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生殖器对于男人来说,不仅仅只是代表着身体的某一处器官,它还代表着性和尊严。”
大部分男性都靠生殖器来达到性爱的满足,剥离男性的生殖器,就等于彻底断绝男性享受性生活的权力。
所谓食色性也,就是说食和色都是人的本性,一旦失去这两种权力,活着与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凶手不但杀害肖致远,在他死后割走他的男性象征,显然就算是死,也要剥夺他作为男人的权力。
据不完全统计,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都会份外看重自己的男性标志,粗长大是很多男人的梦寐以求,这象征着他们的尊严。
大部分男孩子都经历过与身边人比大小的糗事。
谁的更大、尿的更远,就会更有面子。
国外就曾出过一例恶性案件,十四五岁的男学生,上厕所的时候比大小,其中有个小个子男生,因为发育缓慢,遭到舍友的嘲笑,给他取了一个豆芽菜的外号。
他一怒之下,用所有积蓄从黑市买来一瓶氰化钾,将五个宿友毒杀。
凶手,显然极其憎恨肖致远这个男性身份,或者是他的男性象征。
贺文峤:“再仔细排查一下肖致远的社交关系网,凶手跟他肯定有交集。”
路野:“这个没问题。”
秦朗走到别墅门口,问:“他家人在吗?”
“他父母都在家。”
路野长长叹口气,说:“他妈看见尸体的瞬间就晕过去了,他爸强撑着一口气报警,当地派出所民警赶到后,也跟着晕死过去,老两口在医院住了4天,前两天才坚持出院,成天坐在家里抱着肖致远的照片哭,要不就到分局坐在接待室等我们的调查结果。”
闻伊心有凄凄焉的说:“老年丧子,确是人生惨事。”
秦朗:“他的儿子幼时丧父,也很可怜。”
闻伊没吭声,跟在贺文峤身后进了别墅。
肖致远的父亲叫肖磊,五十来岁,长相温文尔雅,肖致远的俊美帅气遗传了他一大半,只是骤然经历丧子,让他的头发在短短几天就变成灰白。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肖致远的相册,抽泣着说:“我儿子是不可能有仇人的,他很乖,从小就乖乖的,长到现在这么大,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就连发生矛盾都很少,他不投资不理财,收入全都交给谢然,手上也没什么钱,他是一个好儿子,也是一个好父亲。”
秦朗说:“我能看看他的相册吗?”
肖磊极其不舍的递给他,叮嘱说:“你慢点,别弄脏了。”
肖致远身形修长偏瘦,肤色白皙,五官很精致,两条大长腿很显眼,他很注重打扮,这些相册有上百张照片,几乎找不到重复的衣服,每一套衣服都有相应的鞋子搭配,领带和领结也是花样繁多。
他看着不像是电力工程师,更像是个模特,或者是服装搭配师。
闻伊忍不住感叹:“他真会穿衣服。”
肖磊脸上流露出骄傲的神色,说:“这些衣服都很便宜的,他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平时就会去襄州的地下城买那些便宜的衣服,回来自行设计搭配,再普通便宜的衣服,他都能穿出高级感,一点也不像是地摊货。”
秦朗注意到这些照片中,肖致远的面部表情都很清淡,他很少笑,神情甚至有些淡淡的忧郁,跟他颜色亮丽、搭配出彩的服饰并不相配。
他问:“你儿子平时是不是很少笑?”
肖磊:“他长的好看,从小就招女孩子的喜欢,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收到的情书足足有六七箱,但他很乖的,没有早恋过,他性格比较腼腆害羞,长大后常年待在办公室,社交也很少,是很标准的宅男,赶他出去他都不出去,就跟小女孩似的。”
秦朗:“他跟女朋友谢然是怎么认识的?”
肖磊说:“谢然是他妈妈同学的女儿,7年前,两个人经过相亲认识。”
秦朗:“他们有个儿子,听说4岁多,已经上幼儿园了吧?”
“对的,我乖孙还有3个月就满五岁。”
肖磊捂着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他边哭边说:“我可怜的小乖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父亲。”
秦朗:“周五晚上,肖致远独身回到这幢别墅,谢然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肖磊说:“我孙子周六早上9点要上兴趣班,回到这边住,周六就得早起,我们舍不得他来回折腾,就没让他们母子一起回来。”
秦朗翻了翻相册,问:“这些相册怎么没有谢然和您孙子的照片?”
肖磊说:“这一本是我儿子的专属相册,谢然和孙子在另外几本相册里。”
秦朗将相册还给他,起身说:“我想看看肖致远的房间。”
路野说:“我带你上去,他的房间我看过好几次。”
肖磊神情哀戚的点头,示意他们自便。
闻伊也跟着一起上楼。
贺文峤沉吟片刻,转身走出门外。
肖致远的房间在朝南的位置,装修是国外非常盛行的轻奢风格,黑暗系配色,乍一推开门,就像走进了童话里巫女的暗黑城堡。
墙面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