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峤：“国内出现过3起类似的案件，每一起都是重大的连环凶杀案，引起当地百姓的巨大恐慌，公安部每次都会成立特别专案组，专项调查，这次的4个受害人，一个在云竹县，一个在江南区，一个在江中区，一个在北郊，遇害的时间前后相差不到24小时。”
朱博然：“又一起连环凶杀案。”
闻伊：“凶手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生殖器？”
朱博然：“国内那3起案件，一个凶手是天阉，一个是跨性别患者，剩下那个是因为男性象征天生短小，他妻子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就经常在外面私混，作风很烂，他这才一怒之下杀妻泄愤，还将跟妻子有过性关系的男性全部杀害后割走男性象征。”
闻伊：“报复性杀人。”
她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秦朗，问：“这个凶手会是哪种情况？”
秦朗合上卷宗，说：“现在只能看出，他极度憎恨男性。”
闻伊皱皱眉，说：“这种暴力阉割，恐怕凶手跟死者之间，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有夺妻之恨。”
贺文峤：“4名死者，3人结婚生子，另一个男死者虽然未婚，但有一个相恋7年的女友，两人未婚生下一子，现在4岁半，据当地分局调查，他们与配偶关系和谐，家庭幸福美满，夫妻恩爱，从来没有产生过矛盾，有2对还是公司的模范夫妻。”
他说：“这4名受害人，彼此并不认识，生活、工作完全没有交集，也没有跟人结仇，除了第一名死者出身较好外，其它3人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小康出身，靠自身奋斗在襄州市拼出一个立足之所，热爱生活，努力工作，孩子最小的都在上幼儿园。”
秦朗也皱了下眉头，脸上难得露出几丝疑惑。
贺文峤：“现在知道分局为什么要着急把案子上报了吧？”
秦朗说：“如果调查属实，杀人动机确实很奇怪。”
刑侦队决定重新勘察4个凶案现场，朱博然和王辉负责重新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
第一个男死者名叫肖志远，32岁，某电力公司工程师，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姐姐是国内非常有名气的作家，所著小说常年盘踞在各大网站的榜首，社交平台的粉丝超过千万，而他本人是211大学毕业，博士学位，还曾在某论坛发表过不少诗作。
这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书香门第。
肖志远的父母住在北郊，是一座三层独幢别墅，外面有个两百多平的大院子，里面种满花花草草，后面是一片蔬菜地。
距离这幢别墅最近的居民房有600米远，中间隔着一个长方形池塘。
池塘四周是一大片野菊花，还没走近，就能闻到阵阵花香。
这里清幽、宁静，很像世外桃源。
北郊分局刑侦队长路野亲自带着贺文峤一行人勘察现场。
路野：“肖致远每周五下班后，都会从市区回到这里陪父母过周末，案发当晚，他在公司加班到晚上11点，因为劳累过度，他临时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将他送到距离大门的400米处返回，他刚走不到200米，就遭到袭击，凶手拿石头重击他的后脑勺，几乎当场毙命。”
他深吸口气，接着说：“凶手用剪刀取走他的生殖器和两个睾丸，将他的尸体留在现场，直到第二天他的母亲外出，这才发现尸体。”
贺文峤：“这条路直通他家门口，出租车司机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大门口？”
路野：“我们讯问过出租车司机，当时肖致远正在打电话，到了外面的路口，他突然要求司机停车，付完车钱后，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回走，司机就直接调头返回，我们查过他的行车记录仪，他在半小时后，又接了一个单，送客人去火车站，没有作案嫌疑。”
贺文峤：“他在跟谁通电话？”
路野：“他女朋友谢然。”
贺文峤有些奇怪的问：“他们既然都生了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
野路说：“他母亲说肖致远前几年去寺庙求过签，当时的住持大师说他在40岁以前不宜结婚，否则婚姻必破裂。”
闻伊：“他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为什么还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
“可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路野说：“肖致远虽然没跟谢然结婚，但他主动在市区全款买房，房产证上写着谢然和他两个人的名字，工资主动上交，谢然的父亲得了癌症，他拿出所有积蓄交给大舅子，还替大舅子的老婆解决工作问题，在谢然家人的眼中，他是一个绝世好老公，连他大舅子买房的钱都是他出的。”
闻伊吃了一惊，说：“听你这么一说，他还真是个好男人。”
路野苦笑：“古人有云，好人命不长。”
凶案时间距离今天已经7天，北郊分局多次勘察现场，都没什么大的收获。
地面和路上的草叶上残留着血迹，旁边的围墙也溅有血点，地上甚至还有死者倒地留下的轻微痕迹。
秦朗蹲在地上，仔细看了半天，他又回到肖致远下车的地方，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大门口走。
路野问：“他在干什么？”
贺文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