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难以确定。”贺文峤深吸口气：“晏群英虽然没有见过丁杰，但从他的证词里，我们可以证实“X”组织确实已经渗透到了国内，襄州大学的网贷集团、谭云亮的杀手团伙均有这个组织出没的痕迹，这个丁杰和丁名字相近，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晏群英还交待过，被晏涛控制的女大学生在从事性服务时，都会被他们偷拍成视频，然后提供给这个丁杰，由他负责在国外售卖，这也是丁杰给晏涛提的建议，当时晏群英觉得这个生意利润太低，所以他并不是很热衷。”
朱博然说：“当他看到国外专门的产业链后，顿时觉得这个生意简直是一正万利，比网贷的利润更可观，幸好他后面落网，否则指不定还要祸害多少无辜的人。”
贺文峤问：“他有没有交待，从国外回来后他们的发展计划吗？”
“提过。”朱博然说：“他是去年2月份去的国外，当时晏涛让他去考察下这个组织的实力，看看值不值得合作，因为他们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就是利用网贷控制女大学生，进而制作、出口不雅视频。”
贺文峤轻轻一点头：“国内不像美国和欧洲，治安混乱，黑帮横行，各色武器信手拈来，“X”组织想要往国内发展，只能藏在幕后，找一群遮羞布蒙在自己的脸上，借此隐藏自己，张青弦出身襄州市，对襄州大学知之甚深，“X”组织首先将目标锁定晏涛是很有可能的。”
朱博然：“除此以外，我这边暂时没有其它线索。”
贺文峤应了声：“你多留意一下张清远教授。”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襄大蹲点，也督促学校完善过监控盲点，伏小川经常在市局走动，他现在负责张教授的安全问题，我看他挺靠谱的。”朱博然想了想，又问：“闻伊怎么样？”
贺文峤说：“挺好的，出去排查嫌疑人了。”
朱博然又跟秦朗打了声招呼，这才挂断了电话。
贺文峤攒着手机，歪着脑袋看着秦朗，忍不住问：“这个伏小川究竟是什么来历？”
“跟我一样是华裔，曾经在警察学校就读，后来因为跟一个美国学生打架被开除了，退学后他加入一家私人侦探社，当了几年私家侦探。”秦朗言简意骇的说：“我进入联邦调查局以后，他成了我的线人，协助我侦破过多起案子。”
贺文峤轻轻哦了一声：“难怪呢...”他耸了耸肩，笑说：“你后来跟公安部合作，也把他带在一起吧？”
“恩。”秦朗淡声说：“他是在华人街长大的，父母死于黑帮之手，我们认识后，他见我一心想回国，就一直为此事奔走，我加入国际刑警组织也是他找的门路，这个人门路挺广，跟什么人都能搭上关系。”
贺文峤点点头，就此揭过了这个话题：“可惜没有丁杰的照片，否则就能确实这个人跟丁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个人倾向于丁杰是张青弦，而这个丁只是一个联络员。”秦朗说；“现在回头想想，欧云将晏涛灭口其实是相当仓促的。”
贺文峤也说：“看样子也是为了掩盖这个丁杰的存在。”
“贺队...”黄玮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大声说：“方无恨说他见过张婉，去年2月17号，他曾经诱杀过一个叫宋万宏的人，当时宋万宏正好带着张婉去小树林，半途中张婉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间，他正是趁这个时机袭击了宋万宏，然后对他实施了催眠。”
贺文峤闻声回过头来：“张婉看见催眠过程了吗？”
“对。”黄玮非常兴奋的说：“方无恨说他当时匆匆离开时，恰好跟张婉撞见，那个时候宋万宏还没有清醒过来，被他扔在一棵树下面，张婉返回后，他又折回来查看，发现张婉只是呆呆坐在宋万宏身边，对他的昏迷视若无睹。”
贺文峤一怔：“难道她被吓到了？”
“方无恨也是这么说的。”黄玮说：“方无恨没有见过王志明，也不知道张婉为什么会变成王志明的女朋友，但他说这个女孩的精神问题很严重，非常容易受到刺激，所以他才没有对张婉下手。”
秦朗掏出手机，翻了翻资料，忽地说：“孙万宏曾经就职于一家外企，我记得丁拿威胁谢茫茫他们的杀人资料中有一个德国工程师，跟他在一个公司工作。”
贺文峤咦了一声，凑过来看了两眼：“可这6个受害人最早是7年前自杀的，最后一个也是死于4年前，这个宋万宏去年才死，中间相隔了两年左右。”他想了想，立刻走出监控室，径直走到办公室的电脑前，打开资料，搜索这个名字。
片刻后，电脑屏幕上跳出了相关的资料，买宋万宏性命的人在国外，王保山备注的名字是孙，买凶的费用是300万。
他转头看着秦朗：“王保山把客户名单记录的非常详细，只要是国内的客户，那么姓名、电话和资金流水一清二楚，国外的客户大多是用化名，我们目前都没有查到真实身份。”
秦朗沉吟片刻，默默收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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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点37分。
闻伊蹲在交警队的监控屏幕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