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钟后。
汪亮推回到了指挥中心,他先将小盒子递给了同事,这才转头去找贺文峤和秦朗汇报工作。
贺文峤听完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张教授也不知道襄大有这样一个隐秘的地下空间?”
“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汪亮说:“张教授在襄大待过好几十年,经历过无数次的改建和扩建,每次改建前后的地图他都有保留,但据他所说,学校在施工时,没有留过地下室,欧云也不太可能在学校内挖地窖。”
他拿出几张破旧的地图:“这是我在教务室调出来的图纸,欧云是10年前进入襄大的,这个时间段襄大进行次五次改建和扩建,分别扩建了教学楼、学生宿舍楼、图书馆和食堂,北区的所有建筑均是7年前新建的,这些地方我们都排查过好几次。”
秦朗想了想,说:“25年前,张教授住在什么地方?”
“那是旧楼区,18年前就已经改建成了新的教职工公寓。”汪亮飞快在地图把这块区域标了出来。
秦朗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又问:“25年前的旧地图还有吗?”
“有。”汪亮办事十分仔细,闻言立刻拿出一份年代久远的旧地图,上面有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标注,只是很多地方看的不太清楚。
“这份地图是28年前,襄大出的内部地形图,我们仔细问过张教授,当年历史学院的占地面积不大,教职工宿舍楼和学生宿舍楼在同一个区域内,彼此就隔一条马路,教学楼和办公楼也挨在一起,后来,历史学院不停扩建,只到7年前才达到现在的规模,大部分建筑他都有参与确认图纸,所以对内部构造非常了解。”
秦朗问:“张青弦上学时的学前班在什么地方?”
汪亮说:“学前班的旧址就是张教授现在的研究室,早在17年前就推倒建成了现在这幢研究楼,附属的学前班转到了东区。”
贺文峤看向秦朗:“怎么,有什么问题?”
“碎尸现场如此隐蔽,连张教授都不知道,这说明这个地方根本就不起眼,就算有人知道也会下意识忽略。”秦朗说:“学前班就是研究室的前身,刚好这个地方也在樱花大道这条线上,那个年代的孩子不像现在,不上学的时候基本满世界跑着玩,家长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贺文峤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碎尸的地方是张青弦提供的?”
“警方已经在襄大进行过三次地毯式搜索和排查,每幢建筑逐一进行检查,连警犬都用上了,仍旧一无所获,显然这个地方确实在地下,而且入口可能远远超越了我们的想像,既然学校内部人员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欧云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
贺文峤点点头:“不是欧云,那就只能是张青弦。”
秦朗盯着地图,幽幽说道:“25年留存到现在的建筑也就只有图书馆、博物馆和附近的教职工宿舍了。”
贺文峤眼前一亮:“碎尸现场就在这几幢建筑内。”
汪亮说:“可是我们已经排查过好几遍,没有发现地下室的入口。”
秦朗想了想:“不如找当年跟张青弦同期、或者时常跟他一起玩耍的人问问,我们无法发现的入口,也许他们会知道。”
汪亮立刻起身:“我马上去查。”
与此同时。
闻伊再次回到了跟张清远的家,好像在瞬间就衰老10岁的张清远坐在窗前默默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阳光穿过窗纱投射在他的身上,给他全身渡了一层金光,他嘴唇不停颤动,呢喃着小声说话,深陷的眼窝里是深沉的悲哀。
“我确实见过他。”张清远头也没回的开了口。
闻伊一怔,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蹲在他的面前,小声的问:“是哪一个?”
“宁权。”张清远将一张照片递给她,“我记得那是9年前,你晚上突然开始发烧,我连夜把你送到咱们襄大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当时我着急去给你拿检查结果,一没留神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当时就是他将我扶起来的。”
闻伊的瞳孔倏地一缩,这件事她有印象,那时候她已经上了初中,周末放假的时候莫名开始发烧,等张清远上课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烧糊涂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就已经住进了医院。
张清远盯着照片,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过去:“他很有礼貌,说自己的父亲在住院,他是来照顾父亲的,将我扶起来以后,还将我送回到你的病房门口。”
闻伊心里一动:“你们就见过这一次吗?”
“第二天早上,我去食堂买饭的时候,又见过他一次,我们还一起吃了早餐。”张清远说:“我一直很想念青弦,只要看见跟他年纪相似的孩子,都会下意识打听他们的出生年月,他当时说自己只有22岁,跟青弦差了几岁,而且他父母婚姻幸福,并没有家庭破碎,我这才死心了。”
“你们一共几次面?”
“好像有七八天的时间,我总是能在医院里碰见他。”张清远沉默了一会,才说:“每次他都会跟我打招呼,他还去过你的病房,不停夸你长的漂亮,我有你这样的女儿将来会有福气。”
“他来过我的病房?”闻伊大吃一惊:“我好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