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褚正辉说:“这是我们一起出门玩时拍的合影,丁林每次都喜欢站在老费旁边,习惯性把手臂搭在老费的肩膀上,老费当时跟他关系很好,把他当亲哥们对待,也丝毫不介意,大概他当时也不知道丁林的性取向。”
这时,赵刚突然插了一嘴:“曾经跟丁林同居过的年轻男人,你们有照片吗?”
“那没有。”褚正辉摇头:“我们也只是听说,怎么可能会有照片。”
赵刚点了下头,再度保持了沉默。
陶进拿出u盘,将所有跟丁林和费远夕相关的资料和照片全部拷贝了一份,随后把话题换了个方向:“费远夕在大学期间谈过恋爱吗?”
“没有。”褚正辉挠挠后脑勺:“他其实挺独的,看着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其实内心很孤僻,在学校时挺多女孩追他,但他都没有接受,我记得不少女孩说他是高岭之花。”
陶进被这个词逗笑了,看了他一眼,忽地问:“女孩追他,他都没有接受,那他的情况似乎跟丁林相似?”
“那不可能。”褚正辉十分坚决的否认了这个说法。
陶进一挑眉:“为什么?”
褚正辉脸上又露出了十分尴尬的表情,沉默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在学校的时候,我们有时候聚在一起看...看...”
“小电影?”陶进见他实在尴尬,只好帮他说了出来。
褚正辉脸色微红:“对,那时候年轻,刚看一会儿就忍不住要跑厕所,我们有个哥们见他总不谈女朋友,怀疑他身体是不是有毛病,就特意拉他一起看,结果他也只坚持了十分钟,就忍不住去了厕所。”
陶进跟赵刚对视一眼,又继续看向禇正刚,只听他接着又说:“后来我们还偷偷骗他去过ktv,故意把他灌醉,替他找了个公主,不过他醒的很快,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没什么问题。”
他说的很隐晦,总而言之就一句话,费远夕对女性是有性冲动的,他的性取向并没有任何问题。
陶进的眉头轻轻皱起,默了片刻:“也就是说,费远夕在大学时期没有跟女孩交往过,也没有表现出对某个女孩的兴趣,但他也没有接受丁林,始终保持单身的状态。”
褚正辉点头:“这几年,我们这群哥们虽然都没有结婚,但也纷纷开始恋爱,平时大家也会相互聊些关于恋爱和两性之间的话题,但他从来都不参与,有时我们想给他介绍女孩子,他也总是拒绝,总说对谈恋爱没兴趣。”
陶进一听就笑了:“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人,却拒绝恋爱,这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就在今年7月份,他去宁远市旅游,有天晚上他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遇上了一个女孩。”褚正辉神色复杂的说:“他在电话里挺兴奋的,说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女,最巧的是这个女孩也是襄州市的,工作的地方距离他很近。”
陶进:“......”
赵刚:“......”
作为这个真命天女的同事,陶进和赵刚的心情莫名有点复杂,两人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各自转过了头。
陶进悄无声息摸出手机,翻出某个女同志的联络方式,轻轻打开了录音功能。
“当时,我一听就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心说这只单身狗终于春心萌动了,就一个劲儿鼓动他要主动,等他回了襄州,我们一群人都开始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挑选鲜花、定制零食、帮他安排带女孩出游的地点以及出行的路线,每天帮他总结经验,总之那段时间我们一群人都很兴奋。”
褚正辉揉了揉眉心,接着又说:“每次他说女孩跟他一起约会了,我们都以为他会抱得女人归,可惜上个月他突然在群里说,那个女孩在电话里告诉他,她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我还难过了好几天,觉得太可惜了。”
陶进几乎要无言以对:“他送的零食、鲜花和礼物,都是你们帮忙选的?”
“都是我们出的主意。”褚正辉说:“他言之凿凿告诉我们,这个女孩绝对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而且非常独立自主,跟他的身世很像,也早就没了父母家人,寻常追求女孩的方法不可能管用,然后我们才开始帮他,准备用小细节打动这个女孩。”
陶进略带疑问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个女孩没有父母家人了?”
“呃...”褚正辉想了想:“我们有个聊天群,挂了电话后,我们就开了个视频会议,帮他拿主意,他当时就说这个女孩跟他的经历很相似,父母也不在人世了,但我们没好意思追问细节,只是鼓励他勇于出击。”
陶进:“他没有说这个女孩是做什么的吗?”
“好像是公务员。”禇正辉说:“他不是在乎出身和条件的人,所以我们也没有过问女孩的工作,老费的收入一直不错,本人也不喜欢高消费,他应该存了不少钱,我们准备合伙开培训中心时,他是打算出资30万的,几乎占了总投资的一半。”
“上个月,他从襄州市的培训机构辞职后,先后去了江城、丽城和云海,并且在丽城定制了一个紫檀木的人偶,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去丽城旅游的人都会买木偶当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