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伊:“你说景镇?”
“对。”秦朗:“盘剥型罪犯大部分都是自大狂,控制欲极强、极端自恋,他们几乎没有共情能力,同理心和同情心为零,毫无羞惭感,攻击性极高,从骨子里就藐视法律法规,自视为王,他们会留下引以为傲的战绩供自己欣赏和回味。”
闻伊眼睛慢慢放出了光,说:“景镇在逼迫女员工的时候会拍下大量视频,从中选取最有成就感的留下来自己欣赏,长相越漂亮、但越是抗拒的女员工,他征服和虐待起来也就更有成就感。”
秦朗:“如果性侵张云和楚子宜的人就是景镇,他性侵两位死者的时间只相隔10天左右,而且后来再也没有要求王平章提供类似的尸源,可见他并不算是真正的恋尸癖。”
贺文峤一怔:“难道他性侵死者只是附带?”
秦朗:“景镇是个天生的虐待狂,活人和死人在他眼中根本没有区别,他应该更享受让活人扮成尸体,或者是性窒息这种更有掠夺感和毁灭感的性癖,但他突然得知襄州有这么一条恋尸癖的利益链,出于某种目的,他决定亲自尝试一下。”
贺文峤立刻跟上了他的思路,说:“他一直在借助胶衣性奴建立属于自己的地下王国,所以他想把这些恋尸癖也拉进来。”
“他选择的时间也很微妙,前后相差10天左右,他不是真正的恋尸癖,这些尸体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致命的诱惑。”
“你是说他第一次性侵楚子宜时,在房间内安装了监控,第二次他其实是偷偷去拿回摄像头的?”
秦朗:“王平章想要长久并平稳的维持这条利益链的发展,必须得让客户绝对放心,我猜他真的没有想过勒索客户,因为他的目的从头到尾就是尸体,一旦开始勒索就证明他要彻底放弃这条利益链,他的客户都不是普通人,一旦被勒索,恐怕他不但生意做不了,还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他不会这么干。”
贺文峤点点头,说:“勒索对他而言,就是自断财路,贩卖尸体是一个可以长久经营的生意,但勒索不是。”
秦朗:“正如闻伊所说,现在尸体已经被火化,我们根本拿不到切实的证据,但景镇想要切入这条利益链,就必须先掌控王平章。”
他看着贺文峤说:“只要能拍到一两个客户的实际证据,他不但能逼王平章就范,还能从客户身上入手,这条利益链说到底也是会员制,只要他抓到一个人,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他构建了一张大网,想要捏住这些人的把柄,从而让他们跪在自己脚下俯首听命。”
朱博然:“我马上通知王辉去提审王平章,顺便查一下他有没有收到过类似的威胁证据,派人搜查他的住处。”
闻伊兴奋的说:“我们只要核查一下,这10天内谁在别墅内性侵过无名尸,排查他的信件和邮箱,极有可能会收到景镇发给他的证据,就算景镇还没有发送威胁证据,但他手上肯定会有视频,只要我们拿下景镇,这个案子就还有希望。”
秦朗:“我这两天一直在看景镇的个人资料,他驯化员工的手段相当巧妙和毒辣,这个人心理素质异常强大,擅于掌控人心,对于精神控制也有一定的研究,这是个仪式感和使命感很强的人,我相信他手里一定会留有相当多的证据,这些都是他的荣耀,他绝不会轻易的毁掉。”
贺文峤说:“前锐科技驯化虐待性侵女员工已经有6年的时间,期间没有一个人敢于出来举报,非正常死亡的女员工他处理的无衣无缝,他对身边心腹的控制力也很强大,这些跟着他助纣为虐的人,显然早就跟他是同流合污,我看不仅要排查非正常死亡的女员工,也顺便查查这14家公司里面的负责人。”
秦朗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说:“尤其是前锐科技所有部门的负责人。”
朱博然突然说:“褚梦溪的主管领导董其生在她入职的第二周,就让褚梦溪负责对接胶衣厂商的业务,这三家胶衣厂的联络人给褚梦溪发送过大量的淫秽视频和图片,褚梦溪曾向董其生反应过,但董其生说这是为了让员工尽快了解产品的用途。”
闻伊皱眉:“向女员工发送淫秽视频,这是传播淫秽物品罪。”
朱博然:“我们是不是可以查一下这3家公司,景镇既然想把胶衣圈和SM圈整合成自己的地下王国,那他必须有固定的胶衣供货来源,我不信这3个胶衣厂商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秦朗:“褚梦溪的手机上,有跟这些胶衣厂联络人的聊天记录吗?”
朱博然:“有一部分,基本都是各种性虐图片和视频,这几个联络人在言语上都很规矩,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的业务交流。”
秦朗:“褚梦溪是景镇的猎物,他们肯定不敢冒犯。”
贺文峤想了想,说:“让周涛重点排查这3家胶衣厂,这些联络人恐怕不止给褚梦溪一个人发送过视频和图片,他们在景镇驯化女员工的过程中,一定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实在不行就查他们的销售记录。”
“如果性侵张云和楚子宜的人就是景镇,那她们身上的胶衣极有可能就是这3家厂商提供的,但这种胶衣并没有公开售卖,属于私人定制产品。”
“马上查一下这3家胶衣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