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顿时来了兴趣:“那你有什么结论?”
秦朗摇了摇头:“线索不明,证据不充分,不适合说出来。”
闻伊略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对同事隐瞒案件的进度是不道德的,会受到大家的唾弃和鄙视。”
秦朗一扬眉:“你在说谁?”
闻伊试图拉上田野和严肃,结果这两人装作没看见,径直摸出手机,不约而同的出门打电话去了。
秦朗似笑非笑的看着闻伊:“等证据再充分一点就告诉你。”
闻伊重重哼了声,十分不满的转身出去了。
这时,田野蓦地出现在门口,沉声说:“秦教授,刚刚蔡义发消息过来说5只老鼠全是被人拧断脖颈致死的。”
闻伊咋舌:“这也太变态了吧?”
她摸出手机翻出查永候的资料,照片上他是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眼袋很大,眼睑发黑,看上去神色疲惫。
田野又说:“据初步检查,老鼠的体重、体长相近,年龄应该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这不是一家五口。
闻伊吧唧下嘴巴:“查永候是怎么抓住老鼠的?”
“老鼠脚上有粘合剂,应该是用专门的粘贴先抓住老鼠,再将老鼠的脖颈拧断,依次摆在墙角等它们腐烂。”田野说:“老鼠的死亡时间约在6天到8天左右。”
闻伊的脸色很不好,她轻声说:“费远夕是9天前失踪的。”
她的话刚落音,秦朗的手机响了,他径直接起了手机,随手按下免提,龙振云的声音传了出来:“监督管理局已经把相关资料发过来了,我让人直接发在你邮箱,据他们说目前几个嫌疑摊位的处罚次数都比较少,属于市场里的良心商家。”
秦朗径直问:“何政国的摊位呢?”
“从他7年前承租这个摊位至今,只有寥寥七八起罚款,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数据了,经营海鲜的摊位很少能做到这个地步。”龙振云说:“从他纳税的比例来看,平均每个月的营收应该在90万左右,其它几个摊位的收入有高有低,基本有利润,但利润都不大。”
“市场那边怎么说?”
“何政国最初承租摊位时,是一次性缴纳的租金和押金,当时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就是张桂林,两个月和四个月后分别添了曾凡东和胡满山这两个帮工,中间更换过9个工作人员,年纪基本都在40岁以上,名单正在排查中,5年前刁明文才进摊位帮忙。”
“有没有人见过他的家人?”
“没有,他对外声称妻子在老家帮忙带孙子,但我在内网上查过,他妻子13年前因病去世,他之前经常家暴妻儿,儿子跟他早就闹翻,他妻子去世后,他儿子直接跑到东北给人当了上门女婿。”
“其它人呢?”
“9个嫌疑摊位,目前只有西二路19号档口和西三路21号档口嫌疑不大,19号档口的老板叫黄家俊患有小脑萎缩,跟妻子和大儿子打理生意,请了两个帮工,虽然帮工年纪较大,但有家有口,不太符合犯罪组织的画像,西三路21号档口的老板是本地人,嫌疑也不大。”
秦朗沉吟片刻:“尽快排查所有摊位的工作人员,重点就是家庭破裂、或者没有家人的人。”
龙振云快速应了一声,又说:“经过查证,彭泽民4个已婚情人的丈夫并不知道他们的婚外情,他的6个情人和各自的丈夫都没有作案时间,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秦朗对此毫不意外:“能在明面上查到的女人,肯定不会牵涉到案件里去,重点还是那些很难查明身份的失足女性。”
“我们确实发现了这么一个嫌疑人。”龙振云说:“这个女孩叫范苗苗,左手有残疾,本来是去足浴店打工的,后来受不了诱惑下海了,曾有人三次看到她在半夜出台,每次去的都是彭泽民小区外的公园,彭泽民虽然没有在一个店里频繁点她,但她经常换工作地点。”
“实际上,她跟彭泽民一直有来往,只是打了个地区差。”闻伊迅速兴奋起来:“她人呢?”
龙振云说:“已经带回分局了。”
闻伊深深吸了口气,感叹:“这可是我们摸到的第一个嫌疑人,太难得了。”
秦朗没说话,只是用手机打开邮箱,飞快的浏览龙振云发过来的资料,他不但把嫌疑摊位的纳税和处罚记录发了过来,附带还有市场内所有进口海鲜摊位提供给市场的货物报关单、海关检验检测报告和供货方营业执照。
其中有一家有进口资质的海鲜经销公司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种经销公司会从国外的厂家或者经销商进口各种水产品,再出售给国内的海鲜经销商。
闻伊见秦朗目不转晴的盯着手机,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两眼:“怎么了?”
秦朗随手把这家公司的资料发给了贺云峤,这才说:“这种大型海鲜经销公司一般都不会直接给底层的摊贩供货,但这个海鲜市场有7个摊位是直接由这家公司供货的,看上去不太寻常。”
闻伊径直拿过他的手机,飞快把资料翻了一遍,说:“我以前接触过一个国外的水产人,他专门替国内各个海鲜经销公司采购,出口各国海鲜到中国市场,生意做的很大,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