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说:“肖爽以为谢然不知道肖致远的同志身份,但谢然必然是知道的,肖致远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过男朋友,他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那他平时会如何纾解这种需求,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贺文峤皱了皱眉,他发现案子越发扑朔迷离,走向越来越偏。
他掐了掐眉心,说:“等谢然她们到案后,看看会不会有新发现,说实话,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这个案子可能会超出我们的想像。”
秦朗也有同感,他沉默片刻,才说:“必须尽快抓到凶手,否则结案时,我们可能会收到一堆尸体。”
贺文峤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朱博然撸了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也是一脸无奈。
“唐鸣使用的电话卡我们已经查到并联系上办卡人,这个人叫邓友谦,28岁,平城人,曾在襄州市短暂工作过,长期跟唐鸣保持性关系,这个电话卡是他特意给唐鸣办理的,电话费也是他在交,他听说唐鸣遇害,立刻就定了来襄州的机票,晚上11点27分到南站。”
袁平拿着一叠资料走进会议室,说:“唐鸣近两个月的通讯记录我全都调出来核查过,基本是约会床伴专用,不是撩骚就是在撩闲,对象有七八个人,其中有3个人是固定床伴,还有几个偶尔会见一次,频率不高。”
“陈度使用的电话卡是以他父亲的名义开的,聊天内容跟唐鸣的差不多,这两个号码目前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应该处于关机状态,无法定位,目前也没有搜查到。”
秦朗淡声说:“这两个手机是永远都找不到的。”
贺文峤说:“要么被人藏起来,要么已经被毁掉。”
朱博然深深吸了口气,说:“我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袁平抿嘴一乐,将资料递给他,促狭的说:“你看看这些聊天记录,估计三观就会没了,也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
朱博然摇摇头,意正言辞的拒绝,说:“不好意思,我有老婆,不要荼毒我幼小的心灵。”
袁平说:“这倒是,现在不但咱们整个市局知道副队的夫妻生活很和谐,就连各区分局都知道了。”
朱博然微微有些脸红,他无语的说:“我没想到路野竟然是个大嘴巴。”
袁平说:“你不能怪他,他是第一次参加咱们的案情讨论会,昨晚回去后特意向他们刑侦支队复述我们关于案情的分析,当时分局的两个局长刚好都在,也就刚好旁听了一耳朵,谁能料到,不过一晚上,消息就飞遍了咱们的系统。”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根本藏不住。
朱博然哭丧着脸,说:“我觉得我完了。”
袁平安慰他说:“怕什么,咱们是替你高兴。”
朱博然说:“我是怕你嫂子会打死我。”
袁平说:“那我们就帮不了你,副队,你只能自求多福。”
朱博然深知这个问题不能继续深入讨论,他转身问刘凡:“北郊分局那边有消息了吗?”
“我去肖致远的公司,查过他近三个月的打卡记录,除开周末,他基本都在公司,时常加班到深夜,周末大部分也会跟人换班,或是替同事值班,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很宅,不爱外出,只有月初的时候,独自出门去郊外散过心。”
刘凡说:“我去交警部门调取沿路的监控,发现他最后了云虎坡,那里有很大一片草原,不少学校喜欢带着学生去郊游野炊。”
贺文峤说:“有更具体的位置吗?”
刘凡说:“咱们的人手不够,路队说这条线索交给他们支队来查,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北郊的位置偏僻,方圆数十公里,排查起来需要时间,恐怕没有这么快。”
贺文峤沉吟片刻,说:“闻伊去传唤受害人家属,让外勤分成4个小组,立刻排查她们的手机和电脑通讯设备,尤其是谢然,她最近跟什么人见过面,去过什么地方,全都核实下,她极力替自己洗脱嫌疑,估计也有想要保护凶手的可能。”
刘凡说:“保护凶手?”
秦朗说:“她们或许不赞同这种杀人复仇的方式,但事到如今,她们肯定会不约而同的保护凶手,在她们眼中,凶手是为了替她们报仇才会杀人,纵然她们并不赞同这种极端的方式。”
朱博然感叹:“这件案子确实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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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虎坡在襄州市的北面,毗邻康城县,号称襄州的大草原。
贺文峤的车刚停到云虎坡的山下,正好看见几个民警和120的救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下来。
路野站在旁边打电话,听语气正在叫分局刑侦队的刑警。
“太缺德,太变态了。”
民警愤怒的说:“月初,有一个变态把放羊的杨大爷给强行奸污,肛门和直肠严重撕裂,流了不少的血,杨大爷不好报警,也不敢让人知道,成天自己在家里偷偷擦药,没想到伤口感染,今天他的老板上山给他送菜,发现他晕倒在地上,要是再晚一天,估计他就没命了。”
另一个民警说:“世风日下,这些变态们,连老年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