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小心翼翼走到门口,轻轻敲了下门,对着里面犹自在相互谩骂的两夫妻说:“小彭彭今晚在我家住,张哥王姐,你们就不用找他了,我这两天不上班,刚好在家也没事,就让他在我家陪陪我吧。”
头发零乱、脸颊带伤的王姐转头看了他一眼,根本懒得搭理他。
脸上同样带伤的张哥皱起眉头,十分不悦的说:“那小崽子动不动就跑,我看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去,有本事跑了就别回来,浪费老子的粮食,养出一只白眼狼,没用的废物,果真什么人生什么东西。”
王姐一听就怒了,也阴冷一笑:“可不是什么人出什么种,甭种生甭种,老祖宗永远不会说错的。”
张哥抬手就是一巴掌,竟然将王姐直接扇倒在地上,而王姐反应过来后,随手从地上抄起一个烟灰缸狠狠打向王哥的胯下,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王姐虽然是个女人,但常年在物流公司上班,力气很大,在武力值上,比王哥差不少多少。
郭伟就安静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屋内滚在一起相互抡耳朵的两夫妻,他眼睛死死盯着这两个人,眼睛里慢慢开始闪着幽光,似乎透过两个人,看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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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10点40分。
李拥军敲响了秦朗临时办公室的门,闻伊窝在沙发上看卷宗,李拥军轻咳了两声,对秦朗说:“我们连夜排查过妇女儿童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家属、朋友,首先,救助中心并没有十八九岁的男性工作人员。”
“其次,有7个工作人员的小孩跟嫌疑人的年纪相似,但不是在外地上大学,就是在本地上大学,而且均没有作案时间,我们也排查过他们的亲属、朋友,也没有找到有作案时间和动机的可疑之人。”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最后,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将受害人的信息告知给任何人,我们仔细询问过,他们身边也没有跟受害人经历和家庭相似的人,技术队那边担心是救助中心的资料泄露了,还特意检查过他们平时使用的电脑,也没有任何被入侵的痕迹。”
“那就挺奇怪了。”闻伊微微拧眉:“5个受害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凶手怎么会知道他们的经历?”
她挠挠下巴,有些不可议思的问:“总不至于是嫌疑人一个小区一个小区挨个找到受害人的吧?如果他要在小区里打听谁家家庭不和睦、有小孩子不受家人重视,那警方一排查就能察觉。”
李拥军点了下头:“事实上,我们查过,这5个受害人的家庭情况基本上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而且持续的时间都有两三年之久,有的甚至隔壁小区的人也知道,比如说卓婉儿,跟她爷爷奶奶打麻将的老人们都知道他们家重男轻女,对这个女儿跟对仇人似的。”
他看向闻伊:“我们也排查过他们的邻居,至今没有发现认识其它4个受害人家属的可疑人员,受害人父母的亲属、同事和朋友也排查过,都没有收获,我觉得凶手可能并不认识受害人的家属,甚至与他们毫无关系,他是随机选择的受害人。”
随机?
闻伊不解的说:“就算是随机选择,但也要事先知道这些受害人的信息吧?”她想了想,补充说:“5个受害人完全相似的经历和处境,肯定是凶手提前调查过的,否则他不会贸然动手。”
李拥军也有些发愁的说:“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暂时也想不通,凶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是在短短的两个月内。”
闻伊又问:“那个穿马甲的年轻人找到了吗?”
李拥军摇头:“这事儿也透着诡异,交警队那边也在协助排查,目前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踪迹。”他又说:“十八九岁的年纪,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大部分在读书,不是高中、中专院校就是大学,我们已经在各大学校排查了。”
他话刚落音,周兵急匆匆的冲进了办公室,兴奋的说:“我们在潘婷婷的小区里找到了一个目击人,是个钟点工,据她说上个月中旬,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短袖、黑色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跟潘婷婷说话,他给了潘婷婷一包零食。”
李拥军立刻追问:“这人年纪多大?”
“十八九岁的样子。”
周兵兴奋的说:“染着黄色头发,个子约在1米75左右,很瘦,耳朵上还戴着耳钉,打扮的很非主流,年轻男人跟潘婷婷说话的时候,钟点工也了解潘婷婷家的情况,觉得不太对劲儿,不过等她走过去的时候,年轻男人已经离开了。”
李拥军问:“钟点工有没有问潘婷婷这个男人是谁?”
“潘婷婷并不认识这个人,只说是好心的哥哥过来给她送零食的,她以前没有见过,也不是小区里的人。”周兵说:“罗永平看到的年轻男人是黑色头发,不过这年头染个头发非常简单。”
闻伊也说:“罗永平也是上个月中旬左右看见的那人。”她转头看向秦朗:“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秦朗沉吟着还没开口,倒是周兵说:“我们正在排查这个人,潘婷婷小区有四个出入口,监控全部完好无损,葛晨阳他们已经过去查监控了。”
他说到这儿,想了想:“我们正在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