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随便说说？”周冬梅跃跃欲试的看向贺文峤。
贺文峤拿了杯花茶饮料递给周冬梅，鼓励似的抬了抬手。
“是这样的，我是本地人，从21年前就开始做环卫工，这附近的十几条街道我都负责打扫过，原住居民我差不多也都认识，外来租客只要居住超过一个月的，我也差不多能认出个大概。”
周冬梅的表情十分自信，说话的时候两条浓眉不停抖动：“我们这片区域贫富分化还不算太严重，没有特别高档的小区，也没有脏乱差的贫民窟，像富丽康华小区的业主大多是些中层阶级，很多都是白领和做些小生意的人。”
她喝了口花茶，接着说：“彭泽民这人长的其貌不扬，又没什么钱，我平时就挺好奇他为什么能吸引那么多女人，后来也就比较留意他，更何况他女儿还出了钱。”
闻伊敲了敲桌面，扬眉：“说重点。”
“哦，好...”周冬梅把话头拐回了正题：“这4个女人年纪都在30岁到50岁之间，长相身材很普通，穿的裤装和平底鞋，手里提的包也很常见，都不是什么名牌，说明她们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像是家庭主妇和外来务工人员。”
“唔，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闻伊微微笑说。
“诶，我这是看多了人才慢慢积累的经验。”周冬梅很高兴听到别人的夸奖，更何况对方还是警察，她的底气也就更足了：“彭泽民虽然把人往家里带，但估计还是要脸的，所以只敢半夜三更把人带回去，快活完，又半夜三更把人送走，每次都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她们像不像是从事性服务的失足女？”
“感觉不太像。”
闻伊来了兴趣：“为什么不像？”
“干这种事儿的女人，整个人会有一种风尘气，看起来就很浪，再说她们就是靠服务赚钱的，讨好人是必备的技能，举手投足间会露出服侍人的痕迹，但这4个女人看起来很正派。”周冬梅说。
闻伊失笑：“很多失足女走出去也不见得就能靠眼睛分辨出来。”
“姑娘，你别不信我。”
周冬梅言之凿凿的说：“中年女人会干那种工作的，很少有人受过教育，大部分连字也不认识，几乎全是从穷山僻壤出来的，在她们眼里能赚钱就行，别的她们根本不在乎，平时也老不要脸了，她们不像年轻姑娘会伪装，所以干那种事儿的中年女人很好分辨的。”
闻伊摸了摸嘴唇，有些将信将疑。
“这么跟你说吧，能去光顾中年女人的男人，基本是跟彭泽民差不多的货色，又穷又老又没本事，想找年轻姑娘没钱，唯一可供他们选择的就是中年女人。”
周冬梅见她不信，又说：“为了从他们手中赚钱，卖弄风骚是很多女人必须要学会的，干这行时间越久，看起来也就越骚，这种骚是根本掩饰不住的，举手投足间总能露出几分痕迹。”
闻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很快就认同了她的说法。
周冬梅更得意了，很是肯定的说：“我觉得她们更像是在跟彭泽民一夜情，这样的事儿还挺常见的，尤其是那些老公不在家的女人，经常耐不住寂莫偷偷找人睡觉。”
“彭泽民第一次往家里带人是什么时候？”
“5年前，我记得是9月份的时候，那时京都还很熟，那个女人穿了件黑色短袖和灰色牛仔裤，我看这女人挺眼生的，也不像是附近的人，也不像是干那种活儿的人。”
“其它3个呢？”
“第2个是同年的12月份，第3个是四年前的6月份，第4个是三年前的7月份，再后来彭泽民就经常往附近足浴店里跑，简直成了那些女人的常客，他女儿也就懒得再继续往下查了。”
“你后来还见过这4个女人吗？”
“没有，所以我才觉得他们是一夜情，睡过就完事，老死不相往来。”
闻伊在手机里摸出彭泽民的6个情人照片，递给周冬梅辨认。
周冬梅摇头：“这几个女人我偶然也会看见，她们也是在近两三年才跟彭泽民勾搭到一起的，也会在晚上偷偷摸摸跑到彭泽民家里偷欢，但都不是我早前见过的那4个女人。”
闻伊毫不意外的收回手机：“关于这4个女人，你还有其它想法吗？”
“想法？”周冬梅脸上有些迷茫。
闻伊提示：“比如说她们跟彭泽民的关系、她们的身份之类的，当时你看见他们的第一反应，不用管他们是不是一夜情，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说。”
周冬梅歪着脑袋想了想：“彭方圆给了我两万块钱后，我就开始盯着彭泽民，第一次看见他半夜送人离开时我还挺激动的，心说终于抓到这丫的小辨子了，可是我发现这个女人我不认识，在附近也找不到她的踪迹，这才开始成天的盯梢。”
“当时，我把另一份兼职给辞了，从晚上8点开始盯着他住的单元楼，前两个女人去他家时我没盯住，只拍到她们离开时的照片，不过第3个女人我看到了，她自己坐出租车到小区外面，差不多晚上11点左右才去彭泽民的家里，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半离开。”
她顿了下，又说：“第4个女人我也只瞅见了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