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暗黑系的风格。”秦朗淡声说：“压抑的歌曲在特定的环境中听的太久，就跟水滴石穿的效果差不多。”
“我不是问的这个。”杜如风摇头。
秦朗微怔，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杜如风嘿嘿一笑：“我点的第一首歌排在16位，第二首歌排在32位，第三首排在48位，歌单里总共336首，每一首的间隔都是16。”
秦朗拿过鼠标飞快翻了下，眼睛倏地睁大，他竟然没有留意到。
杜如风说：“16这个数字对他而言有极其特殊的含义。”
“他16岁时第一次回国偷偷探望张清远，随后杀害了张清远最为信任的学生陆青，并且从陆青的日记本中发现了张清远的精神问题。”秦朗想了想：“难道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的纪念？”
杜如风哼笑：“陆青案他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虽然也有刑侦手段落后的原因，但他本人的高智商也是重要原因，一个16岁左右的孩子，能闯进数千学生的大学，从容不迫的杀人，再全身而退，他明显不是初犯。”
“陆青是3月份遇害，难道张青弦在前两个月，也曾杀过人？”秦朗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杜如风说：“总之，他在16岁时发生过足以影响他整个人生的大事件，也许是杀人，也许是其它事件。”
秦朗微微一顿，忽然对张振说：“你先出云。”
张振先是怔了怔，很快就反应过来，麻溜的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杜如风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朗：“想问那个小丫头的事儿？”
“15年前的11月份，张青弦也曾偷偷回国，闻伊的父母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双双死于家里，闻伊是第一个目击者。”秦朗说：“根据现场勘验，是她的母亲给她的父亲暗中投了安眠药，等他药效发作后，用水果刀将他杀死后自杀。”
“动机呢？”
“她母亲有婚外情，家里搜到几封情书。”秦朗说：“第三者在几天后同样卧轨自杀。”
杜如风挠了挠下巴：“你想问什么？”
“闻伊回到家中，跟她发出第一声惨叫的中间有将近20分钟的空白。”秦朗说：“如果你是凶手，她回家的时候撞见你在凶案现场，你有把握在这个时间段内对她实施催眠，让她彻底忘记这个场景吗？”
“我只需要5分钟。”杜如风得意的挑起眉。
“闻伊父母的身上和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线索，根据案卷来看，确实像是她母亲先杀害了丈夫，随后再畏罪自杀。”秦朗顿了下，又说：“但他们平时夫妻恩爱，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工作顺遂，没有与人结怨，婚外情一说也不太站的住脚。”
“两种可能。”杜如风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真相就如你所说，你要知道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真相，只是你们不愿意相信罢了，第二，他们在死前被蛊惑了。”
秦朗期待的看着他。
杜如风下意识挺直腰背，一本正经的说：“你既然来问我，肯定是想问精神诱杀和心理催眠会不会是导致这桩凶案的真正原因。”
秦朗说：“我反复看过案卷，想来想去，也确实只想到了这两种可能。”
“确实有可能。”杜如风说：“但也根本不可能。”
秦朗心里好像有了答案，脸色微微显的有些苍白，他点点头，很快就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杜如风能实施精神诱杀和心理催眠，不代表别人也可以。
如果他们每遇到一个凶手就拥有这种得天独厚的犯罪手段，那他们的运气未免也太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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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过来看...”贺文峤见秦朗出来了，忙不迭冲他招手：“高力刚把死者的尸检报告送过来。”
高力耸了耸肩：“她手腕和脚踝上有勒痕，痕迹跟悬挂尸体的麻绳一致，她是被凶手绑住后直接用水果刀割断喉咙失血过多致死，挖出眼珠、剥掉脸皮、剖腹挖出子宫后才被悬挂在天花板上，她的尸体上提取到了欧云的头发和DNA组织。”
他深吸口气：“洞穴地面上的血液中分别提取到赵倩、许依依等人的DNA，遗留在现场的刀具、皮围裙、手套和橡胶鞋均有欧云的NDA，可见这个洞穴就是分尸现场。”
陶进也说：“死者名叫张茹，21岁，去年刚从花城市职业技术学校毕竟，在襄州市一家工厂上班，虽然长相漂亮，但性格内向低调，我们调取了她近一年内的快递信息，她经常收到来自台湾和香港的包裹，也有从澳大利亚直接寄回来的包裹，寄件人叫高亚离。”
他拿出张茹的个人信息：“她是欧云同母异父的妹妹，在她15岁的时候就偷偷来襄大寻找过欧云，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她就成了欧云跟张青弦联系的纽带，张青弦寄回来的药全部由她接收再转给欧云。”
贺文峤脸色不太好的问：“在这之前呢？”
“我走访过七八个曾经跟欧云一起外出考古的学生，他们都替欧云接收过快递。”陶进说：“理由都是差不多的，欧云最得张教授的信任，经常跟在张教授待在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