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
那可是名动京师,得圣上赞誉的荀瑛!
他们虽然是江湖人,可这江湖上的消息未必就比官场上慢。
先帝在位时就颇为倚重荀家,而太后又跟荀家沾亲带故,荀瑛幼年时常在宫中陪伴太后,这样的恩宠可不是谁都随便能有的。
换而言之,即便荀瑛去了陈国,荀家那也是皓月般的存在,任谁都想结交。
他,他居然敢骂荀瑛?!
一时间,周遭寂静。
众人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错愕。
魏然眨了眨眼睛,忽而笑道:“他,他骂我是草包?”
“我是草包?!”
她不是荀瑛,可“草包”二子于他而言,那便是极大的侮辱!
他可是刑部左侍郎之子!
魏然胸口处不住地起伏着,歪着头神情不住地变化,突然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怒意。
“你,再说一遍!”
那人显然被他吓了一跳,额上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眼中登时升腾起嘲讽。
“我说,你荀瑛在京都是才子,可在我们这些江湖人眼里,根本就是个废物。”
他嘴角挑出一抹笑意,缓缓摇头道:“今天,是灵兮宗的盛宴,来的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高手。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废物,来这里不是自取其辱吗?”
“你找死!”
魏然暴喝一声,抬手就朝他脸上甩去!
“王八蛋,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那人冷笑一声,拽着魏然的手往后一抻。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手从侧面伸了出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谁!”
那人脸色陡然一寒,甩开魏然反手往上一翻,就去扣秦飞盏的命门。
可他刚一有动作,立时觉得肩头犹如千斤重,膝盖都不由自主地朝下弯去。
秦飞盏唇角翘出一抹笑,缓缓摇头道:“你刚说,我家公子是草包,废物?”
“我,我……我是说了,怎么了!”
那人眼中露出凶狠,咬牙切齿道:“我可是雁荡三侠之一,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下不了灵溪山!”
“雁荡三侠?”
秦飞盏眉头微拢,忽而笑道:“狗屁的雁荡三侠,不过是草寇罢了。灵兮宗既然是排名第三的宗门,却能邀请你们这样的王八蛋来观礼,真是贻笑大方了!”
“你说谁草寇呢!”
那人脸色骤冷,脚下猛地踢出。
可下一刻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尖声嚎叫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众人骇然。
在场的虽然不算顶尖高手,但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就在那人出脚的时候,秦飞盏只是轻飘飘抬了下腿,可他们却清晰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是……
膝盖骨被撞碎的声音。
诸人屏住呼吸,看向秦飞盏的眼神都变了。
“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魏然揉着发痛的胳膊,阴阳怪气道:“还雁荡三侠呢,一群沽名钓誉之辈。就你这样的废物,连我的护卫都挣不脱,还好意思称侠?”
“真够丢脸的!”
那人吃痛,眼中满是恼怒,吼道:“你又是谁?!”
“我啊……”
秦飞盏拖长了尾
音,笑着说道:“韩璋。”
韩璋?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愣。
秦飞盏眉头一挑,眼睛眯了眯。
“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是听过我的名头?”
“你……”
“你是韩家……韩家失踪的那个儿子?!”
众人呼吸凝滞,死死地盯着秦飞盏,等着他的回答。
秦飞盏往前一步,高大的身材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压迫感,宛若泰山倾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目光中隐藏着一丝探寻。
“你们说是,那就是咯。”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溢着笑,却让人心胆俱寒。
那人呼吸停止,只觉浑身僵硬,等他察觉自己被吓住,顿时恼羞成怒。
“狗屁的韩家!”
“韩家早就被灭门了!”
说完这话,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恶狠狠道:“就算你真的是韩璋,那又怎样?”
一旁的众人脸色微变,可想到他刚才那一招,便又将劝阻的话咽了回去。
就算他是真的韩璋,今日来灵兮宗目的不纯,可他们却没有把握能将他擒住……
诸人神情复杂,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可又都沉默着。
秦飞盏微微眯起了双眼,懒洋洋道:“能怎么样?”
“我是与不是重要吗?我是陪我家公子来的。”
那人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面露鄙夷。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堂堂韩家公子,名动江东,居然成了别人的护卫。现在又跑来灵兮宗参加盛会,你该不会忘了你们韩家跟灵兮宗有旧怨吧?”
“别说是我不会放过你
,就灵兮宗的人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听到这话,秦飞盏眸光微动,却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