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反反复复看着视频,嘀咕:“这人究竟在看什么。”
“他在看那几个保鲜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秦朗,突然开了口:“这是给摊位送货的车,5个保鲜箱均有60公分高,如果里面藏个人是看不出来的,市场只在摊位的售卖位置装了监控,但里间是没有监控的。”
“装了个人?”闻伊光听这话,就觉得心口发凉,骨头缝儿直冒寒气。
秦朗一拍刑警的肩膀,轻声说:“再往后翻监控,看看这几天凌晨还有没有货车过来送货。”
几分钟后,监控中心的刑警们面色凝重的盯着屏幕,就在前天凌晨2点左右,货车再度送来3个保鲜箱,同时搬走了两个半人高的塑料大桶,跟闻伊在何政国摊位洗手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张桂林说过,他们都是从冻库直接取货送到各个酒店和饭店的,只有很少的货会送到摊位上来,但5天之内两次送货到摊位,这显然跟他说的不相符。”闻伊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问秦朗:“是不是可以查封摊位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盯着秦朗。
秦朗跟贺文峤对视一眼,看向刑警说:“把其它几个嫌疑摊位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此时,在京都市的另一个区——南城区萧庄派出所,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急匆匆跑进了派出所的办公大厅。
她满头大汗、神色慌张,满脸都是泪,看见民警就慌不择路般扑了过去,抱住民警的胳膊边哭边说:“同志,我女儿不见了,我女儿不见了。”
民警连忙把她扶住,见她情绪激动,手脚止不住的抽搐,这是陷入极度慌乱下才会出现的本能反应。
“你别激动,慢慢说,放心,我们会帮你的。”一个女警赶过来安慰,好一会儿才让中年妇女平静下来。
“我女儿叫王小茹,今年19岁,刚刚高中毕业,她没考上大学,就在京都市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她工作的地方包吃包住,每个月有两天假,我见她这个月都没回家,就抽空过去给她送点吃的,没想到她们领班说她早就离职半个月了。”
这个中年妇女叫杨洁,今年43岁,在京都市一家酒店做保洁员,离异,独自抚养女儿。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哆嗦,双手紧紧攒成拳,指甲直接掐进了掌心:“她平时很乖的,绝不会瞒着我离职,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忙给她打电话,刚开始她说自己跟同事去津城打工了,我就让她把地址给我,但她一直推三阻四,找了各种理由就是不告诉我。”
说到这儿,她突然捂住脸大哭起来:“等我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已经关机了。”
女警边记录,边询问:“她在京都从事过几份工作?”
“她一直在饭店当服务员。”杨洁哭着说:“是她自己找的工作,从7月中旬到现在,从来没有换过工作的。”
女警说:“既然她是说跟同事去的津城,那你有没有问过她工作的饭店,有没有跟她同时离职的员工?”
“没...没有...”杨洁有些茫然的摇头:“我一听说她离职,就立刻跑出来给她打电话,发现她关机后,我就直接来派出所了。”
女警一听这话,又安慰她:“你不要着急,这个年纪的小女孩确实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也许她是怕你不同意她离职,这才偷偷摸摸离开的,我家闺女也这样,做什么决定都不愿意告诉我。”
“不会的,警察同志,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杨洁急忙摆手:“她从小就跟着我长大,向来乖巧懂事,来了京都后事无巨细都会告诉我,她绝不会瞒着我做任何决定的。”
女警只好又问:“那她这半个月内,还有跟你打电话吗?”
“打,我们每天都会通电话,比如她很累,就会简单聊两句,不累的话聊的时间就比较久。”杨洁说。
女警叹了口气,面带不忍的说:“她偷偷离职半个月,但这期间始终跟你保持正常的联络,但她却没有透露自己离职的事,可见她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杨洁听了这话,脸上立刻流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继而又变成了绝望,她好像不肯、也不敢相信这事实,整个人都被这种绝望击倒了。
女警见状,又忙不迭的安慰:“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孩子大了,会逐渐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空间,她们会慢慢有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她不见得愿意跟家人分享,因为有时家长不见得会接受这些秘密。”
杨洁愣了很久,仿佛才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女警登记完相关信息后,交给同事先开始做基本排查,她则留下来陪着杨洁,试图从其它方面收集更多线索。
“你女儿平时有什么爱好?”
“她喜欢看剧、看小说、看电影,也喜欢听演唱会。”杨洁说:“她上了初中后,为了联系方便我就给她买了部手机,叮嘱她不要玩游戏,把手机用在学习上,听她老师说她上课从来不玩手机,但下课就会捧着手机,也不打游戏,好像就是看小说。”
“她来京都后,有交什么朋友吗?”
“应该没有,她性格很文静,不太喜欢跟人交朋友,在初中和高中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