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摊位走出来后,闻伊跟秦朗走到对面的小商店买水,张桂林一直坐在摊位前看着他们,她装模作样买了几瓶矿泉水,小小声说:“这个三文鱼摊位正是彭泽民曾经进去过的摊位,彭方圆说他从这个摊位走出来后就消失了踪迹,周冬梅也曾看见他出现在这里。”
秦朗嗯了声:“放心吧,龙队已经布置下去了。”
闻伊耸了耸鼻子:“你说在他们为什么在洗手间安装摄像头?”话刚落音,她又有些惊恐的说:“难不成他们在洗手间干什么大事,有人在背后偷偷监视他们?”
秦朗看了她一眼:“八九不离十,总之不是为了偷看他们洗澡上厕所。”
闻伊翻了个白眼:“你老可真变态。”
秦朗塞了块巧克力给她,淡声说:“江南发了消息过来。”
江南?
闻伊神色微变:“什么情况?”
“当地有人在接近他。”秦朗看起来比较淡定:“他已经在酒吧多次遇到这个人,对方是云海市一个小混混,曾经也是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5年前毕业后曾在几家汽车4s店打工,但工作时间都不长。”
闻伊:“岂不是跟我年纪差不多。”
“今年26岁,比你大一岁。”秦朗说:“他还未成年就曾两次被劳教过,19岁因为盗窃被判入狱4个月,这两年经常流连地下赌场,赢过不少钱,也输过不入。”
闻伊咬了咬嘴唇:“这种人最适合被人拉下水。”
“江南也是这么说的。”秦朗笑了下:“他一直对这个人若即若离,偶尔会一起喝酒,对方还没什么具体行动,但明显来者不善。”
闻伊沉默了半晌,才苦笑了下:“张青弦果然在云海有窝点,他倒是挺有意思,我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狗皮膏药似的。”
秦朗摸摸她的脑袋,难得放软了声音:“放心吧,这次不会再放过他了。”
闻伊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啃着巧克力,用沉默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接下来,他们的检查大多都集中在彭泽民曾经去过的海鲜摊口。
无独有偶,这些摊位全部有门面房、且在外面建有中小型冻库,经营的全是进口水产品,工作人员均是中老年人群,特征非常明显。
“秦教授,第二个死者的身份已经排查到了,正是冻品市场的装卸工。”
龙振云小跑着过来,开门见山的说:“死者叫查永候,50岁,4年前就在市场工作,一直干搬运和装卸工作,属于临时工,所以他失踪后没人报警,他就住在附近的民房里,面积不过6平方的小单间,月租800块,痕检人员已经过去取证了。”
闻伊眼前一亮:“冻品市场果真有问题。”
龙振云看着她:“你知道这个查永候是什么地方的人?”
闻伊微怔,想了想,不由问:“不会跟我是老乡吧?”
“回答正确。”龙振云扬了扬眉:“他是襄州市康城县云桥镇歇马村人,我让人调取过他的户籍信息,15年前就跟前妻离婚,两个儿子跟前妻生活,他四处打零工,自从来了京都后就没有回过家。”
闻伊吧唧下嘴巴:“我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何止是你。”龙振云苦笑:“贺队已经让襄州市局的朱队协助调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回来。”
他顿了顿,看向秦朗:“市场不少工作人员都认识查永候,此人性格挺和善,为人老实本份,跟不少商户都认识,大家有活儿都乐意让他来,给钱也挺大方,反正这家伙月收入保守估计得有五六千,只是他嗜酒如命,赚的钱大部分都花在喝酒上了,生活倒是很节俭。”
闻伊问:“他的社会关系呢?”
“正在排查中。”龙振云看向秦朗:“根据初步排查,他跟几个嫌疑挡口均有往来,经常帮忙卸货,平时的工作范围就仅限于市场,没活儿干的时候他也会帮忙打扫卫生,好像没什么朋友,他一年四季就在市场里溜达,很少看不见他。”
“那他总有几个酒友吧?”闻伊说:“嗜酒的人一般喜欢跟人聚在一起喝。”
龙振云说:“平时喜欢跟他喝酒的人也正在排查中。”
这时,贺文峤跟乔格也走了过来,几个人站在执法车的后面,相互交换信息。
贺文峤说:“淮海路靠近平凉山,而平凉山跟将军山属同一片山脉,相距不远,这一片有不少冻库,我已经跟平昌分局刑侦队的靳队长打过电话,由他们跟平昌区监督管理局联合检查那片的冻库,其它分局也前去支援,冻库附近被暂时封锁了。”
“查永候就死在将军山,而冻库又跟将军山隔的不远,凶手取走两个死者的头颅会不会保存在冻库里?”闻伊问。
贺文峤摇头:“很难说。”
“滴滴...”
龙振云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摸出来一看,沉声说:“市场那边发了消息过来,有商户老板坐不住了。”
“都有谁?”秦朗问。
“西四路15号、22号、47号,西二路9号、19号、33号,西三路8号、21号、45号摊位。”龙振云说:“带头的是西四路15号摊位老板何政国。”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