债,所以我手头一直比较紧,他工资挺高的,平时很少有假,刚好他缺人,我缺钱,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互惠互利?
贺文峤看着眼前这个不到23岁的小丫头片子,简直给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拉着魔鬼跳舞,迟早把自己兜进去。”
周芸恨不得把脑袋垂到胸口,低声说:“我跟他没有深交,就晚上约着见见面,也没有去人多的地方,酒庄附近有个小宾馆,我们经常会去那里,我不敢让酒吧里的同事知道,他似乎也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处了两年多,关系一直很隐密。”
贺文峤笑了下,心说真的隐密,沈小利不会随手就给她2000块的小费,费远夕和沈小利能把毕征华的女婿都查出来,想必早就对酒庄起疑了,这酒庄里的人和事肯定也逃不出他们的眼晴。
他一顿,将快燃到头的烟塞进嘴里,囫囵着问:“你知道他曾经坐过牢吗?”
“知道。”周芸点头:“有一次事后他拉着我聊天,随口提起过,说他年少无知的时候不小心犯了事儿,进去待了几年,出来后就跟着朋友进京干保安,他还跟我吹嘘过跟蔡总的关系特别好,我说既然关系好,为什么不让蔡总把他调到楼上去上班,他就推说我不懂。”
贺文峤说:“你们一直偷偷摸摸的,身边的同事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他晃了晃身机,“我刚才趁机查了下你提到的小宾馆,距离酒庄不过900米,也不算是特别远的地方,除了你们就没有别人去吗?”
“每次去都是以我的名义开的房,我先上去,他过一段时间再上去,待几个小时就离开,从来不在宾馆过夜,他说怕同事看见了对我影响不好,我还年轻将来肯定要嫁人的,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周芸的语气听起来也有几分感慨:“他其实对我还不错。”
贺文峤不置可否:“你再想想,确定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你们的事吗?”
周芸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很紧张的说:“对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凌晨3点下班去宾馆,他差不多是早上5点多到的,我当时站在窗边等他,他进了宾馆后,我看见四层洗浴中心的一个技师也从宾馆门口路过,那人还抬头看了眼宾馆大门。”
“这人叫什么名字?”贺文峤追问,说完,他抬头看了眼监控,他知道闻伊这小妮子肯定坐在监控室,也看得懂他的眼色。
“他叫姚白金,就在我们四层上班,我跟他不太熟,但他有时候会来酒吧喝酒,我们也会聊上几句。”周芸想了想:“当时,我以为他也会来宾馆,但没想到他只是路过,但他肯定看见陈浩进宾馆了。”
“你跟陈浩提到过吗?”
“没有,我怕他以后不跟我来往了,就没提这事,再说姚白金也没看见我进宾馆,我更不会去说。”
“你看见过他几次?”
“就那一次。”
贺文峤目不转晴盯着周芸,琢磨着她跟陈浩的关系,酒庄被毁,涉案人全部跑路,如果周芸是涉案人,蔡晋他们不会把她留给警方,陈浩背着蔡晋跟她保持隐密的地下情,不是怕对她影响不好,八成是怕蔡晋知道。
储藏室三层有一个小小的冻库,不到10平方,红酒是不用冰冻的,那这个冻库的用途就很耐人寻味了,只是一场大火把所有证据毁了个干净,实证怕是拿不到了,只能靠人证和辅助证据。
他还想顺便了解一下陈浩和安强有没有什么关系,沈小利杀人了首先找上的是安强,如今安强又失踪,显然也是涉案人,便问:“陈浩跟安强平时关系好吗?”
周芸的肩膀突然抖了下,虽然她低着头,但她显然不太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和反应,慌乱和紧张根本掩不住,她一慌乱,贺文峤立马就看出来了,心说这小头片子一副没有全部说实话的样子,
他用力敲了下桌面,语气带出了几丝警告的意味:“周芸,你能被他们留下来,显然不是什么涉案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犯罪事实,但你要还这么吞吞吐吐的,警方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参与了他们的犯罪。”
“不,我没有,我不是。”周芸一听,立刻抬头大声反驳:“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会放火杀人的。”
贺文峤扯了扯嘴角:“但你的反应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冷冰冰的笑了下:“我干了十几年的警察,你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