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去的,不过那时候我因为家庭问题还在上初中,只有周末放假的时候才会去,我当年还在孤儿院认识了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他跟我姑父的经历差不多,从小就被遗弃在教堂的门口,收养他的传教士去世后,是我姑父将他一手带大的。”蔡伦答道。
“他叫什么名字?”闻伊问。
“冯博俊,我记得他比我小两岁,我姑母和姑父结婚后,我们才在教堂认识的,不过1974年孤儿院改建后不久,他就突然离开了教堂,听我姑父说他父母找到教堂,将他带回了老家。”
闻伊听的双眼放光,陡然坐直了身体:“他具体是几月份离开教堂的?”
“是1974年11月末,我放假去孤儿院帮忙,才知道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回了老家,还给我留下了一封信。”蔡伦说:“我当时虽然生气他的离开,但他能找到父母我还是很替他开心的,只可惜他一去不复返,我们再也没能见面。”
闻伊跟周辰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教堂地下室第二层的那四具尸体,如果不出意外,其中一具尸体应该就是冯博俊。
周辰忍不住问:“当时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孤儿也同时离开了教堂?”
蔡伦:“......”
他神色诡异的看着周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因为孤儿院改建,需要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所有人员必须要经过正规的登记,有些年纪大的孤儿不愿意留在教堂,就可以拿到一笔路费,自寻出路。”
闻伊:“当时有多少人离开教堂?”
“一共走了11个人,其中有7个人是从小在教堂长大的孤儿,他们或者被家人寻到,或者出去谋发展,也有去教堂附近工作的,另外4个人是在教堂帮忙的百姓,他们是因为年迈才离开教堂的。”
蔡伦仔细回忆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后来我听我姑母说起过,这些人的路费是我姑母掏的,她当时还额外给那7个孤儿一笔安家费。”
“这7个孤儿的名字您记得吗?”
“我大约记得几个。”蔡伦想了想,忽地又说:“我那个时候喜欢拍照,我爷爷托人在国外给我买了一部相机,不过我姑父不喜欢我在教堂拍照,说会亵渎神灵,我有时候就会偷偷拍几张留念。”
闻伊倏地从藤椅上坐了起来,兴奋的问:“照片呢?”
蔡伦手肘一哆嗦,碰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洒了一桌子,他忙不迭的说:“我马上去拿。”
与此同时,坐在市局会议室翻看资料的秦朗,正在跟其它专案组的成员进行视频会议。
贺文峤说:“经过DNA检测,谭思思的生父正是编号为5974的实验品,当年出逃的实验品只有4个人,除去杜如风和无名死者,目前尚有两个人在逃,指纹和DNA数据库里均没有查到他们的线索,估计压根没有录入过。”
赵刚说:“这几个实验品的履历很干净,他们身为职业杀手,连派出所都没有进过,说明他们犯案后,没有引起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甚至没有进入过警方的视线,否则类似的数据库不可能全无痕迹。”
中国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就已经在逐步录入指纹,比如新办身份证,采集到的指纹就会进入系统,办理入境或者快速通关也需要录入指纹,醉驾或者民事、刑事案件被拘留,同样需要录入指纹,在几十年不但的努力下,中国的指纹数据库已经比较完善了。
DNA技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是警方侦破案件上的重要手段之一,所以中国的DNA数据库是从犯罪DNA数据库建立开始的,目前国内很多监狱都建立有DNA数据库,只要是涉案的犯罪者均会统一被录入DNA系统。
中国的DNA数据总量位居世界第2位,但因为中国国内的数据量大、增长量快,中国的DNA系统也相对比较复杂,直到公安部在打拐专项行动中建立全国打拐DNA数据库才实现异地查询。
出逃的实验品没有在DNA系统中留下记录,说明他们在出逃的30年间,从来没有跟公安机关打过交道。
高力有些得意:“没想到我突发的奇思妙想,竟然全部是真的,这3个实验品跟谭云亮的年纪差不多,又是自己人,确实是刘美心的最佳出轨对象,不过从谭家被灭门来看,谭思思的生父对刘美心母女没什么感情。”
他说完后,又突然问:“这些实验品还会有感情吗?”
“从婴儿时期就进行感觉剥夺,就算脱离实验中心,他们也很难拥有正常人的感情需求。”秦朗说:“虽然他们恢复了性本能,但感情跟性是两回事儿,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所以他们一旦认为跟谭云亮的合作破裂,就会迅速抛弃谭云亮。”
“你是说他对刘美心有性需求,但没有感情需求,纵然他知道谭思思是他的女儿,也很难对谭思思生出父女之情?”高力啧啧说道:“刘美心为了他拒绝再给谭云亮生孩子,对他可谓是一片深情,但他灭起口来却是手起刀落,半点不念旧情,想想还是挺心酸的。”
赵刚突然说:“这大概就是所托非人。”
“老赵,你竟然还知道所托非人这个词儿?”高力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不过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