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峤:“第一个报案人张义安的女儿张云也是在加班途中发生的猝死,这家公司猝死的频率挺高。”
王辉:“肖萌和张云我们都排查过,她们生前所接触到的朋友、亲属和异性都没有从事媒体工作的,而且都没有男朋友,张云因为毕业时都还是处女,遭到了舍友的嘲讽,说她空长一张脸,不知道物尽其用。”
王辉:“那我们现在能申请传唤景镇或是搜查前锐科技吗?”
“以什么理由搜查?”
贺文峤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会找出一百个一千个理由,什么互联网公司加班是常态,三四年出现两位猝死的员工也并不违法,况且事后他们都做了妥善的处理,家属都没有疑义,现在就凭我们的怀疑,传唤和搜查都为时过早。”
他想了想,又说:“听说这个景镇有个很厉害的律师团队,从来没有输过官司,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要么不动,要么就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秦朗说:“贺队说的没错,现在直接搜查对我们没有益处,莫谦提供的那条线索至关重要,另外继续排查前锐科技还有没有非正常死亡的员工。”
贺文峤:“现在就我们知道的、跟这两个案子有关联的女死者,就只有莫谦口中提到的黄姓女孩,还没有排查社会关系。”
王辉立刻说:“张振那边已经在内网上查找这个黄姓女孩的身份信息,莫谦说过她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等有了具体线索,我马上就去排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贺文峤问:“要不我直扫送你们回去休息,现在案子卡在排查上,这个需要时间,等在刑侦队也没必要。”
闻伊迅速说:“我要回刑侦队,我想看看褚梦溪的手机到底有没有线索。”
秦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回到市局,先去食堂点了三碗面。
闻伊又要了五张饼,风卷残云般干掉了一碗面和三张饼,贺文峤吃了一碗面加上两张饼,秦朗连一碗面都没有吃完。
秦朗非常惊奇,忍不住问:“你身高1米67,体重104,瘦的跟竹芊似的,你的胃为什么能装这么多东西?”
闻伊毫不客气的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嘲讽的说:“因为我还在长身体,不像你提前进入老年生活,吃饭跟喂猫似的。”
秦朗似乎有些无言以对,扬扬眉,闭上了嘴。
贺文峤笑说:“她小时候更能吃,现在大概是顾忌形象,稍微收敛了一些。”
秦朗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因为他贫瘠的想像力无法告诉他,如果闻伊不收敛她一顿能吃多少。
闻伊有些恼,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跑了。
食堂工作人员送了两杯凉茶过来。
贺文峤喝了两口,突然说:“她父母去世的早,后来被她父母的老师收养,她的养父是襄州大学考古系博士生导师、著名考古学家张清远教授,张教授从年轻时就痴迷于考古,常年在墓下,所以家中经常只有她一个人,她小时候很害羞,饿了也不好意思说,吃饭的时候就会习惯吃很多,她说这样饿的慢。”
秦朗微微皱眉:“她父母没有其它亲戚?”
贺文峤:“她的父母都是孤儿,当年是由孤儿院出钱资助他们上的大学。”
秦朗沉默了下来。
正在这时,闻伊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朱博然。
朱博然:“我发现了一辆套牌的运尸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原岭殡仪馆,有一家农家乐的监控中拍到了这辆车。”
贺文峤:“套牌运尸车?”
朱博然:“对,我本来就怀疑原岭殡仪馆的无名尸并不是田木村一个人性侵的,上午那个莫谦说原岭殡仪馆将无名尸卖给恋尸癖性侵,我又重新去查了原岭殡仪馆,田木村不太可能将这些恋尸癖带进殡仪馆,一是太明目张胆,二来这些恋尸癖也不太可能敢来。”
贺文峤:“他只能想办法把尸体运出去。”
朱博然:“我顺着这个思路查了原岭殡仪馆停车场的监控,他们的监控视频能保留3个月,这是本市的政策规定,他们不敢动手脚,我在翻看这些监控时,发现经常会出现一辆运尸车,平均三五天就会来殡仪馆一次。”
“火化工老刘说,田木村是负责搬运尸体的,运尸车一般都会停到停尸间的后门,然后再去办手续,由田木村和运尸车的司机将尸体抬进去。”
秦朗说:“他们利用运尸车将无名尸运出去,恋尸癖性侵完以后,再由运尸车送回来,殡仪馆进进出出大多都是灵车和运尸车,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只要殡仪馆的负责人睁只眼闭只眼就足够了。”
朱博然:“正是如此,田木村的工资全部用来买通负责人和上上下下的员工,那么他的开支怎么保证,想来买卖无名尸的收入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工资收入。”
贺文峤说:“运尸车找到了吗?”
朱博然:“我已经请交警部门协助追查,可惜这辆车是套牌,而且沿途都没有多少监控,只有靠近清原风景区的一家农家乐拍到过这辆车,但是他们的监控设备太差,没拍到车上的人。”
贺文峤说:“只要有大致方向就行,运尸车不是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