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组织?
闻伊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不由有些茫然,她慢慢转头看了看秦朗,心说这个名字是秦朗率先提出来的,看样子他必然知道这个组织的来龙去脉,但她却从来没有听秦朗提到过。
这个“X”组织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正在闻伊满脑子探询“X”组织的同时,赵刚和陶进已经带着市局刑警们封锁了路桥区黄云路青花胡同,现是正是下午2点左右,天气炎热,马路上行人极少,巷子口趴着几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看见依次而过的警察,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在青花胡同的中间位置有一家妙云理发店,门脸极小,门口摆着破旧的灯箱,店内摆着三张理发专用的椅子,包裹的外皮已经破了好几个小洞,露出了里面的夹制品,这家店光顾的客人均是附近小区、工地上的底层老百姓,理个发只要10块钱。
此时,小店里只有一个年愈四十左右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打嗑睡,两个伪装的刑警先行推门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控制住。
“你叫什么名字?”刑警将人带出店外,陶进开门见山的问道。
“朱园。”
陶进探头看了眼店内,问:“赵玲和谢茫茫是住在这里吧?”
朱园点点头:“对,这家店就是玲姐开的,谢茫茫是她男朋友,他们一直住在店内。”
陶进强行压下满心的激动:“他们现在就住在店内?”
“对。”朱园老老实实的答道:“我们店里有一个地下仓库,被老板改成了房间,他们一直住在下面,现在刚好是他们午睡的时间,所以我一个人守在上面。”
陶进拿出姜海的照片:“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陶进又问:“你确定?”
“他最近天天在店里,只是不爱露面,平时就待在房间玩游戏,吃饭都是老板给他送下去的,偶尔会上来透透气,但也不跟我们说话,性格挺古怪的,我对他印象很深刻。”朱园肯定的答道。
陶进这才冲刑警呶了呶嘴,先将朱园带走了,而后他才跟赵刚一前一后走进小店,径直来到洗发区,沿着门后的楼梯通道往下走,尽头是一扇半开的木门,上面的红色油漆脱落,污迹斑驳,地上没有铺设瓷砖,看上去油乎乎的。
赵刚安静的聆听片刻,才神色郑重的冲陶进竖起了两根手指,无声的说:“两个人,一男一女。”
陶进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一旦赵玲被谢茫茫挟持为人质,抓捕工作的难度就会大大增加。
正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有人起床的声音,赵刚眼神微冷,嘴唇轻轻颤动,默默数了5个,随即猛地踹开木门,半眯着眼睛,寻着声音飞脚而入,只听有人闷哼一声,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陶进闪身入内,一手按下门口处的开关。
“啪嗒”一声轻响,小小的房间被白炽灯照的透亮,谢茫茫被赵刚狠狠按在地下,而赵玲蜷缩在床上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被灯光一激,她才陡然发应过来,止不住的发出尖叫声。
门外的刑警一拥而入,迅速给谢茫茫和赵玲戴上手铐。
陶进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踢了赵刚一脚:“你也太快了,事先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赵刚神色微松,淡声说:“秦教授说了,他们环境的敏感度非常高,一旦我们站在门外超过两分钟,可能就会被他察觉,而且他们早就习惯了黑暗,这对我们也十分不利,如果想要一击必胜,就只能靠快。”
陶进问:“难道他刚才起床是察觉到了异样?”
赵刚点头。
“行啊...”陶进笑说:“艺高人胆大。”
赵刚抿了抿嘴,将目光移到传闻中最后一个实验品的谢茫茫身上,很平静,这是谢茫茫给他的第一印象,没有穷凶极恶的嘴脸,也没有被逼上死路的绝望,跟人对视的时候,目光是散乱的,显的异常平静。
陶进走到谢茫茫面前,分别掏出姜海和另一个谢茫茫的照片,两相对比之下,他发现这两个谢茫茫的面部轮廓确实有几分相似,如果在半夜三更,再戴上口罩和帽子,不是最亲近的人,确实难以分辨真假。
谢茫茫看着陶进,目光扫过他手里的照片,不由咧嘴轻笑:“你们的速度还挺快。”
“托你的福。”陶进皮笑肉不笑的客套:“方无恨已经在市局等你了,不用一个小时,你们就能在市局会师。”
谢茫茫嗤笑一声。
陶进一挥手,让刑警将人押送回市局,而他则戴着手套和鞋套,留在现场看着痕检人员进行现场勘验,只是遗憾的是,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老公究竟怎么了?”赵玲穿着睡衣,用力扒住木门,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陶进走过来,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赵玲说:“一年半。”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谢茫茫。”
“看过他的身份证吗?”
“当然看过,他是本地人,以前的房子在拆迁,现在跟父母在外面租房子住,他平时靠帮人送货为生,没有生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