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而在过去的三年之中一直都错误地认识了弟子人格与内心世界的时臣,现在也错误地理解了绮礼笑容的含义。于是更加开心地说道。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这次绮礼终于不止是口头上的敷衍,而是从内心之中很认真地接受了时臣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毕竟绮礼也是圣职之身。诚实而坚定地履行别人托付给自己的责任是他的义务。
请交给我吧。即便弟子能力有限,也一定会尽全力担负起照顾您女儿的责任。
谢谢你,绮礼。
虽然话语很短,但能够听得出其中所包含着的深深谢意。时臣接着又拿过放在书信旁边的一个黑色的细长木箱交给绮礼。
打开看看吧,这是我对你个人的赠品。
绮礼打开盒子,在满是天鹅绒装饰的内部,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精美的短剑。
这是
Azoth之剑。由祖传的宝石精工制成,魔力充填之后可以做为礼装使用用这作为你修炼远坂家的魔道,见习毕业的证明。
绮礼将短剑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的目光落在短剑那锐利的刀锋上久久没有移开。
绮礼那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在时臣看来,一定是充满感激的表情吧。
我的恩师您对我的关照以及厚望,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言峰绮礼。这样我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参加最后的决战了。
时臣带着清澈的笑容说道,接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绮礼则认为这正是命运所做出的安排。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集合的话,那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远坂时臣将这把短剑赠送给言峰绮礼呢?这一切不都预示这是一场必然吗?
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抱歉。还赶得上飞机吗
现在.面对着客厅出口方向的时臣,毫无防备地将后背朝向了绮礼,难道这也是一种偶然吗?
不,您不用担心,导师。
或者说这是一种必然,这就是命运吗?不管如何祈祷也好希望也罢,只是为了将一切都引向背叛的深渊吗?
绮礼大声地笑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开朗地笑了。原本,就没有什么飞行行程。
就连绮礼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笑得如此爽朗。而他手中的短剑更是先一步向面前毫无防备的后背刺去。
那作为友爱与信任证明的Azoth之剑,从肋骨的间隙之中穿过,直接刺入了时臣的心脏。身为身经百战的代理人这一击可谓准确无误。完全没有杀意,甚至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也许就连被刺中的时臣一时都无法理解胸口处的这阵疼痛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臣蹒跚着向前摇晃着,回过头来只看到带着爽朗笑容的绮礼以及他那双染满鲜血的双手但是直到最后,时臣的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理解的神色,只是带着毫无生气的、迷茫的表情,倒在了地毯上。
这位魔术师,一定是一直到最后都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而不肯接受真正的事实吧。一直坚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向前前进直到跌入无尽的深渊仍然没有幡然醒悟的人啊。
在时臣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旁边,忽然涌动起一阵璀璨的气息,闪耀着灿烂光芒的黄金之Servant实体化出现在绮礼的面前。
哼真是让人扫兴的收场。
红色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侮蔑的神色,Archer用脚尖点了点自己曾经的Master的尸体。
我还期待着他能来一个临死前的反击呢。看,他茫然的表情。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啊。
因为身边就是灵体化的Servant,所以放松警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到绮礼的讽刺,Archer大声地笑了起来。
这么快就学会开玩笑了吗?绮礼,你的进步真是很大啊。
绮礼表情严肃地向Archer问道。
这样做你真的没有异议吗?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在我对你厌倦之前。等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之后,你也会得到和躺在这里的残骸一样下场。要说应该有觉悟的人,是你才对。
虽然对方的回答十分尖锐,绮礼仍然没有显露出一丝动摇的神色点了点头。
确实,这个家伙是无法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他的危险角色。这可以说是与恶魔签定的契约。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Servant。