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那是你爹一辈子的追求。”
“后来啊,你就走了他的老路,娘是支持的。”
老妇人说了一会,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可是,你自打从云州回来后,就再也没笑过了。”
“娘知道,你心里想着能重新回到战场上,娘……娘老了,就想你能开开心心活着。”
“娘……”
陈铁柱低低喊了声,陷入了沉默。
他从小就听父亲说战场上的事,早就心怀热血。父亲战死后,他瞒着母亲去了云州跟随陈将军。
受伤回来后他心里始终念着那帮兄弟,念着云州的烧刀子。
男儿生于世,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他,确实不想当一辈子的庄稼汉。
“可……”
“没有可是。”
老妇人摇头,重重地拍着陈铁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儿啊,秦大人除了那些山匪,又让府衙的人帮我们安排住处,这家里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娘,娘能养活自己。”
她说着眼中亮起了光芒,“我钟家男儿,只有战死沙场,没有孬种!”
老妇人话音落下,门外的百姓也纷纷出声。
“铁柱啊,你娘说得对。东篱寨
的祸患已经除了,咱们这以后就太平了。”
“就是。我们街坊邻里的,会帮你照顾你娘的。”
陈铁柱闻言神情复杂,思索半晌后起身朝老妇人深深拜了下去。
“娘,儿明白了。”
说完这话,他又朝众人施礼,而后就往外跑去。
此时,秦飞盏已到了村口,远远地就看到沈清澜站在树下,面露担忧。
“哟,这是想我了?”
沈清澜却没生气,抿了抿嘴唇道:“昨晚……谢谢你。”
见她脸上已有了血色,秦飞盏眉宇间多了笑意,上前凑到她耳畔。
“救命之恩,你就这么谢的?”
沈清澜愣神,“那,那你要怎样?”
秦飞盏凑到她耳畔,挑眉道:“以身相许。”
沈清澜的脸刷得就红了,想到这几日秦飞盏轻薄于她,不由得咬了咬牙,抬手就朝秦飞盏胸口锤了下。
“你这人,总没个正形。”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柔软的地方,却早已被触动。
秦飞盏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揽紧了她的柳腰。
“我倒是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
“秦飞盏,大庭广众之下,你要点脸啊!”
秦飞盏一把抱起她,就往马车那边走去。
“我什么时候要过脸?”
就在此时,有人翩然落在了马车旁。
“阁下便是秦飞盏?”
秦飞盏拢眉,“你是?”
那人面无表情道:“沧灵谷张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