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方华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挣扎着想要起身,被身后的刑警摁了回去。
他面色铁青的咆哮:“我发帖是为揭露景镇的犯罪集团,你们不去审问景镇,为什么要盯着我?”
贺文峤耸耸肩,开始胡说八道:“我们调查过景镇,他并没有你所认为的那些犯罪行为,像这种小众性癖好是他的个人爱好,那些女孩都是自愿的,跟他是男女朋友关系,虽然我本人并不认同这种变态的性爱方式,但我没有权力去干涉。”
“不可能。”方华更加激动起来,不停捶击桌面:“绝对不可能,我都能拿到证据,你们怎么可能查不到证据,一定有证据,你们是不是收了他的钱,你们肯定收了他的钱,才会包庇他,你们这些警察也不过是金钱的奴隶。”
贺文峤毫无心理负担的接下这顿骂,笑眯眯的反问:“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说你没有杀人,当时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
方华彻底凝固成一个人形雕像,脸上由青转紫,最终变成惨白,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抽干。
贺文峤:“你没有去过现场,怎么知道她当时已经死亡?”
方华汗如雨下,上下两张嘴皮像被施过魔法,再也张不开。
“我挺佩服你的,为了搞个大新闻,你不惜偷走车祸重伤的受害人,利用她制造舆论焦点,来达到个人私欲,你很聪明,可惜的是,聪明没有用对地方。”
贺文峤说:“你被吊销记者证,并不冤枉。”
方华喃喃说:“我有证据的,都是因为景镇,不是他的陷害,我绝不会沦到现在这个地步。”
贺文峤耸耸肩,说:“你的那些证据我们会去验证,警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去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是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他拿起卷宗起身,不再看他,直接离开审讯室。
朱博然隔着单身玻璃,皱眉看着方华,吃惊的问:“所以说,黄若兰提供给他的证据,难道都是假的,真的不能钉死景镇?”
秦朗:“证据肯定有真的,但确实不能直接钉死景镇,更大可能只是一些边角小料,所以他才渴望用舆论掀翻景镇。”
贺文峤撸了把微微出汗的头发,说:“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有了董盼留下的视频,随时都可以申请逮捕景镇,现在就看方华和杨宗文会不会再给我们一些更确凿的东西,最好能让景镇明白,他就算请全世界最好的律师也无济于事。”
他说:“杨宗文对我们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人物。”
正在这时,王辉打来电话,他们已经找到方华在云景天御小区的窝藏地点,在床底的保险柜中找到方华收藏的证据,但是没有找到造成车祸女死者的胶衣头套。
贺文峤想了想,说:“把窝藏他的王政带回来。”
他说完,看了圈监控室,问秦朗:“闻伊呢?”
秦朗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说:“说要回家换衣服。”
贺文峤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朱博然看看他们两个人,纳闷的问:“怎么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
秦朗突然转身就走,说:“我去看看杨宗文。”
朱博然看着他的背影,挠挠后脑勺,说:“你们咋回事?”
贺文峤掏出手机拨打闻伊的手机,连打三遍后,电话中才传出闻伊带着鼻音的声音:“老大,我太困了,想睡一会,早上去局里。”
“那你睡,就是告诉你一声,方华已经审完了。”贺文峤说。
闻伊:“那太好了。”
贺文峤挂了电话后,才对朱博然说:“秦朗怀疑闻伊有心理创伤。”
朱博然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说:“因为她父母的案子?”
贺文峤点点头。
朱博然抓抓自己凌乱的头发,不无怀疑的说:“闻伊这小妮子虽然当年短暂自闭过一段时间,自从高三开始奋发图强后,整个人似乎已经恢复,她成天叽叽喳喳的,像个话篓子,做事风风火火,胆大包天,你说她有心理创伤,我怎么看着不像。”
贺文峤:“秦朗虽然是刑侦专家,但他对心理学领域也研究很深,他不会胡说八道。”
朱博然跟他面面相觑。
他思索半天,突然问:“闻伊的家里有什么?”
他们已经近10年没有过去闻伊的家,那是她父母当年留给她的房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拒绝任何人上门,就连对她视如己出的贺山,都不能进去一探究竟。
贺文峤在原地站了一会,沉思片刻,也一脸迷茫的摇头。
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出了监控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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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文是个身形挺直、长相帅气的男人,一米八的个子,配上那张堪比偶像剧里霸道总裁的脸,放到大街上,恐怕能迷倒一大群花痴少女。
如果不是出租房里匪夷所思的变态设施,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有那些不堪的欲求。
他已经被拘留将近10个小时。
这段时间里,他就像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