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丰富的经验,他在引诱肖致远的时候,为了打消肖致远的顾虑,会格外提到他以往的案例,肖致远在潜移默化之下,认为就算被强奸,这些老年男性也不会报警。”
贺文峤说:“他们第一次联手犯案是在7月末,肖致远第二次犯案是8月中旬,这是半个月一次的频率,距离他在10月初侵犯杨大爷,中间至少还有一到两个受害人。”
“确实还有一起。”
夏政军耸耸肩,说:“9月上旬,在肖致远公司附近的公园里,凌晨五点多,受害人是个出门拾荒的老头,被肖致远拿尖利的石头胁迫发生关系,当时老头被领带蒙住眼睛,双手绑在身后,但他在晕过去的时候,隐隐看到了肖致远的脸。”
他说:“肖致远侵犯他的时候,老头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喘息声。”
贺文峤一怔。
秦朗说:“肖致远当时正在向段秀鸿直播,段秀鸿看着他们发生关系的过程,在手机的另一端自渎。”
贺文峤狠狠吸了口烟,皱着眉沉默。
秦朗说:“最好通知檀溪县公安局深挖一下当地类似的案件,尤其是乡镇农村独居的老人,安排人走访一下,恐怕还有更多让我们三观尽毁的东西。”
贺文峤把烟头摁进旁边的垃圾筒,沉着脸去打电话。
夏政军说:“我总算明白过来了,凶手为什么要把肖致远做为第一个复仇对象,只有通过他拿到那部隐秘的手机,才能把段秀鸿给引到襄州市来,凶手的杀人名册里,必然会有这两个人的名字。”
这时秦朗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说:“我们最早的推论,周敏是通过谢然知道肖致远有侵犯老年男性的嗜好,那么谢然是怎么知道的?”
贺文峤皱眉看他,说:“或许谢然发现他的手机,看见了里面保存的视频。”
秦朗说:“其实这不太可能。”
他说:“肖致远与谢然看似同住一个屋檐下,实则始终处于分居状态,虽然谢然一直知道肖致远的性向,但我觉得肖致远不太可能让她发现这种隐秘的东西,尤其是强行跟老年男性发生关系,就等同于强奸,这是犯法的。”
贺文峤听出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不由挑起了眉。
秦朗说:“肖致远从来不在襄州市的同志酒吧出没,也不在本地找床伴,按道理周敏应该不会知道他的同志身份,更不可能顺藤找到谢然,邀请她加入自己的同妻小团体,甚至同意让她成为这个组织的管理员。”
“周敏是通过段秀鸿找到的肖致远,继而跟谢然取得联系。”
贺文峤说:“你在怀疑肖致远侵犯老年男性的嗜好,不是谢然告诉的周敏,相反,是周敏先一步知道的。”
“差不多。”
秦朗说:“如果杨大爷被侵犯的案子没有事发,肖致远的档案还是非常清白正常的,性向不由任何人自行决定,大概率是先天性因素导致,只要他不犯法,他就算只能对凳子发情,对我们来说也无所谓。”
“肖致远从不出入同志酒吧,因为他跟段秀鸿是固定床伴,足够解决生理需求,但对段秀鸿来说,他的意义可能就跟普通床伴差不多,我更倾向于段秀鸿在出入襄州市某个同志酒吧时,引起周敏的注意,通过跟踪段秀鸿,她发现了肖致远。”
他说:“段秀鸿远在檀溪县,发展他的老婆有一定的难度,而肖致远是本地人,更符合她的条件。”
“那周敏突然开启复仇计划的诱因就不单单是因为肖致远侵犯杨大爷,更不可能单纯是为了谢然。”
“周敏最早潜伏在同志酒吧时,可能就有过想要复仇的想法,建立同妻组织后,目睹过太多同妻的悲惨遭遇,越发加深她要复仇的信念,在她决定开始复仇后,肖致远和段秀鸿的恶行,让周敏决定先拿他们开刀,为谢然复仇,可能只是附带,也算一举两得。”
“照这么分析,谢然替周敏顶罪的动机,就很值得推敲。”
“不,这件事确实千真万确,从谢然的自首书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想为周敏顶罪,想用自己的死阻止周敏,但我觉得她可能被人骗了。”
贺文峤眼角乱跳的问:“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