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干巴巴的说:“我并不认为这种方式有什么不对?”
“你通过黄若兰知道景镇异于常人的性癖好,他痴迷胶衣和性虐调教,为了满足这种变态的私欲,他大肆用金钱引诱公司的女员工沦为他的玩物,黄若兰被他转手送给合作伙伴,你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猫腻,这些年你隐藏在襄州市,加入各种胶衣和调教圈,就是在暗中取证。”
贺文峤盯着他,接着说:“黄若兰拿不到最直接的证据,你便收集大量关于胶衣人偶的信息,将国外那些小众性癖爱好者的经历进行嫁接重组,替景镇织下一张巨网,这张网只要发到网上,就能迅速成为全国网民关注的焦点,因为这件事不光涉及到小众性癖好,更涉及到伦理、道德、自由,甚至涉嫌违法。”
方华不自然的垂下视线,嘴唇紧紧抿住,但他并没有开口。
贺文峤说:“性虐调教其实只是爱好者的性爱自由,只要不是利用非法手段进行强迫,谁都不能干涉,但这里面涉及到一个法律问题,那就是人的自由意志是否有边界?如果有人自愿被性虐伤害,是否意味着施暴方就可以完全不受惩罚?如果有人自愿被杀死吃掉,那吃人者是否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大概这个问题勾起了方华的讨论欲。
他说:“在国外,关于性虐,一直都有两种声音,一部分强调和追求绝对的隐私和自由,反对普通大众对小众性癖好的攻讦围堵,另一部分则始终认为这种性癖好有悖论理、道德、涉嫌违法,反对性剥削和支持性自由这两个立场争论数年,始终没有结论。”
贺文峤挑挑眉,问:“那你的观点呢?”
方华:“性自由应该有边界,伦理、道德抛开不提,但绝对不能违背法律,所谓的性侵虐待和杀人吃人等行为,自然要负法律责任,否则法律的尊严何在。”
贺文峤表示赞同:“国内对性自由的讨论一直相当保守,只要景镇的这种性癖好曝光,那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你精心织成这张大网,想要用舆论将他钉在变态性癖好的耻辱柱上,但你缺少一个契机。”
方华再度沉默下来。
贺文峤决定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了当的说:“你一直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个机会要能将你这张网在瞬间推向舆论热议的高潮,让官方再也不能忽略和包庇景镇和他的景氏王国。”
他语声陡然转低,说:“要想快速抓人眼球,吸引官方注意,有什么比一具胶衣女尸横尸街头更劲爆,这具女尸的身上布满被人性侵虐待的痕迹,身上带着各种性爱小道具,让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立刻想到那些变态的小众性癖好。”
方华的神色开始抑制不住的慌张起来,双手下意识颤抖,手拷哗哗作响。
贺文峤扬眉看他,问:“对于槐花路车祸女死者,你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吗?”
“我...我有什...什么好交待的...”
方华虽然刻意想要稳住情绪,但恐惧让他的语气毫无意识的哆嗦起来。
贺文峤:“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交待,错过这一次,你再交待就不算主动坦白了。”
方华打了个寒战,仍然不死心地装傻充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行,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勉强。”
贺文峤把卷宗合上,说:“7月16日凌晨,你看见有一辆车意外撞进正在扩建的槐花路,当时这辆车的速度非常快,撞进到处堆着沙石水泥、还有几个深坑的槐花路,里面的人或许没有生还的可能,最初你大概就是想去看一眼,探探路,看看是否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你路过保安亭的时候,发现保安喝醉酒将监控关闭,你当时还没想到怎么利用车祸,但看见被关掉监控的保安亭后,你大喜过望,当即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制造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大案。”
“黄若兰被胁迫着替你寻找证据,你逼她拿到景镇接触过的胶衣,想要留下证据,3年前她拿给你一套款式新颖的血红色胶衣,还有各种小道具,你精心保存着这些东西,车祸那晚,你用乙醚让保安陷入深度睡眠,然后拿着这套胶衣,冒雨赶到车祸现场,发现女死者已经死亡,你觉得这是上天都在帮你。”
“你将女死者背到保安亭,将她性侵虐待,用鞭子虐打她的身体后,替她穿上这套有景镇指纹的胶衣,再将她送回到车祸现场,特意摆好姿势,将仿真阳具留在她的身体里,伪装成从车窗摔出来的样子,想要瞒天过海的陷害景镇。”
恐惧、绝望、惊惶逐步笼罩着方华的脸。
他拼命摇头,连声说:“你污蔑,我根本没有见过什么车祸女死者,更没有保留什么胶衣和皮鞭,那天晚上我就在家里睡觉,哪里也没去,你们找不到凶手,别想把污水泼在我身上。”
贺文峤:“你以为伪装的现场能骗过警察?你以为不留下指纹和足印我们就找不到证据?”
方华:“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胶衣爱好者,她就是个胶衣性奴,车里还有一个男人,指不定就是她的姘头。”
“性虐调教中,鞭打是最常用的方式,S鞭打M时,只会鞭打臀部,少数会到背部,但车祸女死者的伤几乎全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