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一听，不由好奇的说：“听你这个形容，这个人是中国人？”
“不知道，但他中文说的很流利，长相也像是中国人，但他出身于澳大利亚。”方无恨说：“王霸天早就想摆脱王保山，但谢茫茫是不会同意的，所以王霸天从来没有跟我们正式的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知道他一直在默默的准备，想要从这个团伙中脱离开。”
闻伊心里一动，立刻开口：“所以你早就知道王霸天会趁着这个机会对王保山的家人下手？”
方无恨面色淡淡的看着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这时，秦朗拿出手机，翻出费远夕的照片，问：“是这个人吗？”
方无恨扫了眼，就轻轻摇头。
秦朗沉吟片刻，又翻出另外几张照片，然而方无恨依旧摇头。
闻伊就说：“找个人，把这个人画出来，不愁找不到人。”
她的话刚落音，旁边的刑警已经先一步走出房间，通知外面的领导尽快安排绘制画像的人。
“这个丁给王保山提供的赚钱途径是什么？”秦朗忽地开口问。
“不知道。”方无恨摇头：“王保山从来不会跟我们谈到这些，他非常忌讳我们追问世俗里的事物。”
“至少他会提到支言片语...”
“他只是说过这个人出身一个非常厉害的组织，这个组织遍布全世界，哪怕在中国也早有涉足，他早就知道我们的精神诱杀，所以看上了我们的能力，想跟王保山合作，将这个生意发展到国外。”
“组织？是X组织吗？”
“好像是的，具体名字我不太清楚，既没有问过，也不关心。”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我见过，王霸天和谢茫茫没有见过。”
“对王保山全家人实施催眠的人是谁？”
“王霸天。”
秦朗目光淡淡的看着方无恨，不慌不忙的说：“这个丁看中了你们的能力，又促成王保山拿自己的家人做实验，既然王霸天是实施催眠的人，丁怎么可能让王霸天就这么简单的被你们杀死呢？”
方无恨：“......”
“不是...”闻伊一脑门官司，诧异的盯着秦朗：“什么意思？”
“很简单。”秦朗扬了扬眉，问方无恨：“关于这个故事，我有另一个版本，你有兴趣听一下吗？”
方无恨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王保山接到了一个超乎想像的订单，联络人是这个丁，他也许原本就看中了你们的能力，想将你们这几柄杀器收归自己的囊中，但是王保山生性贪婪，他是绝不可能将你们拱人让人的，于是他成为横在你们和丁中间的障碍。”
秦朗声音轻缓的说道：“这个订单是引王保山上勾的饵，也是证明你们能力的测试题，这个人出身美国的X组织，确实可以给王保山提供难以想像的敛财途径，所以王保山才甘愿拿家人做实验，想尽快搭上这个组织，但他没有料到，自己养的刀早就有意更换主人。”
闻伊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惊呆了，她不可置信的问道：“原来你们早就打算趁机踢开王保山，别谋高就啊？”
方无恨盯着秦朗：“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讲的故事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只要我换个角度来思考，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秦朗平静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对王保山家人实施催眠的人应该是谢茫茫，他能在谢家隐藏身份长达7年，哪怕他选择深更半夜回家，也绝不可能骗过一对父母，所以我在想，他对催眠的掌控应该远远超过你们。”
方无恨点了点头：“你猜对了。”
秦朗又说：“王霸天的死，大概率是因为他将这件事或多或少透露给了王梦玲，或者你们认为他已经透露了，所以这才着急杀人灭口，他在临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他在死亡时，整个人处于无意识状态中。”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只是让王梦玲精神失常，想必她手上没什么证据，你们只是防微杜渐罢了。”
方无恨端起茶杯，把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
“你们跟这个姓丁的暗通款曲，图谋将王保山全家灭门，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转投这个丁，还是跟着他出国？”秦朗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你们跟他平时怎么联系？应该有固定的见面场所吧？”
“没说出国，他想我们继续留在国内，他说他也会在国内。”方无恨放下茶杯，靠着椅背，淡声说道：“我不知道他平时住在什么地方，但他时常跟王保山在皇冠星城下面的咖啡馆见面。”
秦朗：“你们见过几次？”
“很多次。”方无恨说：“丁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王保山手里有几个职业杀手，他碾转通过客户介绍找到王保山，买过几次人命，他出手非常大方，但想要的命也比较棘手，只是我们没有失过手，两年前，他突然在足浴城找到谢茫茫，提出想跟我们合作。”
秦朗一扬眉：“他主动找你们的？”
“对。”方无恨说：“他拿着我们替他杀过的人的资料，提出帮助我们摆脱王保山，给我们换一种生活。”
秦朗：“你们同意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