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洛见状,胆子不由大了些,又说:“我们认识了8年,他一直对我很好,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也没有结交过乱七八糟的朋友,手机、电脑和平板没有设过密码,全部是对我公开的,我从来没有发现他做过任何不法的事情。”
贺文峤笑说:“你也不是一天24小时跟他待在一起。”
“他平时早上9点去上班,晚上7点下班,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也会来店里吃饭,或者去医院陪我爸爸。”王小洛争兀自辩:“他从来不说脏话,也不跟人动手,身上没有奇怪的纹身,平时对人很有礼貌,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他跟电视上的黑社会根本不一样。”
贺文峤仔细打量了她片刻,问:“你从大学毕业就在这个家店工作吗?”
“对。”王小洛很认真的点头:“是我男朋友帮我找的工作。”
贺文峤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心说难怪这么天真,一幅涉世未深的模样,他耸了耸肩:“影视剧中对黑社会的描述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社会日新月异,他们也得与时俱进呀。”
他笑笑:“你难道就不奇怪,司机这种职位是时间最不稳定的工作之一,因为司机的工作时间是根据老板的行程决定的,怎么可能做到几年如一日的朝九晚七,听你的描述,你男朋友能负责处理老板的隐私事情,那他肯定是老板的心腹,那么他的工作时间更不可能如此固定。”
王小洛蓦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他...”
贺文峤:“这些年,他一共给你父亲出过多少医药费?”
“挺...挺多的,我都不记得了。”
王小洛低下头:“我高三毕业去做兼职,去他家打扫卫生,后来我们就认识了,他觉得我一个小姑娘照顾病重的父亲太辛苦,还要上学,就说想要资助我,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跟他确立了恋爱关系,他就时常去我家,也开始帮忙照顾我爸。”
贺文峤问:“你对他了解多少?”
王小洛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年纪,他在台海市的住处,他的工作职位是司机,别的我都没有问过。”
贺文峤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他在什么地方上班你也不知道吗?”
王小洛说:“他说他们是一个集团公司,他所在的公司是个子公司,叫鸿超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不过我们没有去过。”
赵刚立刻对贺文峤说道:“是秦成力的公司。”他起身走到旁边打了个电话,片刻后,走回来说:“准确来说这家鸿超国际是汪成海的公司,只是也有秦家的股份,我刚才让他们查过,这家公司确实有个司机叫陈小磊,稍后市局那边会把相关资料传过来。”
贺文峤神色一凛:“这个陈小磊现在在公司吗?”
赵刚脸上浮出丝诡异的笑容:“在。”他顿了顿:“刚好李队在那边,现在已经带人过去了。”
王小洛猛地站了起来:“你们要抓他吗?”
贺文峤往后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她:“只是找他配合我们调查,至于会不会抓他,这要看他有没有涉嫌犯罪。”
这时,管振华也推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角落,对贺文峤说:“我们查了下这家店的所有员工,都跟杜明文的身份不符。”
贺文峤一摆手:“已经抓到狐狸尾巴了。”他慢悠悠的站起身,对管振华说:“走个流程,把这位姑娘请到市局做个笔录。”
40分钟后。
李田传来消息,陈小磊在鸿超国际落网。
与此同时。
刚刚搜查完朱友位于西苹村住宅的陶进已经赶回了市局,他气喘嘘嘘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对秦朗和闻伊说道:“这套房子是朱友在9年前购买的,当时是用一个叫葛超华的名字办的手续,我去查过这个人,他在西郊区一个小区外面卖早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多了套房子。”
闻伊忙给陶进倒了杯水。
陶进喝了两口水,又说:“不过他隐约记得朱友这个人,当年朱友租过他的房子,他跟老婆孩子住在一楼,朱友住二楼,不过一楼后来发生过一次火灾,把他的卧室烧了个干净,他的户籍等资料是后来补办的。”
闻伊:“难道朱友为了偷走他的资料,放火烧了他家。”
“很有这个可能。”陶进说:“葛超华说当天他跟老婆在门口的街边摆摊,家里就只剩下六岁的儿子,事后消防人员说是他儿子烧纸玩的时候不小心烧燃了床单,不过现在看来,这次火灾很有可能就是朱友有意为之。”
闻伊啧了两声:“这些人果然是一脉相承的谨慎和狠辣。”
陶进又说:“我们把整幢房子全部搜索了一遍,除了找到一张照片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发现。”他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秦朗:“这张照片掉在衣柜的缝隙里,我们搜了两遍才发现,像是意外掉落的。”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白色的围巾,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看身形略有些消瘦,他当时应该正在过马路,不知听到了什么声音,刚好侧过头看了眼,镜头恰好捕捉到这个画面。
闻伊看了看年轻男人的眉眼,不由有些窒息:“这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