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30分,天色还没有大亮。
闻伊精疲力尽的从陈度家中出来,他的妻子黄玉十分体贴的将她送到大门口。
秦朗坐在副驾使座上,正在用手机看各个小组的调查结果,旁边放着两杯豆浆和3笼小笼包。
闻伊嗷一声扑上去,只用不到五分钟,就快速干掉了这份丰盛的早餐,她心满意足的坐在驾驶座上,不受控制的连打两个饱嗝。
秦朗恍若未闻,头也没抬的问:“有什么发现?”
闻伊说:“除了肖致远是在相恋3年后,谢然才怀孕生下孩子外,其它3个受害人跟配偶都是闪婚,从认识、确定恋爱关系、结婚这整个过程都没有超过3个月,胡媛和黄玉婚后两个月怀孕,潘萍萍是婚后一个月就怀孕。”
她说:“谢然极力表示跟肖致远的夫妻生活很正常,黄玉和潘萍萍则说的含混不清,但据我观察,她们的情况恐怕跟胡媛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她们跟受害人确实处于分居状态。”
秦朗说:“张振查了她们的出身、学历、工作经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发现了。”
闻伊说:“胡媛和黄玉只有高中文凭,走出社会后,工作经历非常短暂,而且都是从事服务行业,很辛苦,但工资不高,所以她们遇上高大俊气、工作收入稳定的恋人后,很容易被蒙蔽双眼。”
“谢然的母亲跟肖致远的母亲说是同学,其实压根没有同过班,上学的时候彼此也不认识,谢然的母亲在小学教书,父亲在工地做测量,收入都不高,谢然大学毕业后,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忙着工作根本没时间谈恋爱,肖致远是她的初恋。”
秦朗说:“受害人的配偶学历不高、收入有限、恋情经验为零、各自都有一定的家庭负担,所以她们极易受到诱惑,成为被人捕猎的对象,而且这类人群社会经验少,家庭责任感强,容易被掌控,哪怕受尽委屈和不公,也不会轻易提出离婚。”
闻伊说:“我不歧视同性恋群体,但我真的恶心这些骗婚的人渣。”
她的话刚落音,朱博然打来电话,她直接按下免提。
朱博然说:“我们在江中区河畔路的静夜酒吧,发现了陈度的身影,这是一家同性恋酒吧,很多同志来这里寻找床伴,据酒保和服务员反应,陈度平均每个月都会来三四次,他偏爱年轻的小男孩,听说还曾包下一个19岁的大学生,他在遇袭前的头一个晚,还来过酒吧。”
秦朗问:“其它3个呢?”
朱博然说:“我们拿着他们的照片,问过酒吧里的客人,有3个客户曾经跟唐鸣约会过,他们没有开房,而是开着车去偏远的地区,直接在车上发生关系,或是以郊游的名义,带着帐篷在外面过夜。”
“他们有跟床伴留过联系电话吗?”
“有,我们已经拿到了,陈度用的电话卡是以他父亲的名义开的,唐鸣的电话卡主人不是本人,我们正在调取记录。”
“肖致远呢?”
“酒吧的服务员和客人都没有见过他,有几个客户提供了另外一些同志们常常聚集的地址,我们正要赶过去走访。”
闻伊说:“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能够肯定,4个受害人都是同志,他们隐藏这个身份进入异性婚姻,让他们的配偶被迫变成同妻,成为比他们更为弱势的群体。”
朱博然说:“八九不离十。”
闻伊启动车子,问秦朗:“咱们下一步去哪儿?”
秦朗说:“回市局。”
朱博然也挂了电话。
他们赶回市局的时候,在接待室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
张振小声说:“这是肖致远的姐姐肖爽。”
闻伊一怔,问:“她来干什么呀?”
张振耸耸肩,说:“不知道,她点名要见咱们老大。”
闻伊立刻来了精神,火速回办公桌泡了两杯热茶,借机挤进接待室,强行当听众。
贺文峤示意她做笔记,然后这才看向肖爽。
肖爽的个子不高,大概1米6左右,长相很精致,穿着简单大气,米白色风衣衬的她气质婉约,很有气质才女的韵味。
贺文峤说:“关于你弟弟的案子,我们刑侦队正在加紧侦查,一旦有了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
肖爽说:“我知道。”
她看向闻伊,说:“这位女警官昨晚去过我弟妹家。”
闻伊扬扬眉,问:“你怎么知道?”
肖爽说:“我的车一直停在她家楼下。”
闻伊吃惊的问:“难道你在监视她?”
“那倒不至于,我本来想要上去问她一些事情,又有些犹豫,所以一直没上去。”肖爽说:“我看见你上去后,更不想再上去了。”
贺文峤说:“你是不是想问谢然,她是否知道肖致远其实是个同志。”
肖爽面露惊讶,不可置信的说:“你们连这个也能查出来?”
“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没有问题。”
贺文峤淡定的说:“肖致远是个同志,对女性难以产生性欲,7年前他经过你们母亲的介绍,跟谢然相亲认识,随后迅速确定恋爱关系,但他以身体为由,拒绝或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